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公主愣了一下,随即“呀”了一声,紧张的说:“此计当真绝妙,番邦此次尽出精兵,国内已然空虚,若我是番兵统帅闻顺国欲袭后方必会撤军回救,唉,如此赵国之围可解了,这便如何是好?你快想个计策让顺国无法出兵。”
贺然苦笑道:“公主啊,你莫要把我当作神仙,我一无兵二无权,如何左右顺国之事?”
竹音公主急得直跺脚,来回走动了一会,她忽然停下来,心怀侥幸的望着贺然道:“或许顺国想不到这个计策也未可知!”
贺然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番邦若撤军则苏夕瑶那边就会有危难,若不撤军金典与云野就悬了。心情烦躁之下顺手就拿竹音公主当了出气筒,不阴不阳道:“就算赵国分崩离析了,公主凭什么可让苏平疆归顺于你?”
“我是要他归顺于你!”竹音公主平静的说。
“哈哈”贺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我与他素未谋面,他怎会归顺我?”
“那就是你的事了。”竹音公主听出他有意生事,蛮横的回敬道。
“公主想的太过容易了,小人可无此本领。”贺然很想把她弄郁闷了。
“无此本领就不要回去了,终老朝都吧。”竹音公主更狠。
贺然张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竹音公主占到上风,得意的看着他道:“我府内食客甚多,不在乎多你一个。”说完仍觉不解恨,接着道:“你不是能吃吗?你把我吃穷我就放你走。”
贺然嘴上很少吃亏,眨着眼想了想,赌气道:“好好,我即便能让苏平疆归顺于我,可到时我若贪恋权势,不肯归顺公主呢?”
“那我就归顺你。”竹音公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lou出狡黠的笑意。
贺然脸上刚绽出的笑容僵住了,哼哼唧唧道:“公主不是要自立为王吗?
竹音公主看到他这样狼狈,笑的比加了糖精的mi都甜,“你可见过女人称王称霸?就算不在定国公封地立国,我也是让你做君王。”
贺然傻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半晌才艰难的说:“那公主……”
竹音公主眼睛眯成两弯新月,娇声道:“我自是要嫁给你。”
贺然见她这种话都说得出来,顿时彻底崩溃了,求饶道:“公主莫要戏耍小人了,小人日后再不敢在公主面前呈口舌之利了。”
竹音公主一本正经的盯着他道:“谁与你戏耍?”
“嘿嘿,公主瞒不得我,小人早已听说公主的誓言,非君王与太子不嫁。”贺然强笑道。
“正因如此,我要先把你变作君王。”竹音公主慢声道。
贺然猛然觉出她并不是在与自己斗嘴,头嗡的一声就大了,竹音公主见他张着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伸出白嫩的玉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莫非欢喜的呆了?贺然!”
