林寒回头看了一眼尤朵拉,说道:“公开场合叫她啦啦,私下里叫她三公主。”
塞耶和望猜浑身一震,一起回头看。
尤朵拉此时已经走过来,把背包扔给望猜:“发什么愣,赶快出发,热死了。”
望猜和塞耶都是尤朵拉的老部下,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除了相貌之外,无论身材、声音和语气,都是妥妥的三公主。
塞耶和望猜心中激动,但他们都有经验,三公主以伪装示人,当然是不想被别人认出。
望猜答应一声,立刻启动汽车,顺手把空调打开。
塞耶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三公主……哦,啦啦小姐请进。”
尤朵拉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给你脸了,啦啦也是你叫的?”
塞耶摸着头,嘿嘿傻笑:“我哪敢啊,这不是林大哥让这么叫的吗。”
尤朵拉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钻进车里。
林寒暗自点头。
尤朵拉在部下面前表现出的震慑力,完全像是个霸道女王。
只有这样的气质,才能镇得住彪悍的部下。
而且,他也看得出,尤朵拉在手下面前威信很高,塞耶是发自内心的把她当作大姐大。
林寒带尤朵拉来,别有深意。
他以前有消灭马枪会的计划,但经过在三河市三天时间的感受,他又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鑫盛社虽然在打击下覆灭,但鑫盛社那么多打手还在,一旦出现郑先生这样的人,很容易重新集结散兵游勇,重新危害社会和百姓。
而马枪会的规模比鑫盛社要大很多,歼灭了马枪会,那么多歹徒无处安身就会各自为战,让社会动荡不安。
因此,马枪会不能被消灭而是要改造,那就需要有能力的人来领导,逐步让混混们走入社会正轨。
无疑,尤朵拉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接手马枪会的会长才最让林寒放心。
汽车绕过市区,来到野人山脚下。
“哇塞,好酷哦。”尤朵拉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二十米高的城墙绵延数公里,巍峨耸立,城墙前有十米宽的壕沟,进入城门需要走过双车道的吊桥。
汽车进入城内,楼房和街道已经初见规模,学校、医院、银行、超市、公园等设施应有尽有,行人悠然自得,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尤朵拉啧啧称奇,忍不住问道:“你创建的新城镇,住的都是原来贫民窟里的居民?”
林寒点头:“不只是浓迈,附近的城市和农民都申请来这里定居。”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塞耶回头说道:“没错,不只是贫民窟里的穷人,还有城市里的中产者也想搬进来。”
尤朵拉笑着问:“真奇怪,他们为什么愿意和穷鬼住一起?”
塞耶指着外面的街景,骄傲地回答:“这么好的环境比很多大城市都好,谁不想移居到舒适干净的地方生活,只可惜地方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人。”
汽车拐上野人山,山间双车道的公路非常平整。这里是野人山的最东边,大江绕过山滚滚向前。
沿山而建的别墅群,掩映在葱茏的山间,和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塞耶介绍道:“这里本来想做度假村,但因为申请移居的人太多,所以临时也改成了住宅区和镇公所,还没有来得及向林大哥汇报。”
林寒笑着说:“改得好,具体事你们商量着办就行,不用给我报告。”
汽车停在镇公所的小楼前,四人下车,塞耶指了指配楼说:“那里是招待所,招待来访的客人,你和三公主屈就住这里,但保证绝对干净整洁。”
忽然,从正楼跑出来一个女孩,紧张兮兮地对塞耶说道:“你刚走,马枪会就来人了,说找你谈事,他们一直等到现在,还出言不逊,调戏女职员……”
塞耶还没有说话,尤朵拉先恼了:“我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跑来闹事。”
林寒拉住她:“你现在不适合见马枪会的人,先跟着望猜去房间休息一下,我和塞耶去看看。”
尤朵拉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寒发话,她也只好遵照执行。
林寒向塞耶挥挥手:“你现在是镇公所的当家人,你主谈,我在一旁看情况。”
两人和女职员走进镇公所,看到一楼大厅的接待区有四个年轻人分别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抽烟大声说笑。
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五把明晃晃的兰博刀。
塞耶走过去,问:“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站在几步远的林寒不禁摇头,塞耶表现得太软了,这样的态度根本镇不住混混。
一个络腮胡男坐起身,斜着眼看他:“你就是塞耶?来,这里坐。”
他拍拍沙发。
塞耶迟疑片刻,还是听话地坐在他身旁。
络腮胡咬着烟嘴,眯缝着眼说:“这个城镇既然已经建好,马枪会的堂口也该建立了。这个小楼就是堂口所在地,限你今天清空,三天后我和兄弟们就要入住。”
塞耶勉强挤出笑容:“你们这样干不合适吧……”
络腮胡搂着塞耶的肩膀,狞笑道:“你在马枪会呆过,拒绝马枪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我给你面子才没有动手,别给脸不要脸。”
塞耶彻底慌了,他不敢拒绝,又不甘心答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寒走过去,指着塞耶道:“你,滚一边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马枪会的人都惊异地看着林寒,一时搞不清他的身份。
塞耶如蒙大赦,站起身就跑。
林寒双手揣兜,扬了扬下巴:“老子刚才没听清,你特么敢再说一遍吗?”
络腮胡看林寒目露凶光,知道碰上扎手的角色了。
他从茶几上抄起兰博刀,站起身向他的弟兄们使个眼色,其他人也都拎刀站起来。
络腮胡有帮手,手里也有刀,顿时胆气壮了不少。
“小子,你敢在马枪会面前张狂,活腻……”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寒一拳准确地打在他的鼻子上。
络腮胡身子后仰倒在沙发上,鼻子里窜出的血洒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