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得到了巨大荣誉的“万岁师”师长李典中将并不是沉浸在喜悦中,而是在向客服投诉。
他坐在贾诩的全息形象前(伤重暂时不能起身),满面严肃,半是抱怨、半是质问:
“天子有教:当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以减少我军伤亡,今在扶南,敌人形成重兵,我军变成弱旅,致使我军损失参重!军部置天子圣论和我军官兵性命于何地?现在看来,添油战术似乎有不妥当之处。
当时海军带有不少兵舰,既有炮又有兵,却在开战后四处分兵,所获不多,反而导致在第八日战事中,对于陆地的支援不力,若再多几千人,我军不至于损失这么大。
另外,来援的赵子龙,我们很感谢他,但是!据我的小兵说,他看到邓士载(艾)向赵将军禀报敌酋国王的位置,只是接下去的表现却证明赵将军有消极作战的趋势!”
李典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他心中那个疼啊,带的兵,都是子弟兵哟。
当时将领们乃至大兵,心态高,胆气壮,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并不因为你是谁谁谁而吞吞吐吐、有话不敢说,你就是上差,做得不适当,下面的人也敢熊你几句。
贾诩专心地听着,然后他离题十万里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从一到十万是很难很难的事,从十万到十万则是很容易的事。”
……
鸡同鸭讲眼碌碌,眼碌碌,喔,喔!
知道贾诩不会无的放矢,李典努力思索,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贾诩的时间宝贵,只好开蛊。
“我们所有的战争行为都出于至尊的大皇帝的意旨!是为了我中华民族的千秋基业!
各个情报机关、统计部门的消息指出,我们征服的鲜卑族、氐族、羌族,已经彻底汉化,这些年来,没有一例造反的事情发生。
曼成你有所不知,在北方各地已经是自由通婚,以前都是汉族男人聚胡女,现在出现了很多的胡男娶汉女,已经成为很普通的事,民间无反弹,帝国政府乐见其成。
百年之后,何有胡汉之分?再无纯种的汉人,也无纯种的胡人,有的只是一个统一的中华民族,华族所居的土地,除非是战争失守,绝对不会出现脱离帝国疆域的事情!
而在南洋,就大不一样了,南洋土地富饶,人们甚至都不用怎么动手,就有得吃,若是加多一个管头,他们岂会心服?南洋要不处于山林中,要不就在海岛上,地小人心眼也小。
管制他们,如果是同族的,还没什么,我们以外族的身份进入,试图管辖他们,若他们原有着统一、发展的种族,那么融合之事,殊不乐观。
留着他们,终是隐患!”
贾诩清朗的脸上微现一丝狰狞:“此次下南洋,帝国中央的决策就是,不惜军力、物力和财力,在最大程度上削弱原有土著的人力,断土著的血脉。
曼成听本座一述往事!
当年元魏蜀三国相争,同一家人,同一民族,我们军队互战造成伤亡不论,皇帝说了,若军队哪一个人无故伤害到魏蜀国的普通百姓,以侵害元朝子民论处,是很大的罪,哪怕你资格再老、功劳再多,轻则勒令退役,重则杀头。
打北方各族,皇帝说他们RP好,所以要力争他们投降,当然,不投降就往死里整,但一投降,即施以仁义,一视同仁。(他们也会珍惜)
现在下南洋,皇帝说了:‘尽量灭绝各地土著,宁可土地空着,也不想让土著在那里站着!’”
他冷冷一笑道:“我们不主动、不争取、不鼓励大国的土著投降,因为他们投降,我们就不好动手!
处于你师的立场,你是吃了大亏,你心疼,我也心疼。处于中央的立场,却是大赚特赚,杀得土著越多,他们就越难回复元气。他们从十万人口要发展多十万人口很容易,但如果从无到十万,就很难!
战争要服从政治,战争就是政治的延伸!我们军人,往往出于战术的层面考虑,而文官则以战略的层次去思考。
曼成啊,我们当军人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专心打好仗,其它的事,就交给文官去办吧!”
“是!”
…………
就在结束仓库防守战的当晚,陆战3师在赵云的带领下,以一个神速的动作,横扫了扶南国都特牧城的四门。
并不是攻城(扶南人不清楚,他们就算把城门大开,说不定帝国军还不一定肯进来),帝国的打击落在特牧城门附近的扶南百姓的村落里。
特牧城并不算很大,不能容纳所有的人进入,而且前几天的战事,都是扶南人压着华族来打,就放松警惕,在城外的不走,走进城内的村庄百姓又出来,等到扶南速败,怀着侥幸心理又或者通知不到,结果就倒霉了。
先是偷袭,后是明火拾仗硬上,特牧城四个城门的方向都是人声鼎沸,燃起冲天火焰,照亮了夜空,城内所有的人都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扶南军新败,又在夜晚,恐有埋伏,不敢出战,待得天亮之后,帝国军收拢队伍,两军在特牧城的东门对峙。
在城墙上出现了扶南王的王旗,在帝国军阵地上则升起了赵云、潘璋、马忠的将旗,三人站于队伍前,看见赵云这个恶魔,扶南人鼓噪起来。
赵云脸上挂笑,并不理会扶南人在热情问候他的家人。潘璋拿着个小喇叭狞笑道:“吵个JB,日后有你们好瞧!够你们喝上一壶的,老丁!”