“请公主赐小人一死。”贺然喃喃道。
“那就去死!”竹音公主气的柳眉倒竖,狠狠的把他推到在地,抽出短剑摔在几案上,起身就走,了到门口又转身回来,收起短剑,瞪了他一眼这才气哼哼的走了。
贺然呆呆的在地上躺了半天,才愁眉苦脸的坐起来,若说他对竹音公主的绝世美貌不动心,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他也绝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人,骨子里始终认为男人花心是天*,正如他曾对暖玉夫人说的那般,雄*之所以四处留情是为了本物种的延续与昌盛。可他深知这竹音公主自己实在消受不起,惹上这野心美人以后就别想过清净日子了。
可转念一想,即使没有她,为了生存,为了苏夕瑶恐怕自己也难得安宁了,想到要帮苏平疆守住一片生存之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很无助,自己虽有超前的科学知识,可那需要有与之相适应的工艺制造水平相配合才能发挥作用,自己此刻就是讲出机关枪的原理,即便能画出设计图纸都没有用,唯一可用的就是那些从书上得来的战争计谋了,可计谋是死的,人是活的,战场形式瞬息万变,他对带兵打仗实在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此际诸侯并起,自然还少不了那纷繁复杂的合纵连横,他越想越头疼,不禁又想起了那很久没被他骂的神仙,他这次不想骂了,先在心中对它大肆赞扬了一番,然后祈祷道:你老人家要是还记得我,就赶快把我和苏夕瑶、小荷、小竹带到另一个没人的星球吧,还有暖玉夫人、金典一家、云野兄弟,哦,还有那个竹音,再加上牧山和盈草,村里的……。叨念到最后他觉得都快凑够一个航班的人数了,才无聊的停下来。
转天,贺然想躲开竹音公主,独自溜到街上,朝都治安良好,又没有人认识他,所以他已不必为安全担心了。大街上虽热闹无比,可他却觉异常孤寂,耳边的喧哗叫卖声仿佛离他很远,逛到中午时分,看到一家店铺前人头涌动,似在争购什么东西,他凑过去惊喜的看到挤出来的一个人手里竟然拿着自己“发明”的牙刷,他挤入人群,见货架上摆着的不止牙刷,还有他在归月山庄时作得其他一些物品,向内张望时赫然看见苏二哥正喜滋滋的在里面喝着茶水。贺然大喜过望,高声喊道:“苏二哥!苏二哥!”
苏二哥抬头看见他,显得比贺然还欢喜,急忙把他让到内室,不等他坐下就喜笑颜开的说:“不想在此遇到贺大人,哈哈哈……,小人托大人之福,这次可发财了。”
贺然不悦道:“二哥再‘大**人’的称呼,小弟可没脸再呆下去了。”
苏二哥见他不改往日*情,更加欢喜,连声道:“是是是,哈哈哈,是二哥的不是。”
因苏二哥平时很少在归月山庄,所以贺然与他并不很熟,可此刻相见却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滋味,苏二哥问起他为何会在朝都,贺然简短的说了过往经历后,问道:“二哥可知山庄近况?”
提到此事,苏二哥皱起了眉头,叹道:“兵荒马乱消息阻隔,我整日为此事发愁。”说着把所知之事对贺然讲了,贺然听他所讲还没有竹音公主知道的多,陪他叹息了一会,看了看外面抢购的人群,道:“二哥且安心做生意吧,忧心也是无用。”
谈到生意,苏二哥有了笑容,兴奋道:“二哥现在真可称得上是日进斗金,留国那间店铺也是如此红火,兄弟应得那份我这就让人备好。”
贺然闻言心念一动,拦住他笑道:“小弟须用钱时找二哥来取就是,二哥用这些钱在西屏等国再开些店铺,岂不更好?”
苏二哥得意道:“生意上的事贤弟尽管放心,二哥这些年在外面也不是白混的,若不是这几天心悬山庄,西屏、顺国的店铺早已开张了。”
贺然压低声音道:“二哥开店选些kao得住的人,让他们多留意身边之事,日后对苏公子那边或许会有益处。”
苏二哥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道:“我知道该如何做了,若非大小姐庇护,村中不知多少人要被征去戍边,你二哥我即便不战死沙场,也无缘享受这份富足,若能为大小姐和公子出一份力,我虽死无憾。”
二人又谈论了一会,贺然起身告辞,苏二哥想请他去酒楼饮酒,贺然是偷偷溜出来的,怕回去晚了给那几个伺候自己的家人惹麻烦,借故推辞了,苏二哥又取出一盘金锭用布袋装好,死活非要让他收下,贺然再三推辞,最后见他有些生气了,只得收下了。
回公主府的途中,他见到一家黛月斋的分号,想起竹音公主曾提到过此家眉笔做的最好,进去一问,最贵的眉笔只须五钱银子,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竹音公主说这里便宜的也需要二两银子,明白了她是为了让自己去与那王羽辩论才故意说高价格的,心中不觉好笑,要了两支上好的,又捡了两支质地较硬的买了下来。
进入公主府,他来到竹音公主屋外,喊过小来,把两支上好的眉笔扔给她,高声道:“你一支,小去一支,顺便替我告诉你家公主,黛月斋的眉笔正在甩卖,只要五钱银子了,让她快去买吧。”
竹音公主骗他时小来不在场,所以不明就里,茫然道:“原本就是五钱银子一支啊。”
这时竹音公主抿嘴笑着走了出来,娇声道:“你给我过来!”
