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尔等死活与我何干声音里夹杂着兴奋,众人视线纷纷被吸引过去。
景睿捂着胸口坐直身子,后背依着一棵大树。
看到身边的兄弟投过来欣喜的目光,最后将视线定在那个叫小高的人身上。
“小高,我这是怎么了”那个叫小高的男子眼里有着遮掩不住的喜悦“殿··景睿,你被那蜂子给蛰了,那群蜂子毒的很,咱们的药师愣是解不了。
差点你就死了!”
景睿低着头,恩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被蜂子给哲了,却没承想竟是差点要了命。
想要挣扎的站起身,被小高连忙劝住“景睿,身体还没好,眉间这根针是万万不能动的”小高一心一意只关心这插在景睿额头上的银针了,看到他一动,吓得了不得。
这个时候,景睿才知道眉宇间有银针这回事。
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叫小高的赶忙将安然做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讲了出来。
尤其是说道自己误以为安然没安好心的时候心里有些愧疚。
身边的另一些人忍不住附和道“景睿兄真是福大命大啊”“是啊,是啊”景睿眼神望向安然那一边,没想到竟是这个自己没瞧上眼的人救了自己。
而安然呢,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站定在秦天宇身前道“喝掉”口气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秦天宇面无表情的接过,那个装着汤药的碗,却没有立刻喝掉。
只是墨色的眼眸却直直的盯着安然。
没有说话。
良久,安然叹息一声,有些气馁。
在空间里翻腾了半天,掏出一碟外观精致,香软可口的糕点。
三色糕。
口气放软“要把这个喝了”秦天宇这才一仰头将汤药喝掉,面无表情的端过安然手上的那碟糕点,抿着唇一口接着一口的吃。
其实他自是能吃得了苦的,这碗汤药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的,这个蠢女人定是为自己生的气。
可为什么?
她为什么生气?
就因为没有好好对待自己吗?
只是以前没有认识安然的时候他是怎么过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有遇到安然,这个男人才会显出笨拙的一面还好,安然了解他,即使一个眼神安然也懂。
所以她心软了,安然也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容易让她心疼?
秦天宇捏起糕点放到安然嘴边。
安然气哼哼的一口咬了上去,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刚刚到底是在生哪门子气。
这时,那个叫小高的男人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姑娘,刚刚多谢你施以援手,景睿醒了”安然点点头,心情好了,自然态度便跟刚刚大不一样安然微微一笑“哪里,客气了”小高有些歉疚“刚刚对姑娘态度实在愧疚,请姑娘原谅”安然颇不在意的摇摇手,“没事的,若是我,可能反应比你还激烈。”
紧接着又道“走吧,我去看看”小高眼神更加热烈“好好好,我给您带路”语气中的恭敬,昭然若揭。
安然刚想走,却被一把抓住胳膊。
指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扣在安然的臂膀上。
安然回过身,对上秦天宇那稍显阴沉的脸,笑了笑,走过去,吧唧一下亲上了秦天宇的脸颊,附在耳边道“算是晚安吻”秦天宇抿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紧扣安然的大手却是松了。
看到安然走出去老远,才低声道“这个蠢女人,一定是她又想亲亲了”虽是这么说,但是眼中却闪过满意的神色。
粉团蹲在秦天宇脚边,抬头看着这个表里不一的‘臭男人’。
忍不住想,哼!
明明就是很满意。
安然来到景睿这里,发现这里的人似乎比刚刚来的时候多了许多。
而且安然还看到枯木南文跟百里沫也在其中。
难道两人跟景睿的关系很好?
安然摇摇头,看到百里沫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有些了然。
定是这百里沫救治不好,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怕是想看看自己救不救得了吧。
安然蹲下身,手放在景睿的脉搏上,感受了一番。
毒素虽清除大半,但是体内仍旧没清理干净,脉象有些虚浮。
看来针灸对这毒是起到作用的,但是剩下的毒素,却让她犯了难,一般的药物对这霸王蜂毒根本不起作用。
她也只能凭借银针为景睿续口气,暂且压制住余毒,待那银针一拔,他仍旧必死无疑。
“现在感觉怎样?”
安然冲着景睿道景睿嘴唇本是泛着青紫,现在虽仍旧有些发白,却精神了许多。
“还好,只是提不起什么力气,胸口处还有些疼”安然点点头,从空间里翻出自己炼制的止疼丹,倒出两颗,让景睿服下。
轻叹一声道“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其它的便要看造化了”这时,呆在一旁围观的枯木南文实在是等不及了,他虽然有耐心,但是他弟弟的病却是等不得的。
上前礼貌握拳恭敬道“在下枯木南文,想请姑娘去给我弟弟一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安然没说话,只是不停的翻看那个装有止疼丹的药瓶。
百里沫看不得安然明明元力那么低却偏高傲要死的样子。
口气有些责难忍不住道“难道姑娘要见死不救不成,本以为你宅心仁厚,谁成想竟是狠辣至此!”
枯木南文听得百里沫的话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却没有制止。
倒是那个叫小高的男子不愿意了,笑话,安然刚刚治好了景睿,在他眼里安然可是善良的紧“喂,你这女子说的什么话,你既能说出这话看来心地定不是纯良之人”这话一出百里沫直接涨红了脸,她一直在人前扮演淑女温雅却不失善良的角色,如今第一次被人这么说道。
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你··”听到这话,安然忍不住失笑出声百里沫听到安然的笑声,更加生气,霎时间没了风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笑什么?
!”安然虽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是抬起头,不知是对着百里沫,还是枯木南文道“尔等死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