老丁应声而出,那个家伙是个穿衫衬打领呔的华商,看到他,扶南人吵得更厉害了。
很多人都认得他,老丁是来扶南做买卖的大商人。
他掏出一份檄,举小喇叭在嘴边念起来。
没错,所谓“师出有名”,当然要妖魔化扶南王朝,替帝国此次出兵正名。
他久居扶南,熟头熟路,扶南的内幕憋端知道得一清二楚,一开口,就直斥扶南王范蔓不仁不义,为了满足他的贪欲,残酷剥削国内子民,致使民不聊生,百姓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朝不保夕……
今有天朝帝国,代天行仁义,给天下苍生以美好生活,愿扶南人认清形势,归顺天朝,得享天朝的仁义……
扶南王范蔓越听越怒,什么都往他的脑门上扣,连他上街抢老太婆的拐杖、小孩子的麦芽糖都有!(此为通用言语,任何与帝国作对的统治者都会有这样的“罪行”)再听说老丁痛骂扶南人没有道德,恶毒地攻击扶南人光天化日下裸跑、随地大小便,当众**、兽交、玩同志式友爱,乱丢垃圾、到处吐痰、拉屎不洗手、在屋子里养苍蝇、蟑螂、用马尿洗面以作美容……
范蔓在城墙上高喊道:“我们好坏关到你们帝国什么事?这是我国自家的事,要你外人跑来这里多嘴?!”
老丁嘿嘿笑道:“天朝的仁义道德至高无上,道德高于国权,仁义高于主权!对于你们这些蛮夷之辈,我们天朝生来就有责任教会你们懂得仁义是什么!”
他高举仁义道德的大旗,意兴风发,把扶南人骂得狗血淋头,颜面无光!
恨得范蔓牙痒痒,气极下令士兵们对准老丁放箭。
距离过远,箭矢歪歪斜斜地在他面前落下,伤不得他分毫,帝国军佬大声嘲笑,奚落扶南人真没用。
骂过之后,帝国军推出来被绳子捆着的、昨夜俘来的扶南男人,现场放出五部大秤,帝国军佬正尔八经给扶南人称体重。
重的站左边,结果大部分都站了左边,每十人为一串,再用一条大绳圈上。轻的站右边,都是象麻杆那么健美的扶南人。
扶南官府纠集百姓出战,穷苦的被优先征上战场送死,富裕的地主、农民、商人自然有优待,留了下来。
称重不是来体检,帝国军给瘦的扶南人每人发了锄头、铲子,他们就刨起地来。
没错,帝国军打算留下瘦子,他们只要乖乖的,日后就可以成为帝国子民。毕竟,很多活儿,还是要人做的。你总不能收尸、运粪、挖沟都要让华族或者华军去做吧。
但要加入帝国,得拿出点真心来,立个投命状吧!
于是瘦的扶南人挖出了一个大坑来,帝国军佬把肥胖的扶南人赶下坑去,瘦的扶南人就开始填土。
当着城墙上几千扶南军的面,瘦的扶南人活埋了胖的扶南人,泥土渐渐增高,胖扶南人绝望地哭泣着,苦苦哀求帝国军别杀他们、恳求扶南军来救他们,诅咒瘦的扶南人死后下地狱,生孩子没屁眼。声音渐行远去,变得沉闷,最终细不可闻……
一批批拉出来,一批批称重,一批批活埋!干脆开了几处地方,同时开工。
填完男的,就来干女的。
吼,吼!当然不是来强JIAN,军规是不得强JIAN女人的,除非是皇帝发神经,下圣旨盖过军规,允许合法、公开地强JIAN女人。否则的话,军规写得很明白,强JIAN女人的军人,一律割了JB,发向庐山北魏郡王曹操或者山阳汉献帝那里充役,此二处还需要TJ。
搭起了一个矮矮台子,一个满面**笑的家伙,站在一张肮脏的桌子前(抢来的)拿了个棰棰,当众拍卖扶南女人。
台上站了一排扶南女人,都不穿衣服,窘迫地用手遮着三点,以抵挡诸多色眼。
台下站了一溜虎视眈眈的华商,鼓着眼,拼命地打量着台上的黑女人。他们都是军中的承包商、奴隶主、随军酒巴的老板,军人们把他们叫做“鲨鱼”,能在老远嗅到血腥气跑来,战前不见踪影,战后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笑的家伙粗暴地抓过一个女孩,展示给大家看,他大喊大叫道:“快来看呐,新鲜、漂亮的扶南美女,年方二八的美女,二八没丑女,谁要,谁要?”