贺然同着小来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来到她面前,把布袋放在地上躬身施礼,竹音公主忍着笑,叱道:“你为何还没有死?”
贺然一本正经道:“那日公主走后我就上吊自尽了,可到了天上,他们说我这转世煞星不娶够十个八个老婆是死不得的,所以又把我送回来了。”
小来早已听说过他是煞星转世,睁大眼睛问:“你当真上过天?”
竹音公主看神态就知他又在胡编,呵斥道:“又来欺人!你那袋中是何物?”
“金子,小人见眉笔如此便宜,就想方设法弄了些钱,想去多买了一些,等日后高价售出。”
竹音公主哪里会信,捡起布袋打开一看果然是金锭,不禁面lou诧异,疑惑的问:“你哪里来这么多金锭?”
“在博论场赚的。”贺然想报昨日之仇,句句瞎话。
“一派胡言!博论场给的是银子。”
“是,赚的银子太多带着不方便,我在外面换成金子了。”
“你比以前还厉害了,这半天功夫就赚了这许多?”小来信以为真的问。
“本比这还要多,有几场擂主耍赖,把盘子里的赏银偷换成茶杯了。”
小来这才听出他是报复先前之事,捂着嘴笑了起来。竹音公主在一边哭笑不得,知道问不出什么,叱道:“你再去死吧!”
贺然总算出了口气,背起布袋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转身欲走,竹音公主喝住他,贺然转身见她脸带惊诧,不知她又要做什么,竹音公主把他带入房中,先让小来退下,然后凑近他问道:“你方才哼唱的是什么曲子?”
贺然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方才一是得意忘形,哼的是京剧甘lou寺那段流水唱腔,他急忙搬出万能的师傅,笑道:“此乃家师教的小曲,名为……得胜曲。”
竹音公主虽觉曲目名称刺耳,但受曲调吸引,顾不得和他计较,“你且再唱一遍。”
贺然无奈只得又哼了一遍,竹音公主听的入神,脸上lou出痴迷之色,过了一会才问道:“你唱的是何词句?咬字清楚些,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贺然一时哪能找出合辙押韵又符合得胜之意的的词句替代原词,敷衍道:“师傅教我之时,我年纪尚小,词句已然记不得了。”
竹音公主不疑有他,命他又哼唱了几遍,直到仆妇送来饭菜,才放他回去。贺然暗叫好险,同时也为自己能编出“师傅”这个绝妙谎言感到得意。
过了两日,竹音公主喊来跟随贺然的家人竹节,问道:“他这两日都做什么了?”
竹节答道:“贺公子这两日常去博论场。”
竹音公主暗笑,猜想他定是因眉笔之事想到了去博论场消磨时光,笑着问:“胜负如何?”
家人神色古怪道:“场场皆败。”
竹音公主难以置信道:“一场未胜?”
竹节一脸迷惑道:“小人也不知贺公子是如何想的,在小人听来,贺公子每场都讲的极为精彩,可每当要取胜时,他都主动认输,有一次设题之人已经离席认输了,他竟然把人家拉住,说:回想你方才所言大有道理,败的应是我。然后强把信牌塞还给人家了,小人心中着实不解,可尊公主之命不敢多问。”
竹音公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他是闲的难受去拿那些人消遣,胜了要坐堂设题,他定是怕麻烦,是以故意认输。”
竹节这才恍然大悟,敬佩道:“如此说来,贺公子不但是雄辩之士,还是淡泊功名之人。”
竹音公主笑道:“他既喜辩论,你明日带他去别院,让他与那些客卿去辩,你一会去叮嘱那些人,让他们多与他谈论些治国之道、运筹之策,你则给我仔细记下他所讲言论。”竹节答应着去了。
当晚,竹音公主得暇,想起贺然中午所唱小曲,依记忆哼了几遍,觉得不甚准确,命小来去把贺然找来。不一会,小来却把竹节带回来了,回禀道:“公主,贺公子不在府内。”
竹音公主有些奇怪,问竹节道:“他去哪里了?你为何不跟随他?”
