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令夏侯、夏侯渊、于禁为先锋,引兵两万,先
夏侯一路西进,攻陷徐州治下郡县无数。
对于害了叔父姓名的陶谦,夏侯自然是恨地无可附加,但顾及江哲,遂罢屠城之举,只将郡县之中守将、县令等满门诛杀,以泄心头之恨。
之后夏侯又将那些郡县之中的百姓率军逐出,放火焚烧城池。
可以说,除了屠城这恶事之外,夏侯将能做的,都做了!他心中想道,只要不杀百姓,回去之后先生也好分说。
百姓无了居地,何能存活?只好带着随身财物,投徐州去了。
时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
曹操闻之大怒,使夏侯于路截杀之。
夏侯得令,数日之间败边让,边让无奈,只好引残兵而回。
且说大军所到之处,虽说不曾杀戮百姓,然焚烧城池,破坏田地,坏百姓存活之所依,徐州百姓人心惶惶。
陶谦在徐闻曹操起军报仇。仰天恸哭道。“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急聚众官商议。
部将豹说道。“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
陶谦只得引兵出迎。远望操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
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道。“谦本欲结好明公。故托张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
曹操心恨陶谦。如何能听地陶谦之语?大骂说道“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
夏侯应声而出。挺枪上前喝道。“陶谦匹夫。某来取你性命!”言毕策马直冲过去。
陶谦慌走入阵,夏侯赶来,曹豹挺枪跃马,上前架住夏侯人来来往往过了数招,竟不分上下。
夏侯心中有些诧异住**之马喝道,“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杀你之人!”曹豹怒声喝道。
夏侯顿时火起,不再如方才一般只使出七分力,全力施为,招招不离曹豹周身曹豹武力本就不及夏侯,如何能挡?
虚晃一枪引夏侯躲避之迹回马便走。
“匹夫安敢欺我?”夏侯脸上似是尴尬,心中之火更加旺盛,驱马直上。
眼看曹豹正要被夏侯刺于马下,陶谦身后一将驱**之马赶到,一枪给曹豹解围。
“何人敢……”夏侯猛地回头,满带怒火的脸顿时楞住了。
曹豹心有余悸策马到来将之后,抱拳说道“多谢二少爷救某一命!”
“陶子承?”夏侯收枪说道,“子承你为何……”
陶应甩了甩枪笑说道,“陶公祖乃某之父即便我也深恨之,然我乃其子,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你等坏了我父亲父亲!”
原来陶应在兖州时,曾和夏侯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当日夏侯看不起江哲,连带着陶应,两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原来如此!”夏侯恍然大悟,举枪说道,“当日一战,我等未分胜负,今日不如续当日一战!”
陶应嘿嘿一笑,说道,“我也是这般想,若是我此刻回马便走,岂不弱了我陶子承之名?”
“嘿!好胆!”夏侯嘿笑一声,挺枪便刺。
陶应也是不惧,你来我往和夏侯战成一团。
曹操在阵前看的分明,心中诧异说道,“徐州乃有可敌元让之人?”
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一眼,摇头苦笑,他们如何认不得眼前那将就是当日江哲身边护卫?
“妙才!”曹操举着马鞭喝道,“你且再去挑战!”
“是!”夏侯渊领命,驱战马上前,重重喝道,“我乃曹兖州麾下夏侯渊!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忽然陶谦阵中嗤笑一声,一将上前说道,“某来战你!”
“你乃何人?”夏侯渊皱皱眉头,枪头遥遥指着那将。
“我乃芳,子方!”来将只通一姓名,上前直取夏侯渊面门。
来势之凶,令夏侯渊心中一凛,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芳。
“踏踏!”两枪相交之力,竟令夏侯渊与芳**之马尽皆退了几步。
“好!”夏侯渊眼睛一亮,没想到徐州除了那陶应之外还有如此猛将?
芳满脸诧异,上下打量了夏侯渊一番,心中想道,自己的武艺犹在子承之上,如今竟然只得了个五五之局,此将武艺犹在那夏侯之上!
其实芳想错了,并不是夏侯渊武艺在夏侯之上,而是夏侯仗着自己力大,对于武艺的技艺方面自然就看轻了许多,而陶应本来就长于武艺之精妙,如今且与夏侯游斗,所以才是平局。
而夏侯渊自幼习读兵法,将兵法之道融入在武艺之中,注重一个快!虽说力气且逊色其兄夏侯一筹,但论武艺精妙,夏侯是万万不及的!
曹操冷眼看着那四将拼杀着,回头问道,“你等可知道那二将来历?”
荀看了郭嘉一眼,郭嘉微笑说道,“陶应乃陶谦二子,芳乃家家主竺之弟!”
曹操并没有见过陶应,闻言叹道,“可惜了其一身武艺!子孝!你且再去!”
