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见京都(1 / 1)

王宫 九盗 1220 字 8个月前

京都,地处中原盛地,携两面临山一方环水之势,傲然俯视着整个关中。整个京都高墙环绕,巍峨庄严,一看便知易守难攻。

进入京都内城后,却又是一片茶楼酒旗,熙来攘往的繁华景象。从外表上根本一点看不出皇帝病重之势。

翔儿一行人入城后便由专门的官员接送至皇城一侧的朱雀别苑,曾有一面之缘的大皇子也早已恭候苑内。

懒得听那些拉拢的套话,翔儿随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夏生游逛去了。来时就听引路官员说西来侯南平后都到了,翔儿自然要去找当年的“旧友”看看了。说起来,当年的姚奇才年仅七岁,已颇具翩翩公子的风范了,现在的他已是十二三岁少年了,不知会出落出怎样一番风姿卓著来。想想都期待呀。

然而美好的希望总是容易破灭,当西来侯府下人抱歉的告知翔儿,姚奇才随西来侯出去了时,翔儿一下没了精神。

拒绝了西来侯府下人带路的好意,翔儿信步游荡在一片光秃秃的树木间。已是入冬了,京都不必临杭,花凋叶落的,处处显出苍凉的味道来。

此情此景,让翔儿很想吟几句诗,而恰在此时,不远处假山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略带忧郁的吟道:“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少年的背影很孤寥,纤细的身形在那一片假山的阴影中,更显孱弱。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少年暮然回首,面带微笑看向翔儿。

那一刻,枯树间竟似有千万白蝶腾起,转眼却又如流萤般消失。

翔儿刹那失神,那笑容,那风采,如同一道长长的绳索,瞬间将她完全捆绑,却又牵引出心底沉睡的记忆。

“青佩哥哥。”翔儿梦呓般喃喃着,却又突然心头一紧,猛然清醒过来。虽然神似若此,但那少年适才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霾,让翔儿立刻认清了现实。

脸上挂着让冬天退避地灿烂笑容。翔儿走近少年。欢声道:“这位哥哥。你刚才念得什么诗啊?感觉好像有点悲伤哦。”

少年轻轻一笑。并未回答翔儿地问题。而是用醇和如水地声音说道:“你是东临侯世子吧。呵呵。我在你小时候见过你呢。还一起玩耍过。你不记得了吧?我是南平侯之子童毅然。”

翔儿其实一回过神来就认出了对方。此刻却装出一副好奇地样子。眨巴着眼睛问道:“啊。你就是童家哥哥吗?爹爹有和我说过以前地事。我早都想见见你和姚家哥哥了。只是近年来一直生病呢。”

“是了。我也听父亲大人说你身体不好。现在看来该是大好了吧?呵呵。真是太好了。我这身子也是总不见好。父亲大人为我正寻医仙大人呢。”

“童哥哥。不用担心。你地身体也一定会好起来地。其实啊。我觉得你一定是平日里不喜欢活动。练练武功说不定就好了呢。”

童毅然淡淡笑着说道:“呵呵。可惜我就是不喜欢刷枪弄棒呢。没事。也就是平日多几声咳嗽。不碍事地。”

两人聊了几句,竟都颇感投缘,便结伴游逛起来。没一会儿,竟遇到了出外归来姚奇才。三人一番叙旧,西来侯也就准了姚奇才一会儿自行回去。

“翔弟,你的身体如何了?我听父亲说你生病了呢,拜祭姑奶奶的时候也没见你,后来我想来看你,却又总是有事。”

西来侯一走,姚奇才立刻拉了翔儿关切的询问,翔儿能够感受到他真切的关心,也微笑着一一答了,心里暖暖的。

见两人说的差不多了,童毅然便对姚奇才笑道:“奇才公子,这番出去,你又偷了多少姑娘的心啊?”

姚奇才背手挺立,摇头叹道:“京都凉冬日,少女断肠时。我辈虽无意,却也惹了这许多娇花神伤,实在自感罪孽深重啊。”

翔儿目泛异彩的看着少年轮廓分明的俊逸脸庞,心中将他和童毅然比较了一下,得到的结论却是各有千秋。

姚奇才五官深刻,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配上他深邃的眼眸和满身洒脱才气,天生就是惹得少女尖叫的超级明星。而童毅然纤细文雅,目光沉寂,面孔是江南特有的灵秀脱俗,配合他略显病态的孱弱气质,轻易就能牵动所有女性心底最**的那一道弦。

翔儿周围其实帅哥不少,老爹的内敛温润,烟青的阳光开朗,烟蓝的漠然木讷,就算夏生也是越长越帅了,而且比起刚到东临侯府时的执拗冲动,现在则更多了几分沉稳坚韧。不严格的说,翔儿自己也算小帅哥一枚,额,至少在别人看来是的呀,而且是长相精致秀丽的极品帅哥。但就算是这样,现在两个同样极品各有千秋的帅哥站在一起,那种唯美的画面还是轻易征服了翔儿。

当然,在姚奇才目光扫过来时,翔儿眼中的其他内容通通不见,只有一种名叫天真的光彩闪耀着。

“奇才哥哥,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姚奇才坏坏一笑,捏了捏翔儿的脸,说道:“你也差不多该懂了,要不奇才哥哥给你上一课?”

童毅然拍了姚奇才一章,笑骂道:“你少乱来,小心宫世叔找你麻烦!真是的,这就是被京都少女称为翩翩惊鸿的奇才公子吗?”

“不用太仰慕本公子,其实你也不错啊,京都命妇都对你垂涎不已,还送了飘然公子的称号呢。”

“好了,不要说笑了,今天出去可有什么事?”

姚奇才听童毅然问起,面色一肃,皱眉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些个皇子和他们的支持者互相争执。不过今天倒是有些不同,听说御史令之子当街行暴将人打死,不知是否属实。”

童毅然一听也皱起了眉,摇头道:“不可能啊,御史令家是出了名的门风严谨,而且他那独子也一向是个谦谦君子,和善温良是出了名的,怎会当街行暴,甚至将人打死?”

“呵呵,这也说不准的。”姚奇才斜睨着童毅然半开玩笑道,“若是哪天我听说你杀了谁,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童毅然淡淡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般说道:“也对,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别人,就算自己也未必清楚自己。”

说毕,两人一起大笑起来,但翔儿却觉得气氛似乎比之刚才已大是不同了。好在这两人年纪虽小,却都并非一般小民,面上愉悦的又闲聊了一阵某某家小姐更漂亮,某某家公子有干了什么荒唐事之类的无聊话题,才各自告辞。

姚奇才则是坚持要送翔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