竹节苦着脸道:“贺公子吃罢晚饭,对我说要去逛*馆,我把他带到一家*馆门口,他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你为何如此听他的话!”竹音公主生气道。
竹节委屈道:“公主对小人说贺公子乃府上贵客,让我好生照看,我怎敢不听他的吩咐。”
“从明日起,你给我一刻不离的跟着他!现在你就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就说我有要事!”
“是!”竹节一溜小跑的去了,可没过多久又一溜小跑的回来了,有些慌张的回禀道:“公主,贺公子不在那里了,我问过*馆管事之人,他说贺公子在那里呆了不久就离去了。”
竹音公主明眸一闪,嘴角lou出一丝笑意,对竹节道:“你下去吧,不论他多晚回来,都让他来见我,还有,他若问起,你只说我询问过他的去处,不要提及我命你去*馆找他一事。”
竹节答应着去了。直至午夜时分贺然才醉醺醺的回来,听竹节说公主要见他,贺然笑着问:“公主可曾问过我去何处了?”
竹节如实答道:“问过,小人说公子去*馆了。”
贺然开心的笑了,道:“公主听后是何反应?”
“公主有些生气,怪小人没有照看好公子,让我明日一刻不离的跟着公子。”
贺然笑着拍拍他道:“累你受责了,明日我请你吃酒。”说着一晃三摇的走向竹音公主住处。他方才其实是去找苏二哥了,教了他几样诸如九连环、华容道、能收起的雨伞等新奇之物的作法,想让他多赚些钱,作为日后打探情报的经费。去*馆纯是做给竹音公主看的,旨在增强自己好色之徒的光辉形象,想借此打消她要嫁给自己的念头。
竹音公主等的已经有些焦虑,这么晚不见他回来担心他会出事,此刻听到贺然在屋外与小来说话,这才放下心来,隔窗道:“滚进来!”
竹音公主闻到他身上脂粉气比酒气还重,心中狐疑,当转到他身后,看到他衣领上有一处尚未匀开的香粉,差点笑出声。贺然这次学聪明了,临来特意让苏二哥找来香粉在身上撒了些,可他不知道,替他在身后撒粉的小厮有些粗心,不但撒的太多,而且撒的不匀,以至被竹音公主发现了破绽。
“我听竹节讲,你去*馆了?”竹音公主不动声色的问。
“这……,是。”贺然显的有些难为情、有些慌乱、还有些情不自禁的窃喜,要表现出这么复杂的心态的确很考表演功力,好在贺然在回来的路上反复揣摩过,此时拿捏的恰到好处。
“可曾遇到心爱之人?若有明日我派人给你接过来就是。”竹音公主站在他身侧强忍着笑。
贺然大感意外,他虽知道此地男女之防并不严,也知道逛青楼*馆在文人雅士中算是逸事,可做妻子的心里怎么说也会有些芥蒂,自己这未婚妻居然要帮自己把相好的弄回家,这未免太“贤淑”了吧?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她说要嫁给自己只是在开玩笑?自己这不白折腾了吗?
