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夜沉沉。
温皙浑身疲软地躺在正寝的拔步**,赤着身躯,香汗淋漓,一身腻腻的,很是不舒服。
康熙却是兴味十足,低头舔舐着香肩上的薄薄汗水,细细品尝道:“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没想到,爱妃的汗水真是香的!”
温皙推了一把康熙那张色胚子脸,有完没完呀?!累死了!还不让睡觉?!白天的时候人模狗样的,晚上就跟个色狼似的,动不动还来二句yin词!跟花柳胡同的嫖客似的!呸呸呸,那老娘不是成了ji女了????
康熙戳了戳温皙的眉心,丹凤眼一挑,道:“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个时候都不专心!”
温皙嘟囔着嘴巴,撒娇道:“皇上,该睡了吧?腰酸背疼,累死了。”
康熙狭长的丹凤眼狡黠地眯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扫视着温皙一身白里透红的水润肌肤,语带调戏之意:“可是朕还精神得很呢!”说着,一把将温皙抱在怀里,用那个“精神十足”的玩意儿抵着温皙的大腿根。温皙不由地浑身一僵。
康熙在温皙耳边吹一口热气,声音灼热:“前几日是朕不好,冷落了你,今儿好好补偿你!”
温皙急忙推了这色痞子一把,面含嗔色到:“皇上怎么不在永寿宫留宿?却突然跑到臣妾这儿?”
康熙拧了拧温皙的小鼻子,“还在吃醋呢!朕都说了,纭缨朕视他若亲姐姐一般!朕封她为嫔,不过是想好好弥补她远嫁之苦罢了!”康熙顿了顿,又道,“而且借尸还魂这样诡异的事情???朕虽然贵为天子,上有神佛庇佑不惧之,但还是????”
温皙眼角微微扬起,康熙终究还是忌惮鬼物的。若非这个魂魄是和硕柔嘉公主,又是当做亲生姐姐的人。柔嘉公主当初为了他的江山稳固,远嫁靖南王世子和亲,康熙心存愧疚,否则早就叫人烧死这鬼魅邪物了。怪不得康熙下旨不叫任何人去打扰嘉嫔,永寿宫更是除了太医不许其他人进去,其他妃嫔也全部搬出,康熙这是要给她一个华丽丽的笼子啊!温皙染了浅粉色茶花花汁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一圈圈地划着,娇声道:“皇上的意思,难道是以后不打算临幸嘉嫔了?”
“那是自然!”康熙亲了亲温皙的脸颊,“爱吃醋的小妮子!纭缨可是安亲王岳乐女儿、皇考的养女,朕怎么会对她——”
温皙鼻子一哼,道:“那首《钗头凤》呢?嘉嫔当日念起来可是哀怨非常呢!”
康熙脸上一红,急忙辩解,“那不会是幼时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朕可没有当真!”一想到年幼时候的事儿,康熙就燥得很,陆游与唐婉是表兄妹结为夫妻,他便与堂姐柔嘉扮作那对夫妻,当初不谙世事,竟然做出那样离谱的事儿!
“可是嘉嫔,只怕是当真了哟!”温皙眼睛直视着康熙,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寻出几分端倪。
康熙蹙起了眉头,露出几分头疼的无奈之色,“纭缨她????”
温皙打量着康熙的神色,看样子他并非感觉不到,柔嘉公主对他并非寻常的姐弟之情,便继续道:“那日,嘉嫔可是直接叫皇上的名讳,很是亲昵呢!”
康熙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出了无奈这会儿倒是突然多了几分不悦之色,沉声道:“你以后也多提醒她,今时不同往日了!”
今时不同往日?温皙挑眉,细细咀嚼着康熙的话。是说他的身份再非那个不得顺治喜爱的庶妃之子,而是九五之尊的帝王了吗?