“大家请看,她的身体、她的脸蛋,她的牙口。”他用力张大女孩的口,让大家看,再抬高女孩的腿让大家看……
台下二位奴隶主窃窃私语:“军队怎么叫了一个以前拍卖牲畜的家伙来拍卖人口呢?难道我们的军队缺乏人才到这种地步?”……
(注:在帝国,女奴是合法的,人身依附于奴隶主,女人的地位并不高;男奴不合法,帝国不得有男奴隶,帝国征服的海外领土的子民到帝国十三州来做工,有人身自由权,不是奴隶)
还要什么,比当着一个国王的面,去炮制这个国王的子民更恶劣的事?
看到自己的男子民被活埋、女子民被当众拍卖,范蔓只觉得胸口有把火腾腾地升上来,嘴一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倒不是珍惜蚁民蚁命,而是觉得大丢面子。
扶南人惊惶失措,扶范蔓进城楼里坐下,递水的递水,捶背的捶背,好半天范蔓才缓过气,颤巍巍地道:“传旨,把所有的军队召来,征召尽可能多的百姓,我们与帝国军决一死战!”
他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站起来挥舞拳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学中国话倒学得似模似样。
所有的扶南人也一起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成万众一心之势。
他们的声音传到帝国军的耳中,帝国军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为他们喝采。
帝国二大情报机关CIA(中情局)和GRU(帝国总参谋部情报局)都有搜集外国统治者资料的职责,不约而同,均指出:“范蔓有才能,胆气壮,自视甚高,不服输。”
不服输最好,那就来打呗!
特牧城中缇骑四出,催促各地勤王,把兵员、物资不停地送往特牧。
在特牧城外的帝国军,原来的“东风”仓库崩塌损坏已经不敷使用,遂在仓库外三里找了个地方下寨,除了赵云的陆战3师,又加多了太史慈的第2步兵师。
接下来数月,就没有悬念了。
大仗小仗不停打,天天打,日日打,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得热闹红火,遍地死尸,到处鬼叫。死的人是如此之多,以致于大家把附近的树木都砍光了,用来焚尸。
扶南人的血差不多耗尽了,上一回近八万战死,这一回则死了差不多十五万人、受伤者不计其数。
那时的国家能有多少人?扶南全民皆(民)兵,从老头到少年之间的所有年龄段,倾国之兵派上战场,他们作战英勇,不畏生死,无奈他们遇到的是强到变态的帝国军,扶南人拙劣的训练、差劲的装备让他们在帝国军面前,遭遇到一次次的屠杀。
饶是如此,帝国军也付出了三万人的伤亡……战死五千人,伤二万五千。
贾诩不停地给赵云、太史慈派出援军,补充兵员,也就是“添油”,让两将的部队始终保持在二万。兵力不多,不能发起对特牧城的进攻,不致使敌太过惊恐,导致他们出逃;兵力也不少,敌人一口吞不下他们。
残酷、僵硬的战斗打了三个月,战斗渐渐平息,扶南人已经无力进攻,再也派不出部队来打了。
帝国历青武十一年七月初三,扶南人一觉醒来,发现特牧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个飞虫都飞不出去,出来的扶南狗俱被乱箭射回。
贾诩亲率帝国军主力合围特牧城!关羽、关平、周仓、高定、高翔、张邰、张飞、赵云、潘璋、马忠、太史慈,曹休、冷苞、三个鬼佬大将,还有伤愈归队的李典、乐进、蒋钦,战将如云,十九大将会京师,集结了陆军、海军陆战队、海军、帝国本土派来的补充兵员,总兵力达十三万人!
绕着城池建筑长围,木头加土筑成,围定特牧城。
胜券在握的帝国军当然不会傻到举大盾冒着箭雨去攻城,特牧城有幸成为世界上第一座被大炮大规模进攻的城池。
把炮舰上的大炮拆下来,加上运输舰上的补充大炮,一共一千二百门,运到岸上,密密麻麻地环绕着特牧城。为此,还紧急铺了一条水泥路,幸运的是湄公河离特牧城并不远。
一天到晚都是轰隆隆的推重炮的声音,大家使出吃奶的力气,就象帝国时代里的推炮手把大炮推到战位,进入七月,气侯多变,要搭棚子,把那些宝贝铁疙瘩放好,左右有木栅护翼,还要建分散的火药室,以策安全。几万人顶着狂风暴雨,不畏艰难辛苦,夜以继日地进行构建作业。
到得七月二十日,一切就绪,深夜十二分,夜半无人私语时,正是打*炮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