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后世那种枪林弹雨的战争,此刻江哲眼前的战斗惊。
不像是后世的电影,这里的残肢断臂那是绝对假不了的,死死盯着一名曹兵见他身重数箭之后,知道再无活命的机会,竟然扑向敌对的吕布士兵,抱着他滚下城墙,摔在地上……
咕!江哲咽了一口唾沫,手死死地拽着宝剑,亲眼看着一个个刚才围绕在自己左右的曹兵纷纷倒地,心中不由涌出一股无力感。
在三国时期生活了近两年的他,渐渐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乱世!乱世就是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杀你!
“击鼓!”江哲吼了一声将身边的虎豹营杨鼎、周戍等人吓了一跳。
“大、大人?”在杨鼎愕的片刻之迹,江哲早已步到墙垛边了,冷冷看着一名欲顺着云梯爬上来的吕布士兵,用手中的剑狠狠刺下,但是还有几名吕布士卒登上了城墙,虎视眈眈地盯着江哲。
“大人!”杨鼎立刻带人赶上,息之间就将那些吕布士卒砍死,“大人!此处已甚凶险,请大人尽快离开!”
江哲淡淡了一眼说杨鼎,环顾四周大声喊道,“诸君!哲与你等同在!杀敌!”
“大人……”英飞深深看了一眼江哲,看着那死命攀上城墙的吕布士卒眼中凶光一闪,喝道,“大人所趋,便是我等虎豹营所至!诸弟兄!杀!”
随着吕布军登上城墙的人数逐渐多,曹兵顿时压力大增,便是李典身上也受了不少创伤,待听到江哲的呼喊李典抬眼一眼那个直直挺立在城墙之上的瘦弱身影,心中激发出强烈的斗志。
“诸君!生犹不惧凶险。与我等同在。我等莫要让先生失望!随我来!”一声大喊。李典立刻聚其一批曹兵。将并州军死死压下。
另外一边。在李儒指挥下虎豹营将士每三人为一队固守一处墙垛。只要看到有人攀上。立即斩杀。
不得不说州军实力虽在许昌曹军之上。但是远远不及虎豹营将士凶狠。而且战地时间越长。那些虎豹营士卒虽是有些气力不支。但是却慢慢恢复了其往日地全盛实力。
尤其是司马鹄、周戍、孟旭、陈开、英飞等旧日地死囚中地领头人物。更是一人挡住十几名并州士卒且不露下风。反而是那些兖州军被虎豹营地疯狂与嗜杀吓住了。
吕布跨着赤兔在城墙低下冷冷观望着同时也冷冷看着士卒们惨叫着跌下城墙。摔成肉泥。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攻下许昌!诛杀江哲!
“辱我太甚!”吕布紧紧将画戟握着。手上青筋迸出。若不是他不通步战。更不善于攻城。他早早就上去了!
不过他也明白,城墙之上江哲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是自己贸然登上城墙,必然有几十甚至几百的弩弓等着自己。
吕布的猜测是对的,江哲从三国演义中就知道吕布的武艺恐怕是三国之中的第一人,单挑几乎无人能及,所以就算是许昌城墙险些被并州军、豫州军攻上算是自己亲自提剑杀敌,城楼处还是埋伏着整整两百的弩手是专门为吕布准备的!
李儒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得看着江哲一袭青衫变成了血衣从来没有那么担忧过一个人,但是在此刻李儒好几次忍不住上前劝说,然而看着江哲绷紧的脸,坚毅带着沉重的眼神,李儒除了摇头叹息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江守义!果然不曾愧对其名!
自从江哲将身边的护卫也一个不剩全派了出去,杨鼎便转行做了江哲的贴身护卫,不管江哲说什么,他都是沉默不语,不离开江哲半步。
若是江哲武艺高强奋力杀敌,平心而论,顶多只能说一句,尽职!但是现在江哲只是一名文若书生,提着一柄剑舞着那些在杨鼎眼中破绽百出的剑招,奋勇地杀向敌军,杨鼎心中有种难以言语的难受。
若是大汉朝多一些、不多几个江大人这样的官,自己如何会落草为寇?又如何会身陷牢狱?
不过杨鼎也暗暗有些庆幸,若是没有那三年的血腥黑暗的经历,又怎么会遇到如此高德的大人?
“大人……”杨鼎上前按住江哲的肩膀,轻声说道,“歇歇吧!城墙之上已无吕布士卒了……”
“……哦,呵、呵呵。”江哲看了看左右,见果真如杨鼎说得那般,露着一脸的疲惫,拄着剑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对一个只是长年呆在电脑前的人来说,杀敌……实在是一件太遥远的事情!
杨鼎深深看着江哲,看着他脸上的血污,看着他衣衫上的血渍,杨鼎大喝一声,“大人威武!”
“威武!”
“威武!”附近的虎豹营纷纷高喊,对江哲,就算撇开了那一饭之恩,他们如今也对江哲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一个人在意其实江哲的武艺就算来十个,也不及虎豹营的一名士卒……
“可恶!”吕布双目瞪得血红,看着己方将士败退,怒得一把拎起跑在最前的一名豫州士兵,怒喝道,“本将无鸣金,尔等安敢后撤?”随即竟将其狠狠砸在地上摔死。
环顾左右,吕布犹如魔王一般,怒道,“给我上!”
