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建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又听到一声疯狂的嘶嚎:“*****混帐王八蛋,他们竟然杀了我的兄弟!武警中队的兄弟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啊!如果不能把这群天条的龟儿子们杀光,我们怎么向兄弟们的老妈交待,我们就不是***爷们!”脑袋上沾满了灰尘,还淌着鲜血的沈浩竟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候醒过来了,他的嗓门大得比一般人用了扩音器还要响亮,他抓起那位就倒在他身边的班长丢在地上的班用轻机枪,对?一路溃逃的东突恐怖份子,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疯狂扫射。
直到整个弹匣里的所有子弹才使射光,沈浩丢掉手里的轻机枪,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猛的拔出身上的五四式手枪,嘶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所有人听我命令,给我追啊!”一百多名武警官兵从伏击点跳出来,追在东突恐怖份子的后面,愤怒的子弹在空中嗖嗖乱窜,凄厉的惨叫在丛林与雪原交汇的上空此起彼伏。
所有第五特殊部队成员都望着龙建辉,和战侠歌关系最好的严俊嘶声叫道:“教官,我们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龙建辉咬着牙道:“特点队所有队员听令,在恐怖份子逃出边境以前,把他们全部消灭在中国的大地上,一个也不放许留!别让战侠歌一个人抢光了风头,你们也给我狠狠的杀!”所有第五特殊部队士兵齐声狂吼道:“是!”战侠歌在这个时候已经狂冲到阿米拉力刚才被狙击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那条让阿米拉力逃出生天的地沟中。
一样东西吸引了战侠歌地注意。
那赫然是一丛浓密的胡须!“报告。
那个阿米拉力是假的!”战侠歌放下反器材狙击步枪,伸手拾起那个道具胡须。
就在他抓着那丛浓密地胡须,准备直起腰的时候,战侠歌突然间眼皮狂跳,他触电般猛然跳起。
甩掉手里的冲锋枪,用自己两条胳膊紧紧护住自己的头,拼尽全身力量向前猛扑。
“轰!”在这个时候战侠歌觉得自己快要聋了,不信你把一百二十个大麻雷子捆在一起,就放在自己地耳朵边点燃试一试!无数沙粒、石子还有弹片混合在一起,就象是几十把特大号土制霰弹枪对着战侠歌一起轰击,那种密度,那种歇斯底里的痛快,那种让你真正尝到什么叫做死亡舞的冲击,那种让你吸上一口气。
都要灌进半嘴土外加三分之一口小石子的室息,一起劈头盖脸的狂砸过来,让战侠歌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歇斯底里的快感!战侠歌被这股爆炸形成的气浪狠狠推出四五米远,他的两只耳朵里就象是有几十个小鬼正在拉锯,更象是有几个戏班子同时在他们的脑袋里扎下了营,唱起了对台戏。
那种热门那种嗡嗡嗡嗡地乱响,那种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让战侠歌想流泪都流不出来!战侠歌虽然努力瞪大了眼睛。
可是他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血红,抬头看看,天是蓝红蓝红的,扭头看看那边的大雪山,雪山是粉红粉红的,再看看身边的那棵大树。
战侠歌也不是美术老师,他平时知道的就是红黄蓝绿紫黑白,你要他怎么才能向你形容出,把红黄蓝绿紫放到一起,狠狠煮它个三天三夜,再让你使出吃奶地劲玩命搅它个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弄出来的那种东西?!战侠歌扭转手臂,他伸过头用牙齿咬住一块牢牢插在手臂肌肉里的弹片,他用力向外一拔,一块足足刺入他手臂一寸多深的弹片被他狠狠叨下来,这种不亚与汗毛一起狂舞……如果他身上地汗毛没有在刚才的爆炸中被炸死的话!被战侠歌甩到地上的通讯器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没有坏,由此可见第五特殊部队专用装备坚固耐久的程度。
