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别扭的即墨擎苍项天景轩的那酸溜溜的话语,还有突兀出现的咳嗦声,才让安然发现那不远处竟然还站着几个人。
回过神来,低下头扫视,自己的身上就只有一件纯白色的里衣,虽然未漏胳膊,未漏腿的,但是她仍旧是老脸一红,下意识的低下头寻找自己的水蓝色衣衫,只是·····安然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淡蓝色的布条,只见上面有因着雷电烧焦冒着淡淡的青烟。
再看看周围,残垣断壁,到处横亘着焦炭的圆木,支离破碎的墙壁,还有已经分不清是床还是桌椅的木头腿,诺大的地方以他俩所站立的地方为圆心,扫射四周百米之内就没有一个还完整存在的物件。
焦土,青烟,甚至还让安然问道一股碳烤的味道。
还未让她感叹完,便感觉到胳膊一阵拉扯,忍不住向着拉扯力的方向踉跄两步,一抹淡紫色从安然眼前闪现,随即只觉得身上一暖,低头,淡紫色绣有神秘银色花纹的衣物便被披在了安然身上,甚至还带着原有主人的体温,以及凌冽的气息。
眨眨眼,抬眼看向即墨擎苍,只见那人冷着一张脸,墨色的眼眸淡淡的扫过不远处的几个人。
立时三人的视线齐刷刷恭敬的看向一边。
只是却齐刷刷的松了口气,王还能这般恐吓他们,便证明那柔情瘴发作之毒算是压抑住了。
安然现在也很是尴尬,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着里衣且一脸理直气壮的男人,眼中闪过无奈,对着几人道“还有别的厢房是空着的吗,能领我过去吗?”
雨洫低着头,未抬起,恭敬的道“安然姑娘,空厢房还是有的,请。”
说着低着头摆了个请的姿势。
自始至终眼角都未敢向上抬一下。
看着雨洫的反应忍不住一笑,转过身拉过身后那个用淡漠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
只是,拉了一下没拉动。
那人脚步像是生了根,半点也不动弹。
眼眸淡淡的扫向被安然抓起的手,未语,随即有看向安然,冷着脸。
看他这般模样,安然低头轻叹,自己还真是贱骨头。
看着他这般,便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看着安然轻叹的样子,莫名的他心里很是烦躁。
眼眸里的黑色不断的加深,握着手里的那双纤弱,猛然一紧。
感受到被紧紧攥起的手,安然眨眨眼。
即墨擎苍上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安然搂紧怀里,紧紧的裹住。
这般,似乎便能将心中的烦躁压抑一下。
这般,才踱步离开。
这个宅子很大,厢房也因此有很多,安然琢磨着,莫不是就知晓这人会毁坏东西,故才特地找了个厢房多的宅子任他毁坏?
接着,便顺着雨洫的指引,再次走进一间完好无损的厢房。
雨洫恭敬的站在门口,“王,安然姑娘,请进。”
知晓这时候,王定是不愿他的打扰。
便识趣的将房门关上,守在外面。
而安然直至雨洫离开,仍旧被他禁锢在怀里,抬头,眨眨眼好声好气的道“去**。”
与之只有一门之隔的雨洫听到安然对王这般要求,有些尴尬。
想了想,还是离着房门远了些。
安然躺在诺大的**,只是没过一会便被一坚硬强势的怀抱搂紧。
未拒绝,也未回应,只是这么躺着任由那人霸道的搂着。
即墨擎苍墨色的眼眸里墨浪翻滚,里面夹杂着难以形容的烦躁与煞气。
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并肩躺在一起的人。
心中的阴郁难以纾解。
明明不该是这般的,即使安然什么动作都无,他却知晓这女人在抗拒他。
越想,心中的阴郁便越浓重,紧搂安然的手臂也不断的用力。
这个该死的蠢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她之前说的那是些什么话?
!什么玩弄她,什么**负责,她就是他的,就算是没有那劳什子的**,也是如此。
他都没有找她算账,现下反倒是像自己对不起她一般。
这般想着,更加怒气冲冲的看着这女人。
安然抬眼,身体被这人嘞的生疼。
唇角勾出一丝完美的微笑,“你不是想吃糕点吗?
那等你睡醒了,便去给你做。”
即墨擎苍紧抿唇角,未语。
良久,将安然用力的向自己的胸膛上摁去。
搂紧。
一声浓重的哼声,响起。
似乎对于安然说的话,很不悦。
只是,却仍旧乖乖的闭上眼,睡觉。
等睡醒了,再跟这个蠢女人好好谈谈。
不一会儿,安然听见自己的耳边传来规律的心跳声。
唇角想要上扬,只是努力了半天却也只勾出一个难看的自嘲。
她是不是应该高兴,自己做的糕点这么受他喜欢。
他很累,她知晓。
所以才会想法子让他入睡。
侧在身旁的手轻轻的环住那人,抬眼。
即使他熟睡的时候,都能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冰冷。
看着他下巴上不久之前被自己咬的青紫的印痕,轻笑。
忍不住抬起脑袋轻轻的吻了那个青紫的印痕。
眼睛,耳朵,嘴巴,鼻子,安然的视线一点一点的看过。
像是要把这幅样子记忆到灵魂深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
安然小心的掰开那紧紧禁锢自己的手,轻手轻脚的下床。
从空间项链里找出一套衣服,外加一条手帕。
抬起右手,用手帕轻轻的擦拭过手指的每一个角落,丢掉。
只见被丢在一旁的手帕之上,仔细一看竟有着淡淡的黄色粉末。
他的身体很疲惫,根本经不起再折腾。
这清风散,能够让他好好的休息休息。
穿好衣服,依旧是一套浅蓝色的碎衣散花裙,除了开领处与之前的有些不一样,其它的地方大体相似。
随即手腕翻转,一浅绿色的药瓶出现在安然的手中。
仔细一看,刚刚给即墨擎苍吃下的药,便是出自这里面。
抬眼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将浅绿色的药瓶放在桌子上。
推门,走出去。
雨洫依旧恭敬的守在门口,看到安然出来,只是礼貌的示意,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