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一直缠着你安然被秦天宇牵着走出枯木府,便看到门前一辆豪华的马车上,一人高马大的肌肉汉子,弓着身子坐在马车旁。
可能是由于那名汉子太重的缘故,马车竟是下陷了一块,看上去还有些滑稽。
安然还未在刚刚那场惊异中回过神来。
却是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
而那名被安然笑话的糙汉子便是周无暇。
周无暇一脸郁闷的坐在车子上,看到要等的人出来。
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了?
可是让我好等。”
两人走过去,秦天宇墨色的眼眸扫过,不知为何周无暇禁了声。
安然含笑道“没法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这一忙活便到了现在。
等很久了?”
周无暇摸摸光头,裂开大大的嘴巴,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哪里等太久,也是刚到。
恩?
怎么少了两个?”
项天景轩洋洋洒洒的踱步到门口,语气吊儿郎当“无暇啊,你刚刚没进去还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一听秦天宇称呼他的那俩字,周无暇老脸便拉了下来。
只是又耐不住后面的那场好戏勾得心痒痒。
只得又开口问道“什么好戏?
打起来了?”
项天景轩将眸子扫到淡漠冷热的秦天宇身上。
眼中全是戏谑道“何止,还是俩修帝,打了起来。”
这话一出,周无暇先是一静。
后像是不确定一般,喃喃道“奥,修帝,恩?
修帝?
!!”
这时公仪脂跟在项天景轩的身后,抱着粉团走出来。
知道周无暇是个修炼狂人,尤其对这种事那是相当热情。
“好了,我们边走边说。”
若是放任他们俩在这里谈论下去,这酒楼也是回不去了。
周无暇满脑子都是项天景轩说的那修帝打起来的事情。
头点的跟拨浪鼓一般“对对对,边走边说。
快上马车,回去喽。”
笑着摇摇头,颇是无奈。
“你们先走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说。”
这个他自是说的秦天宇,众人不用问也知道。
项天景轩一双妖孽的桃花眼,在他俩人身上看了半天,眼神不明意味。
本欲说些什么。
公仪脂一看他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便知道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抬起手拱了拱他,道“走了走了,快回去吧。”
就这样,粉团跟项天景轩,一兽被抱着,一人被推着,进了马车。
随即扬长而去。
这诺大的地方,除了被月光照到的街道,剩下的漆黑一片。
安然的手一直被秦天宇牵着。
看看两人紧密相连的手,安然嘴上的笑意加大。
璀璨如星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望向秦天宇。
忍不住抿抿唇,刀工斧凿的俊脸别向一侧,淡淡的月光顺着脖颈爬上耳朵,不知道何时带了丝淡淡的粉色。
只是安然这次一反常态,不像以前看的他别扭了便见好就收。
反而目光灼灼的焦距在他的身上,久久头不曾离开。
终是秦天宇没忍住,一把将安然搂入怀中,淡漠的声音中夹杂了些气急败坏的味道“看什么。”
安然回答的很是顺溜“看你啊。”
这个蠢女人,是在撒娇吗?
难道平时没让她看够?
!再说,这么黑的地方能看到什么?
!沉默了会子道“回去看”安然愣了愣,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笑意差点倾泻而出。
只是随后头上传来粗重的声音,让安然硬生生忍住了。
听这动静,怕是别扭的更厉害了。
若是被他听到她的笑声,怕是今夜别想回酒楼了。
安然挣脱出来,拉了拉秦天宇的手,道“我们离着酒楼还有好远,若是再不走怕真是要睡在大街上了。”
于是两人并肩走在漆黑的夜色中,残月的余光淡淡的照在两人的剪影上,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小巧婀娜。
远远的看去,倒也甚是美好。
安然纠结了会子,问还是不问?
他···不是修王吗?
何时,竟是能和修帝抗衡了?
!安然低下头,看了眼那双直接分明的大手,终是没忍住“呃···你进阶了?”
秦天宇面色不变,抬眼看向安然,抿抿唇,‘恩’了一声。
修王进阶修帝,跟普通进阶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那相当于是脱胎换骨的改变,经脉整合,且丹田处结出内丹。
修帝对修王,从某种意义上讲不亚于秒杀。
它不单考验人日复一日的修炼毅力,还有悟性。
有些天赋一般的修炼一辈子也只能卡在修王九级,终究登不得高处。
有些修炼天赋高的,十年如一日终是悟出大智慧,才有机会攀登到此。
就像是司徒搏。
如果说修王时元素之力的运转与吸收,宛若小溪孜孜不倦。
那登上修帝,对元素之力的运用与感知就像是大海,广阔无边。
同样,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欲攀登到此,身体必要承受等额的疼痛。
安然没经历过,自是不明白那种疼痛。
但是众多高手因此陨落,想必该是难捱的。
那他是何时进阶的?
为何她竟是不知?
!她知道秦天宇的性子,若自己不问定是不会说的。
可莫名的,心里的火气就是居高不下。
为何?
为何会这么大的火气?
却还不想着让他知道。
安然低下头,看着地上细小的石子,忍不住踢了踢。
再回首,看到那个虽然刚硬淡漠,目光却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秦天宇。
心下有些安定了些。
是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因为,他在最痛的时候,她不但不在他身边,甚至都毫不知情。
这个被她不知道何时装进心里的人啊。
她知道,连柔情瘴那样宛若抽筋剜骨的痛,都几十年如一日一般承受过来了。
这点点小痛,在他眼中真的不算什么。
怎么办?
她总是想对他好些,再好些。
似乎这些,都弥补不了他曾近受过的千万分之一。
秦天宇看到安然的眼眸似乎都要泛出水来。
“怎的了?”
安然沉默了会子,突然笑着道“呐,秦天宇,除非你亲口说不要我,不然我可是会一直缠着你的。”
秦天宇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微醺的红色爬上脖颈,漫过耳尖。
气急败坏的一把搂住安然“你本就该一直缠着,不然你还想去跟着谁?
!”
夜晚的凉风,吹到安然的身上,不知为何竟是暖了心房。
夜,甚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