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矿藏上(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1037 字 8个月前

周可成的头上撑着遮阳布篷,坐在后甲板的一张椅子上,惬意的消化着午餐:烤生蚝、龙虾汤、生鲑鱼片、主菜是一块烤的七成熟的海豹肉排,昨天水手们在相距港湾两公里左右的浅滩上发现了成千上万只这种动物,他们猎杀了几只带了回来作为食物。说实话海豹的味道只能说一般,但已经水手们还是十分兴奋,毕竟这是他们这么多天来吃到的第一顿新鲜肉食。正餐吃完后的小食是一种红色的小浆果,甜美可口,这些浆果来自于距离他不到一千米的一片灌木丛,两条小溪从这片华美的灌木丛间穿过,流入海湾之中,几个水手们正在采摘浆果,然后将其制成果酱或者干果。整片海岸就好像一座美丽的花园,四周围着绿色森林的边框,而在森林的背后则是一座座奇异而又陡峭的石山——它们大多数是的岩壁,在阳光下显示出粉红的色泽,但凡是草木可以生长的地方,却都披挂着草绿色,但这里的植被和台湾那种亚热带异常繁密的茂盛,给人一种错落有致的雅致。在近处的一处悬崖上,他看到莫娜正在指导着几个水手如何爬下悬崖,在悬崖的岩壁上有许多鸟巢,里面有无数鲜美可口的海鸟蛋。这个卑南族的女人登上这个岛的土地后,好似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启迪了,便的越发活泼起来。

“这真是一片美丽的伊甸园呀!”米兰达低声的感叹道:“我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留有这样一个美丽富饶的岛屿,还没被人占有!”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向周可成问道:“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对这个岛完成考察就离开!”周可成将浆果碟子推到米兰达面前:“看样子这个岛很大,我打算用十五天做一次完整的考察,这些天时间也足够让水手们恢复疲劳,补充食物了!”

“这么说你选定这里了?”

“不错,海滩上有无数的海豹,贝类还有鱼,附近有鲸群出没,岛屿上有淡水,还有充沛的木材修补船只和取暖,海湾屏蔽而且避风,我很难想象有更好的地方了!”周可成笑了笑:“下一次来我就回在这里建设一个定居点,为捕鲸服务!”

“说实话,我对你的计划越来越有兴趣了。”米兰达将碟子的浆果一扫而空:“现在我表示接受你的邀请应该还不算迟吧?”

“当然不!”周可成伸出右手:“有些事情永远都不算迟的!”

穿过蜿蜒的谷地,其中并没有道路,平静的湛蓝湖泊躺在灰蒙蒙的石峰之间,狭长而又深邃,仿佛旷古一来便无人惊扰过。湖泊周围是无穷无尽的墨绿色针叶林。上岸之后,周可成一行人沿着小溪穿行,他们越过古老的石丘,阔叶林和灌木变得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粗壮的墨绿色针叶林,有云松、冷杉、黑松,数量众多,无穷无尽,遮蔽天日,下层植被稀稀落落,取而代之的是地面那层厚厚的松针。

凭借周可成手腕上的航海表,他们无需担心迷路,一路往北而去,有时候周可成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否身在大海之中的某个岛屿,这里森林茂密,地形起伏,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大海的气息。

“主人,前面有有一条溪流分叉了!”探路的莫娜低声道。周可成走了过去,果然在湖泊的劲头有一条溪流转而向西流去。众人等待着他的裁决,他想了想:“就沿着这条溪流走下去!”

众人沿着溪流向西而行,随着时间的流逝,溪流变得宽阔,有几条溪流与其汇合,现在已经可以称其为小河了。他们砍断几棵树木,编成了一个简单的木筏,沿河而下,两天之后便重新看到了大海。

“幸好我们是先到那一面,这边简直就是地狱!”米兰达指着平坦无垠的海滩道,也难怪他这么说,从上游七八公里到这里河床和两岸便满是一种黑色的砂砾碎石,寸草不生,水最深处也不过两米,根本无法供飞鱼号停泊,更不要说躲避风暴了。

“是呀,我们的运气的确不错!”周可成笑了笑,卷起袖子查看手腕上的航海表,想要确定自己的方位,但他惊讶的发现表上的指南针在胡乱的转动,他甩了甩手腕,又重新看了看手腕,还是照旧,莫非是表坏了?那可就糟糕了。他低头想了想,重新检查起航海表来,发现除去指南针以外其他几个部件一律正常,这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米兰达终于发现了周可成的异样,低声问道。周可成没有回答,蹲了下来,抓起一把砂砾在眼前仔细观察,良久之后他突然从腰间拔出短刀,将手中的砂砾洒在刀刃上,大多数颗粒落到地上,但有许多颗粒黏在刀刃上,他用力抖动两下刀,但那些沙粒还是黏在刀刃上丝毫不动。

周可成擦干净刀刃,还刀入鞘,起身来:“我们马上回去!”

斧头劈砍木头的声音响彻岸边。

朴德泰用力挥舞着斧头,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渗进他的眼睛里,让他酸疼不已,但他也不敢停下来擦拭一下。他可不希望被送回去,在新主人这里虽然脚下是漂移不定的甲板,只能睡在吊**,但至少不用饿肚子,航行时是鱼干和粥,上岸后就更好了,各种贝类,鱼甚至还有海豹肉,各种蔬菜和贝类煮的浓汤,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相比起过去只能靠大麦谷子吃个半饱,过年才能得到半条鱼干的日子,他越发珍惜现在的生活。

“朴德泰,朴德泰!”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朴德泰赶忙的放下斧头,垂头站直,他是官奴,在朝鲜两班、中人、平民、贱民四个社会阶层之外最底层的一份子,从小到大的社会经验告诉他,任何一点点会被人认为不敬的举止都会遭到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