他立时就觉得无趣了,放松了脸上那些高难度工作着的肌肉,讪讪道:“未曾遇到可心之人。”
“那明日让竹节带你去其他*馆看看,若还是没有可心的,我再为你想办法。”
贺然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这样的老婆真是天上难求,地上难找啊!他现在觉得娶竹音公主也不是什么糟糕事了。
“多谢公主,小人不敢劳动芳驾,还是小人自己去找吧。”贺然泄气道。
竹音公主已经快忍不住了,命他退下,贺然刚出门,她就捂着嘴笑的蹲在了地上。笑够了才想起光顾高兴了,忘了问他小曲之事,想命小来再把他喊来,可看看夜太深了只得作罢。
第二天她去找贺然时,他已经随竹节去别院了。直等到傍晚时分贺然与竹节才回来,竹音公主先把竹节找来,好奇的问:“为何去了这么久?他一直在与客卿们辩论吗?”
“贺公子只与莫先生谈论了一会,就去找别院的一些侠士学习搏击之术了,然后带着他们饮了一下午的酒。”
“你为何……哼。”竹音公主本想责备竹节两句,可想想这也怪他不得,贺然这滑头自己都管他不住,更别指望他能听竹节的话了,“莫先生可是说的尚贤才、施仁政?”
“正是。”
“贺公子如何应对?”
“贺公子没听多久就不耐烦了,说他讲的是祸国殃民之策。”
“哦?你把他原话讲与我听。”竹音公主皱紧双眉,她一直对那莫先生的治国之策甚为看重。
竹节口齿倒也伶俐,绘声绘色的讲道:“贺公子说,你这些仁义之说,讲与坏人听,坏人贪利恶毒,怎会听你一番言论就改过自新了?讲与好人听,好人本就心*纯正,听了你这些道理反倒会生出迷惑。剩余那些介于好坏之间的懵懂之人,听了你的话只能越变越坏。”
竹音公主笑道:“一派胡言!”
竹节道:“莫先生也是如此说的,贺公子讲道,且说你讲的尚贤才,你所谓之贤才,无非是心智机巧之人,这无异于鼓动百姓逞智斗巧,淳朴民风由此败坏。贤才为政,必自恃比常人多智,明察细揪设诸多政令以约束百姓,这必会令民众去千方百计的寻找政令中之漏洞,纵你的贤才再多智,岂能算无遗策?寻的漏洞者可大发其财,寻不得者必有怨声,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公,不公乃祸乱之根源。”
竹音公主lou出凝重之色,问道:“莫先生如何说?”
“莫先生还未答话,贺公子就接着说下去了,他言道,再论你的仁政,天下争战一天不止,仁政一天难行。诸侯此刻都为称霸天下而征兵养马,所费钱财自然来于百姓,苛捐杂税层出不穷,先生此刻讲仁政,简直是白日说梦,若真有君王施了你的仁政,恐不久即会遭灭国之灾。我说你祸国殃民哪里错了?再者你所讲仁政,皆是伪善之论,在下不屑一听。”
竹音公主诧异道:“他怎会对莫先生如此不客气?难道莫先生曾得罪于他?”
“据小人所知,贺公子之前未曾见过莫先生。”
“哦,莫先生又说了些什么?”
“莫先生半晌无言,再想说时,贺公子不再理他了。”
“后来他就去找那些侠士了?”
“此刻还未去,明川的许公子似为莫先生不平,反问贺公子有何治国良策。”
“他如何讲?”竹音公主睁大了眼睛。
“贺公子似不愿说,盯着小人看了一会,才答道,男子不强娶,女子不强嫁,则天下定矣!”
“胡言乱语!”竹音公主气道。
“小人也觉好笑,可贺公子不管众人哄笑,反嘱小人牢牢记住,就去找那些侠士了。”
竹音公主哪里还会不明白,他这话分明就是有意让竹节传与自己听的。笑着问:“他可曾喝醉?”
“说来好笑,公子自己没喝多少酒,却左挑右拨惹得那些侠士彼此斗酒,最后只剩小人与公子没醉。”
竹音公主见竹节似有忍俊不住之态,猜想贺然在酒席宴上定是耍了不少无耻伎俩,哼了一声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