那些豫
的素质本来就不及吕布的并州军,闻言看看左右,身再战。
“无用!无用的东西!”吕布一怒之下,提戟立杀数人。
“吕奉先!”远处传来一声怒喊,竟是豫州刺史郭贡。
“我麾下将士也力战数个时辰,无功劳也有苦劳!为何擅自杀我将士!”
吕布看了郭贡一眼,暗暗平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闻鼓而前!鸣金而后!彼不尊将令!惧战滞后不前!故我杀之以肃军纪!”
郭贡看着吕布脸色,心中不禁有些惧怕,犹豫了一下说道,“许昌乃曹操重地,城固兵锐,岂是一日可陷?如今将士们皆劳苦疲惫,又是肚中饥饿若罢兵,明日再战!”
“明日再战?”吕布眼睛一瞪,着许昌城墙气得说不出话来明有几次可以攻进去了,又被那江哲打回来,若是这两万豫州兵也为自己麾下并州军,江哲头颅早在自己手中!
郭贡虽然怕吕布,但是也是体恤自己麾下士卒,他刚才看得分明,自己麾下的士卒实在差吕布的并州军及那些许昌曹兵甚远,十名战死的士卒中有一半是自己的将士,只有两名是吕布的并州军,还有三名是许昌曹军。
至于那些黑甲士卒……
说句实话,郭贡有些怀自己的眼神,为他没有看见任何一名黑甲士卒战死……
“鸣金!”郭贡对自己身边的传令官下便策马回营地了,不管吕布气得发黑的脸,或者是说他不敢看……
“误我!我!”吕布气得大吼一声血的眼神看着那些从他身边退走的豫州兵。
“主公……”曹性犹豫着前说道,“将士伤亡惨重,士气大减……再行攻城恐怕……”
“士气大减?伤亡惨重?”吕布冷着脸从嘴中将字一个一个迸出,怒声说道,“那江哲麾下伤亡不曾惨重?士气不曾大减?”
“这……”曹性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i指许昌城墙方向。
吕布狐地一转头,静静一听忽然听到许昌城墙处传来士卒的喝声,“大人威武……大人威武……”士气竟不减反增。
“……不可能!”吕布喃喃地望着许昌城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是什么军队,一旦死人必然会减将士士气的越多,士气降的越快,岂有战死人反而增长士气的军队?
“这江守义竟然有这般本事?”吕布叹了口气,想起当日洛阳时答应王允诛杀董卓时趁机向他求貂蝉的往事……
“……秀儿已有夫婿,便是老夫为大汉社稷答应与你,秀儿也断然不会答应!况且守义身具大才,老夫很是欣赏……”
“大才……大才!”苦笑一声,吕布仰天大笑,笑声惨烈让麾下大将均为不解。
“撤兵!”
看着吕布黯然下令离开,郝萌眼中露出一抹奇异,自吕布入并州以来,这些将军可以说是看着吕布一步一步被丁原提拔上来,而吕布个人也是勇猛,作战在前,厮杀在前,往往那些外族只要一见吕布旗帜便纷纷逃亡,如今却是在此处一折再折……
江哲江守义……
萌等大将已经将这个名字深深记在心里。
“先生!”李典捂着自己的右臂向江哲报喜,“先生,吕布退兵了!吕布退兵了!”
“好、好!”江哲神情一松,险些跌倒,幸好身后杨鼎眼尖,一把扶住,“先生,可是力竭?”
“呵呵……”江哲有些尴尬地自嘲一声,“哲身子比较虚弱,说出来真怕大家笑话……”随即脸色一整,对城墙之上的士兵以及那些战死的士兵深深鞠了几躬,正色说道,“全靠诸将士用命,保许昌之安!哲在此谢过!”
“不敢!”城墙之上的士兵皆抱拳叩膝,虎豹营更在诸人之前。
江哲这才发现李典手臂上的伤,皱眉说道,“曼成,如此重伤还不快下去医治!还傻站在此处作何?”
我这不是给您报喜么……李典又感动又委屈,嘿嘿一笑谢过了江哲,一脚深一脚浅地下了城墙。
“显彰呢?”江哲看了看左右,都没有看到李儒的身影,顿时有些急了,“显彰!显……”
“先生莫再喊了……”只见喘李儒着粗气靠着墙垛半躺着,“我此刻连回复先生的力气都无……”
“别装死别装死!”江哲笑呵呵地过去轻轻踢了李儒一脚,得到李儒一个白眼。
“起来!”江哲伸手将李儒拉了起来,望着城外吕布军队缓缓撤退,江哲沉声说道,“显彰,今日虽保得徐州一时,然犹有后祸,你心中可有破敌之计?”
李儒沉吟一下,徐徐说道,“计谋一事,我早先便对先生言明,只是先生不肯用罢了……”
“你说的是……”只见江哲望着李儒,一脸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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