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项天景轩已经又再次恢复正常,迷人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嘴唇轻起,丝丝的魅惑随风飘散“他疯了”安然脑袋晕晕的紧紧的贴在秦天宇的胸膛之上,甚至可以听到秦天宇不规则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竟然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了。
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放眼望去,以自爆的地方为中心方圆二百米光秃秃的一片,寸草不生。
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粉团,扭着屁股,从秦天宇的脚边爬出来。
揉了揉眼睛,先是四处望了望,最后终于将视线定格在了身边还在搂搂抱抱的一对人身上。
不知道看到这一幕,粉团想到了什么。
脸色越来越红,还有些害羞。
连带着头上的大包都显得格外娇红。
眨着两只璀璨的眸子呆呆的。
只是,当看到秦天宇漫不经心扫射过来的眼神的时候,粉团顿时就清醒了。
呜呜~怕怕~这人又犯病了~吓得粉团二话不说躲到老远的地方,生怕会殃及池鱼。
安然感觉到风波似乎已经停了,抓着秦天宇胸襟衣袍的手松了松。
却发现秦天宇强硬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似是要把她镶嵌进身体里。
初时为了保命还不觉得怎样,现下觉得好似被钢筋捆了起来一般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一下,刚想探出头看看。
谁知却被一股更大的力气又摁了回去。
安然脸憋的通红,蚊子般的声音小声说道“呃、好像、、停了”她看不到秦天宇的表情,只能凭着感觉来猜测现在应该、、、心情、、、还好,吧?
!过了一会儿,秦天宇似乎刚反应过来,那宛若钢筋水泥一般的臂膀终于松了。
安然脱离了那个强硬的怀抱不知道怎么,一向脸皮堪比城墙的安然这次竟然有些脸红下意识的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一看不要紧,惊的安然久久回不过神来自己这是在哪里来着?
啊,对了,魔兽森林里呃,那,树呢?
眼前这望不到尽头的黄土地是怎么回事?
哎呦,这真是干净啊。
仔细寻了半天竟连根草都没有看到。
若是放在现代,那除草的功效是杠杠的啊!
不由得向着那人望去,原本安然是想对他说些感谢的话的,顺便再拍两句马屁。
墨发紫袍,冷硬的气息肆虐在周围,强大而不可匹敌。
只是,被那双平波无澜般黑色的眸子望着时。
安然所有讨好的话全部梗在喉咙里。
在这一瞬间,安然那伪装了许久的面容终于破了。
说出的话竟成了“你,没事吧?
受伤了吗?”
若是搁在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安然说这话绝对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现在这话说出来却是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了她,不想的。
不想太关心他的。
他那么强大,怎么会受伤呢可是,看着这人的眉眼,安然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她之所以拼了性命要夺得九尾蝎的丝液,是有私心的,不过是为了,让他还她自由罢了。
用这可遇不可求的药材谈判,但凡是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若是放在两人初识时,即使现在是他救了她,她仍旧可以面部脸红心不跳的抛出自己的筹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不是吗?
只不过,这一瞬间,安然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她不太想看这人难过,不想用这种事做筹码要挟。
安然咬了咬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肿的像塞了俩馒头一样的脸颊泛着娇嫩的粉色。
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安然,还没发现秦天宇的不正常。
那双黑玉一般的眸子里,像是掺杂了一丝妖艳的紫色。
原本刚硬冷漠的男人,竟有一瞬间变得妖冶夺目。
“无碍”冰冷淡漠的声音响彻这方寂静的土地。
听着这声音安然才回过神来,怔了怔。
似乎,有什么不对。
安然从空间项链里掏出那方浅褐色的方盒,递到秦天宇的面前。
这次不知道怎的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结结巴巴的说“就、、就顺道取了”安然没提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似乎在这人面前,什么都微不足道了。
是啊,顺道取的,差一点性命也被顺道给丢了。
安然低着头,拿着那浅褐色的盒子许久,也不见头顶上的人说话。
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去。
这时是秦天宇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拿过盒子,没有打开看,却也没有说什么。
安然想说,你不打开看看吗?
只是话还未张口,眼前便闪过一阵红色只见来人嘟了嘟嘴,说出的话带了些酸溜溜的味道“哎呦呦,怪不得飞的那么快一会子的功夫变没了人影,原来是有重要的人要见啊”这人还能是谁?
当然是项天景轩!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身材魁梧,却剃了个光头,拿着一把盾牌的男人。
这人,安然也是认得的,那次在跟秦天宇的比赛上,两人见过一次。
只是周无暇似乎没有认出她。
盯着安然的脸看了几秒,便转向别处。
安然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实在太考验眼力了!
项天景轩见没人搭理他,不禁撇了撇嘴。
看向安然,像是不确定,仔细盯着瞅了又瞅。
安然被他看得发毛“看什么?”
“啧啧,瞧瞧你这张包子脸,刚刚一定是脸着地吧?
!”
安然忍不住握拳,谁来把这个神经病带走?
!“、、、、、、、”项天景轩打趣完了安然,注意力又锁定在了秦天宇的身上不经意的瞄到了手上的盒子,“咦?
这是什么?”
说罢,便想伸手去拿。
谁知秦天宇捏着盒子直接扔进了空间戒指里。
皱着眉头,声音淡漠“走了”不知是对着安然说,还是对着项天景轩说的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看着秦天宇的反应,魅惑的丹凤眼眯了眯,“你不跟小安然再腻味一会儿了?”
秦天宇的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身。
什么也没说,就像来时那般突兀。
消失在了安然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