龙建辉就象个婆娘似的,在里面唧唧歪歪吱吱啦啦的不停叫着相同的话;“战侠歌你怎么样了,立刻回答!”战侠歌很想回答,可是现在他的耳朵里嗡啊嗡的,他又怎么可能听到那只通讯器里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的呼叫?但是战侠歌还是拾起了那只通讯器,他先尝试着对通讯器叫一声:“喂!”听不到回音,战侠歌又抓着那只通讯器使劲拍了几下!天知道他刚才叫的那一声声音有多大!龙建辉一边拼命对麦克风吼叫,一边竖起了耳朵,他当真是被战歌那一声野狼唱歌般的长嗥震得也差点陪战侠歌一起双耳失陪!这个混帐小子没有死,龙建辉愤怒的对着苍天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怒叫道:“战侠歌你这个混帐小子,看来我只让你在禁闭室里呆了十天实在是太少了!你等好了,等我们回去后,我一定要给你好看!罪名我已经想好了,你不是喜欢拍通讯器吗,我就让你知道破坏公物的后果!”如果你能看到眼前这一幕,你一定会对“东突”这个名词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什么叫东突,那就是这批人向东面狂奔狂突的逃跑时,那两个脚丫片子上下翻飞,那种速度,那种**,那种向往阳光和生存的渴望,连第五特殊部队的精英们都暗中着实汗颜了一把。
他们跑得实在是太快了!一群东突恐怖份子在前面抱头鼠窜,一大群中国武警部队,外加二十五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一名第五特殊部队教官在后面嗷嗷乱叫,像一群看到食物的饿狼般紧追。
一两百号人在雪山和丛林交汇的地方。
边打边追。
边追边打。
战侠歌被两名同伴架着一路向前狂奔,他伸手指着赵海平。
狂叫道:“你把我的枪还给我!你这个徒弟不得了啊,还没有出师呢,就想把师父吃饭地家伙也给抢走了?!我今天真他妈地丢人透了,连开了两枪没有打中人不说。
自己埋地地雷人家反做成一颗诡雷炸得我体无完肤差点完蛋也认了,竟然还收了这样一个白眼狼地徒弟!”听到战侠歌被炸得满嘴胡说八道的人,不约而同的倒翻起白眼。
一名武警士兵喘着粗气向沈浩叫道:“队长,敌人已经逃进冰大板了!”沈浩瞪着眼睛叫道:“冰大板怎么了?冰大板就是阎罗王的别墅,玉皇大帝地怡红院了?给我继续追,把他们全部追死为止!”一个中队的武警部队,一支第五特殊部队学员和教官组成的特种作战小分队,呼啦呼啦的就跟在东突恐怖份子的后面,追进了冰大板!什么叫冰大板?顾名思义这里全都是冰!一年十二个有中,只有在太阳距离地面最近。
最热最烈的三个月,才能积雪融化,勉强为行人让出一条通路,其余地九个月都冰雪封山,只有长了翅膀才能飞进来。
但是现在就是太阳公公最热情的三个月之一,为什么不能追?!就在一群中国军人狂涌而过后,在谁也没有注意的角落,一层厚厚的积雪下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戴着手套,手腕上还戴着瑞典产军用手表地大手。
跑在最前方的一名武警战士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孔,追杀得正欢的中国军人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有一个士兵栽倒在地上,在他的额头上。
同样留下了一个深深弹痕。
接连倒下两个兄弟,就好象是在所有人脸上狠狠打了一拳,他们以一贯之的士气不由猛地一滞。
战侠歌猛然挣脱了同伴的手,嘶声狂叫道:“有狙击手,还傻着干什么,快点找掩体啊!”“赵海平!”“有!”战侠歌指?赵海平抱在怀里里的二十毫米口径狙击步枪,狂叫道:“会不会使?”“会,可是……”“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刚才受到震荡,现在视力还没有恢复,现在就由你来负责还击!”战侠歌趴在一块石头后,瞪着赵海平叫道:“不要再想使你那杆可以上刺刀和敌人近距离拼命的鸟狙!你给我看清楚那两个兄弟身上弹孔,那至少是从一千二百米距离射过来的子弹,就凭你们手那两要烧火棍,碰都碰不到他!”“严俊!”虽然大家都是同级地学员,可是听到战侠歌低沉而嘶哑的怒吼,严俊竟然不由自主的放声高喘“到!”“赵海平经验不足,你给他担任观查员,如果我被被敌人一枪干翻,你还找不到他的位置,你就下来陪我一起上路吧!”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战侠歌猛然跳了起来,连MP5冲锋枪也没有带,就那么赤手空拳的在冰大板的雪地上撒腿狂奔。
他一边跑一边狂叫道:“老子才是最优秀的狙击手,你那里有什么花花肠子有什么猫腻有几点瘦肉,哥哥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想狙中我,没门!”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