“是!”曹仁领命向前,对着徐州方向大喝道,“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喊了三声,陶谦阵中无人敢出。
陶谦转身看了一眼
曹豹方才差点死在夏侯手上,失了锐气,如今如仁?低着头默然不敢直视陶谦。
曹仁见无人来战,回去又怕曹操怪罪,只好干等在阵前,忽然看见芳,顿时心中想到,对啊应乃是先生护卫,若是坏了他性命怕是先生要怪罪,这芳甚是面生,便是他了!
于是曹仁驱马上前,大喝一声,“看枪!”
芳一愣,急忙抽枪回挡。
夏侯渊策马惑说道,“子孝乃我之战,为何?”
曹仁心中无语你不能让我干站在哪里吧?
也不理睬夏侯渊,曹仁自与芳相斗。
“哼!两人来我不惧!”芳心高气傲地说了一句,顿时徐州将士气势大涨。
“你!”夏侯渊原本想引马去了,闻言脸上顿时涨红,一双怒目直直瞪着芳中发狠说道,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曹仁是如此思想侯渊一块围攻芳,合二人之力,芳顿时感觉压力顿生,一不经意间手臂处便被划了一道。
“呀!”陶谦阵,竺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呼。
竺了一下,猛地转身i着身后护卫中的一人,“你……贞……”
看了看身边竺一把将贞拉到身边,低声喝道“不是叫你呆在家里么!”
“家里太闷了!”贞嘟着嘴说道,“都怪大哥事将我骗了回来!”
竺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说道,“你还未出阁,成天跟着那江守义做什么?”
贞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说不出个缘由来。
竺低声劝道,“小妹,你跟着他也有半年了吧?他可有正眼看你?”
“看是看了……”提起这件事贞就满肚子的委屈,从前面的讨厌,到后来的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怀,说真的,江哲对了真的好了许多,只是……
只是我要的不是那种关心啊……
对于江哲,江哲身上那种特别的感觉,没有阶级、没有男尊女卑、对任何人都是以礼相待,还有家中那种温馨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贞。
“听你说,那江守义还准备娶蔡中郎之女……”竺低声苦苦劝道,“小妹,与人为小,且不是乐趣所在啊!你要好生思量啊!”
“我不听我不听!”贞捂着耳朵,自打回来以后,竺对她好了不少,连带着贞的脾气也‘坏’了许多,若是以前,她可不敢对大哥如此放肆。
那个蔡昭姬,真可恶!那恶人也是可恶!贞气哼哼地想着,忽然看到阵中芳,忽然想到,现在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么?
急忙转身对方悦说道,“方大哥,去帮我二哥一把好吗?”
“啊?”方悦脸上犹豫地说道,“先生此番只是叫我保护小姐你,若是这样出战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贞气哼哼地说道,回想起那恶人听说自己要走时脸上那表情,贞心中就恨地牙痒痒。
“先生如今在那曹兖州麾下为谋士,我乃先生之护卫也,若是此番出战,按小姐所说只是为了小姐二哥,但是别人看来……”
“哼!那曹孟德有什么好的!”贞嘟着嘴说道,“那恶人还说要善待百姓,曹孟德一路前来坏了多少百姓赖以生存的田地?让百姓无所居,无所食,这便是他说的对百姓好?哼!”
“……”方悦尴尬地看着贞,见贞似乎还要再说,连忙说道,“行行行,我去我去,小姐不要再说了!”
“这还差不多!要是你不去!我自己去!”
“放肆!”竺又急又气地喝了一句,还好平日威严犹在,贞顿时不敢出声了。
方悦无奈,只好取枪上马,奔入战阵。
曹仁正猛攻芳,忽然听到一人喝道,“以二敌一,胜之不武!且来与我一战!”
终于有人出来了?曹仁对于二打一也是心中无奈之举,一转身,顿时愣住了,“方……方子棱?”
曹操一方也是目瞪口呆,陶应曹操不认识,但是这方悦,曹操如何认不得?回身愣楞说道,“这……这方悦怎么会为徐州出战?他不是守义护卫么?”
郭嘉、戏志才皆苦笑,荀有些尴尬地替江哲辩解道,“或许是他与守义失散,且不知守义在主公处重用吧……”
这个理由别说曹操不信,便是荀自己也不信,他方悦明明去过一次兖州的。
“……守义啊!”曹操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一步喊道,“子棱,洛阳一别,可好?”曹操知道方悦去过兖州,当日也看到过他,只是如果说兖州一别,那多尴尬?
“刺史大人好!”方悦一脸的无奈,抱拳说道,“此番乃是我私心,见二位将军围攻芳,特来助芳一臂之力,仅此一次!望刺史大人勿要见怪!”
见方悦不是帮徐州,曹操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要是他说要帮徐州,那就麻烦了,一个方悦自然没有什么,但关键是,方悦是守义的护卫,要是坏了他的性命,怕是让守义离心,那就大大不妙了。
身边郭嘉好似看破曹操心思,说道,“一日岂能攻下徐州?不如缓缓图之,不如且退,再商议破城之计!”
曹操皱眉想了片刻,点头说道,“恩!且如此办!”
于是曹操且退军三十里,就地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