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琚算计你什么了?”齐敏笑着问。
“他把易国列入会盟之列明摆着是要我说服易王,唉!”
“那你明日就给我修书!”齐敏抚摸着贺然的胸膛撒娇道。
一听说要写信,贺然立时就紧张起来,“书信如何说的清楚,唉,最不愿出兵西屏的恐怕就是我们易国了,我都不知该如何劝说平疆。”
齐敏明白贺然为何这样说,对于弱小的易国来说,自然希望天下越乱越好,只有让西屏与康国牵制住相邻的赵国,易国才能得以在夹缝中生存,若真把西屏打的伤了元气,那易国早晚会成为赵国的口中之食。
“这事倒真难办,顺国情况与易国相同,他们定然也不会出兵攻西屏的。”齐敏发愁道。
贺然苦笑着摇摇头,道:“办法墨琚早已想到了,只是碍于我的情面没有明说而已,唉,我纵是想装糊涂也是没用的,他这是想让我自己说出来。”
“是什么办法?难道与你有关吗?”齐敏疑惑的问。
“与易国有关,只要你们把会盟地点选在易国,到时赵、康、留、朔、蔪五国陈兵易境,易国想不从也不行了,顺国自然也会屈服。”
“啊!原来如此!嘻嘻,多谢贺郎赐计,我可以此游说赵国了!”齐敏欣喜的亲了他一下。
“这个墨琚,害我易国不浅啊。”
“他可是你极力举荐之人哦!**后还真得重用他。”齐敏灿烂的笑着。
“你还气我!”贺然瞪了齐敏一眼。
“气你又如何?”齐敏狐媚的笑着,两条白嫩的玉臂轻柔的摆动着,做着歌舞姿态。
“哼!”贺然本想把头扭向一边,可当看到她暴lou出来的雪白的上半身时,他猛的把齐敏按到身下,一边动作一边发狠道:“我让你气我!让你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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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舍陵回师德昌,齐敏率群臣出城相迎,封其为平乱侯,加右将军衔。
是夜,舍陵回绝了一切应酬,单单把贺然请入府中宴谢。
舍陵携手把贺然让入屋中,挥退侍从后,他把贺然按在上座,俯身行大礼参拜。
贺然并未推辞,叹息着把他扶起来,道:“将军不必多礼,一切皆是太后之意。
舍陵垂泪道:“军师不但替我报了杀父之仇,还送了我这一份锦绣前程,大恩大德舍陵无以为报!”
“太后对外宣称齐盛乃她亲手所杀,百官尽知此事,由此可知太后日后绝不会因齐盛之死而找寻你我二人之过,将军安心为朝廷效力吧。”
舍陵向着王宫方向拜了拜,哽咽道:“臣为报太后大恩,万死不辞!”
二人相携如坐后,贺然问道:“此次诛杀平山公,将军兵将折损了多少?”
“不足千人,全赖军师事前筹划周详。”
“哪里哪里,是将军用兵有方。”贺然谦逊的笑了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军师对末将可是另有调用?”舍陵看出了贺然的用意。
“唉,正是要劳烦将军,你刚建了大功,本应休整些时日,可你也知道,如今叛乱四起,朝廷无兵可用……”
贺然还未说完,舍陵就起身拱手道:“舍陵清楚朝廷的苦处,愿随时听候调遣!”
贺然点点头,把他拉到地理图前,指着西南的天羽城道:“天羽城守白明反了,我想派你前去平乱。”
舍陵闻言气愤道:“白明?他怎会这般糊涂!”
“将军与他有旧?”贺然扬眉问道。
“我二人都曾在老将军的帐下任过偏将,有些交情,我这就修书与他,他若不知悔改我绝不放过他!”
贺然摇头道:“不必了,若想劝降他,我早就请老将军修书了。”
“军师这是何意?试一试有何不可,我们现在兵力捉襟见肘,若能暂时安稳住他也是好的,白明素来敬重老将军,他若得知老将军即将复出,说不定就会归降的。”
贺然微微一笑,道:“白明不足惧,我让你出兵天羽城也并非是要你真的去打他,只做个样子就行了。”
“军师把我弄糊涂了,我这一万人马虽不多,但此刻却颇为宝贵,调到天羽城闲置岂不浪费?”舍陵疑惑的问。
贺然把手指移到八辅城,道:“兵行天羽城只是个幌子,为的是掩人耳目,天羽城距八辅城大致有两百里的路程,你只要听到八辅城被明河公取下,则从天羽城悄悄撤兵,潜至八辅城外的紫台山等我,到时我自会前去与你会和,我们一举夺回八辅城,截断明河公的归途与粮草供给,再与老将军合力来一个关门打狗!”
舍陵听罢击掌道:“妙计!哈哈,军师妙计!”
贺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莫要走漏了消息。”
“是是是。”舍陵连连点头,随即他脸上又lou出忧虑之色,道:“八辅城城高河深,加其位置险要,叛军定会留重兵把守,我们只带一万人是不是少了点?”
贺然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我还有一支奇兵,到时将军就明白了。”
舍陵听到还有兵马,不禁有些奇怪,“军师何来奇兵啊?据末将所知我们已无兵可调了。”
贺然笑着摆摆手道:“天机不可泄lou,将军只管依计而行就是。”
舍陵见贺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敬佩不已,举起酒樽道:“军师既这样说,末将就安心了,末将并非阿谀之人,但军师之才在下敬服,凭区区数千兵马力挫赵、顺二强国,实非凡人所能,此番伏击平山公,末将得以管窥军师用兵之法,深知传言不谬,现在军师就是让我单枪匹马去取八辅城,末将也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