“朕登基以前,她的确是???,不过自从朕登基以后,她就改了称呼了!想必是一时有所感慨,口误罢了!”直呼帝王名讳,是大不敬,即使康熙和她的情义非比寻常,语气里还是有些不悦。
口误?温皙可不觉得她是口误,回想那日,一开始就说了一大通回忆的的话,估计是心里估摸着康熙会到来的时间,让康熙听见和她共患难的过去。这位和硕柔嘉公主很是聪明呢!借尸还魂这样诡异的事情,帝王不能不忌惮,而她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勾起康熙的感觉来消解掉对她回归的排斥吧。
康熙略舒展了眉头,面带回忆之色道:“她性子单纯,你以后多提醒她,免得犯了忌讳。朕马上就要北巡了,来不及亲自给小九、小十办满月了。纭缨身子不好,不能出席,你多照拂她一二。”
温皙点头答允。性子单纯?在她出嫁前或许是吧???康熙对她的印象只怕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身上吧?
康熙笑了笑,刮了一下温皙的琼鼻,道:“这次真的不跟朕去北巡了吗?”
温皙嗯了一声道:“上次木兰之行,臣妾仍然心有余悸,所以还是不去了。”现在钮祜禄氏族人在朝为官的大半丁忧,随行没了麟格,还是留在宫里安全一些。——宫里安全?温皙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宫里宫外都是一样的危机四伏!
康熙抚摸着温皙柔软的长发,目光愈发深邃,道:“朕,明白了。”说完,眼中神色骤然一变,变得色眯眯的,一个翻身把温皙压在了身子底下,道:“北巡之前,朕只临幸你一人!可好?”
一点都不好!!温皙翻白眼。
康熙脸上笑意融融,低头含住温皙的嘴唇,让温皙不能出口反驳。顺手又拎了个枕头塞在温皙屁股底下,沉腰突然一个用力——
“唔!!!”温皙挣扎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可恶的色狼!!!你去屎!!!刚才不还一块还念你堂姐吗?怎么一秒钟就化身色狼了?!
?????锦帐春色,巫山**,羞煞了天上的明月和星辰。
翌日,温皙幽幽转醒,浑身酸软无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康熙犹自笑得得意洋洋,道:“朕已经叫人回了皇玛嬷,你今儿身子不适,不用去请安了!”
“不行!”温皙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了,要是不去请安,整个后宫的人会怎么看她?她还要不要脸了!但是似乎钻出来的时候太猛,给扯到了下面,立刻呲牙咧嘴地痛叫!
康熙凑过来,舔着脸得意地道:“看吧,又扯痛了?”
温皙愤愤瞪着某只色狼:“是谁害的?还说风凉话?!”
康熙嘴角扬起,露出一副很是自我反悔的样子,道:“是朕太勇猛了,一时忘了爱妃娇嫩不堪,经不起摧残,以后一定温柔。”
温皙听了,大怒,抓起一只枕头,朝康熙脑袋上扔了过去。
康熙伸手一抓,稳稳地接住,完全不生气,凤眼笑得怡人道:“也是爱妃是在美味,朕才把持不住的。”
美味?!美味你个头!你去屎吧!!!!!
康熙看着化身凶兽,张牙舞爪的温皙,忍不住扑哧笑了:“朕说话算话,起驾之前只临幸爱妃一人。”这妮子总是一两次就喊累推脱,每每难以尽兴!实在是需要好好**才是!
康熙走了之后,温皙急忙闪进空间里洗了个灵泉澡。腿上居然还干涸了某种白白的东西!恶心死了!!死老康!!我诅咒你下辈子当太监!
更重要的是温皙已经浑身酸软无力了,要是不洗个灵泉澡恢复一下,待会不用说去慈宁宫请安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慈宁宫。
温皙紧赶慢赶,总算赶在辰时到达,这会儿虽然孝庄和孝惠还没现身,但是合宫嫔位以上的嫔妃都到齐了。
佟贵妃满眼妒色,瞥见了温皙脖子上连最宽的龙华都遮掩不住的红郁郁的痕迹,顿时语带着酸溜溜的味道:“温僖妹妹一向勤勉,怎今日来的这么晚?想必是皇上恩情缱绻,连床都起不来了。”
的确是差点连床都起不来了,一想到昨晚的“非人”待遇,温皙肚子里就冒火,直接很不客气地道:“佟贵妃久在宫闱,难道连‘非礼勿言’四字都不晓得吗?佟贵妃好歹也是主理过六宫事务的人,怎么这么不知分寸?怪不得被皇上褫夺了主理六宫之权!佟贵妃还是吸取点教训吧!”本来就心里不爽得很,正好佟佳氏撞上来,温皙正愁没地儿发火呢!
话说完,惠妃、荣妃二人瞧着佟贵妃的眼神便带了几分得意之色,现在宜妃在坐月子,已经变成她二人分理六宫事宜了。佟佳氏尊为贵妃又如何,手无寸权,她们早已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在佟佳氏手底下唯唯诺诺了。
佟佳氏指甲深深地扣进手心,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道:“温僖妹妹真是愈发伶牙俐齿了,姐姐不及!钮祜禄氏的格格一个比一个厉害,是本宫小觑了!”这话倒是更像是在说伊尔木,摇身一变,成了嘉嫔,三五日就从需要仰赖她鼻息而过活的答应,转而成了永寿宫主位!从以前的孝昭皇后,佟佳氏刚入宫的日子还需要日日给她请安,到现在的温僖和嘉嫔,果然是亲姐妹,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众位娘娘,太皇太后今儿身子不适,各位娘娘请回吧。”苏麻拉姑现身行礼道。温皙听了,顿生疑惑,孝庄的身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不适就不适了?
成妃凑到温皙耳边,低语道:“前几日,太皇太后说博尔济吉特贵人入宫也有些时日了,想要让皇上晋她为嫔,皇上不允,太皇太后想来是心里不适。”伊尔木比图门宝音进宫也早不了多少,既然伊尔木封嫔,孝庄自然打了叫图门宝音搭顺风车的主意。
温皙暗笑,孝庄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皇上无意让蒙古嫔妃居高位,更何况是图门宝音这个皇上厌恶至深的人呢?
慎嫔也凑上来,戏谑道:“皇上正忙着北巡蒙古的事儿呢,许多日都未曾来慈宁宫请安了。”
回到承乾宫,温皙远远瞧见西面拐角处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正在朝永和宫偷看。温皙一愣,这不是许久未见的四阿哥吗?
正疑惑着,四包子突然快步跑了过来,打了千儿:“给贵额娘请安,贵额娘金安!”
温皙瞧着穿着打扮比在承乾宫时候更华贵大气了几分,处处透着佟佳氏那暴发户似的痕迹,便扑哧一笑道:“本宫自然安,四阿哥可还安好?”
胤禛咬着嘴唇,低头不回答。
温皙也见惯了他闷葫芦的性子,也不以为忤,道:“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下学吧,四阿哥怎么不在撷芳斋读书?”撷芳斋便是皇子阿哥跟着师傅读书的地方,不仅仅是皇帝的儿子,还有不少宗室子弟充当伴读,譬如太子的伴读就是简亲王世子雅尔阿江。而四阿哥的伴读就是佟国维的嫡长孙、佟贵妃的侄儿舜安颜。
胤禛遥遥看着永和宫的宫门,目光游离不定,开口道:“德母妃她???”
“你若想要知道她安好与否,大可自己去进去看看。”想必他也是听说乌雅氏又有了身孕,才偷偷跑来的。
胤禛摇头,朝着温皙行了个礼:“胤禛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温皙耸耸肩,胤禛对乌雅氏的感情很复杂,他恨着这个生母,但始终抹不掉内心深处对母爱的渴望。
康熙二十二年十月初五,康熙起驾北巡,因为目的地是蒙古诸部落,故而孝庄太皇太后和孝惠太后都在启程之列,大阿哥、太子伴驾,而嫔妃中的妃位以上无一随行,只有宣嫔和博尔济吉特贵人、几个常在答应随行。此行的目的是震慑并笼络蒙古,意义非常,特意把宫里仅有的两个蒙古嫔妃都带上,更把俩老太太都顺便打包了。
这对温皙来说,是个天大的好事,康boss、孝庄、孝惠都走了,三巨头不在,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温皙这个贵妃就是这个宫里位份最高的女人之一了。上头没人管束,也不必给谁请安问好,日子也过得悠闲了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