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劲风说了许多,这也是楚皇萧元德的筹谋,用虞知这把刀斩断项籍的臂膀。
但秋劲风也藏了许多,比如虞知返京之行遭遇重重危机,是三先生等人的算计,也是萧元德的算计。
萧元德就是想着李浩渺护佑之下的虞知能够先将燕云十八骑杀一些,将那神秘的燕云十八骑引出来。
秋若若坐在马车中,心中想着却是虞知返京之事。
思前想后,秋若若不免又是叹了一口气。“帝王心思果真是难以预料。若非爷爷点明,我此刻还一定蒙在鼓里。可爷爷为何要提前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阻止小鱼哥哥?”
“项籍在南州府盘踞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若是小鱼哥哥去了一定难逃一死。可小鱼哥哥要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这南州府一定是要去的。”
秋若若苦恼,眼前的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南州府那一座鬼门关。
唉,真是令人发愁。
愁的不仅仅是秋若若,还有京都的其他人。
百味居中,萧景禹和项景昊煮着茶,吃着糕点。
项景昊不喜欢这精致的茶点,就是在南州府时他也吃不惯。可姜溪月喜欢,他也便学起来吃了。
萧景禹倒是日日都要吃上一些,可现在的心思已然不在精致的茶点上。
“景昊,那虞知离京都不过一日的行程。你答应本宫之事怎还不见动静?”萧景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平日里,萧景禹从不会在项景昊面前自称本宫。他的母亲是楚王项籍的义妹,因此两人向来以兄弟相称。
唯有在萧景禹偶尔提点项景昊的时候才会自称本宫。
项景昊也听得出话里的意思,旋即笑着说道:“兄长不必着急。我正给虞知准备了一出大戏,保准他回京之日,就是他丧命之时。”
萧景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着项景昊,又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说道:“那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
萧景禹和虞知本没有什么仇怨,甚至两人从未蒙面。
只是因为虞知和太子萧景尧交往甚密,又得到了秋家的支持,这才让萧景禹起了杀心。
项景昊则是不然,他与虞知积怨已久,从那一次和谈开始,项景昊就将虞知给记恨上了。
忽然,萧景禹又开口说道:“我听闻诺敏郡主再度出使大楚,过两日就要到了。”
项景昊点点头,说道:“上次和谈至今,不过三四月的时间,草原狼廷的出使似乎有些频繁。”
萧景禹附和道:“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不管这位诺敏郡主是什么目的,上次和谈我不在京都,我那位皇兄将开辟马场的功劳都揣到了兜里。这一次,我要与这诺敏郡主见一见。”
项景昊不在意这些朝堂上的事,从心底里他看不起草原狼廷,看不起草原上的狼骑。因此,在和谈之时,他才会对着诺敏出口不逊,扬言要剿灭了草原狼廷。
若是父王镇守北境,早就将草原狼廷踏破,让草原上的那些野蛮人称臣纳贡,哪里还需要和谈。
项景昊比谁都希望烽火燎原,那才是他建功立业之时。
离京都还有一日的行程,虞知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带着众人在京都外一处山庄住了下来。
山中僻静,倒是有许多人在山庄中居住,有寒窗苦读的学子,也有休闲的老者,总之山庄中少有人声。
尤其现在到了夏季,在山中避暑的人也多了许多。
虞知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惊扰到其他人,平静地入住,平静地休息,谁也不会叨扰谁。
“老黄,你和老王、宁欢挤一挤住一间。余蓝你就和婆婆一起吧。”虞知看似随意地分配着房间。
随即,虞知便是转头牵着黎晚桐的手,自顾自地走进了客房中。
黎晚桐羞红着脸,却也没有拒绝,紧紧地跟在虞知的身边。
余蓝在后面做着鬼脸,骂道:“小鱼哥哥,你真不知羞。”
很快房间里便传来了虞知的回话,“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余蓝怎么会不懂,其他人更是一清二楚。虞知和黎晚桐两人便是住在一起又能如何?
什么清名名节,在这么多生生死死之后已经不重要。
他们两人注定此生相依。
宁欢悄悄地凑近了余蓝,说道:“蓝蓝,你要不要和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大巴掌呼在了宁欢的脸上。
“臭流氓,你找死吗?”
说罢,余蓝拉着余竹月走进了房间,留下宁欢一人捂着脸欲哭无泪,嘴里还委屈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逛一逛这个山庄。”
老黄和王大福一脸贱笑地看着宁欢。
“看什么看?”宁欢恼羞成怒地说道。
老黄喝着酒,走进房间,发出嘿嘿嘿的怪笑声。
王大福则是走到宁欢身边,煞是同情地拍了拍宁欢的肩膀。“你呀,多和我家公子学学,也不至于白挨这一巴掌。哈哈哈哈。”
说完,老王也走进了房间。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宁欢眼前一亮,盯着虞知和黎晚桐的房间,一拍脑门,惊呼道:“对啊,现成的师傅不就在一起眼前?虞知,吾辈之先驱。”
黎晚桐跟着虞知走进房间,随即便是扭捏着说道:“虞知,这样......不好。”
虞知一愣,看着黎晚桐娇羞的模样,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心道:她难道是想
虞知将黎晚桐拉入怀中,深情地看着黎晚桐,说道:“这样...又是哪样?难道桐儿你不愿意吗?”
黎晚桐娇羞如花,眸中尽是羞意,娇柔的身躯在虞知身上“挣扎”着,柔和的触感,如幽泉般的眸子,娇艳欲滴的红唇都让虞知心猿意马,这番待人解衣的诱惑一点也不比绯樱的妖媚来得弱。
虞知只觉得小腹中一股难以抑制的火焰在燃烧,男人本性的冲动将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黎晚桐不敢直视虞知的目光,却是将头埋在他的肩上,轻柔的鼻息轻轻抚摸着虞知的耳朵,让虞知感受到微微发痒。
“愿...愿意。”黎晚桐微弱蚊蝇地说道,“可虞知,我想等到我们成婚的那日,再将自己交给你。”
虞知又是一愣,他没想到黎晚桐竟然会这么说。
若是虞知想,黎晚桐今晚同样愿意。
虞知轻轻握着黎晚桐的双手,说道:“可若是我等不及了呢?”
黎晚桐沉默了下,亲昵靠近虞知,顷刻间那股燥热,更是强烈。
“那我便听夫君,任君采撷。”
最后四字,一字一顿地说出,瞬间整个房间中充满一股荡漾的欲情。
妖精,有文化的妖精更是可怕......任君采撷,这四个字就像是火山爆发前岩浆最后的涌动,紧接着便是焚身的欲火燃烧。
虞知气息急促,眼中迷离,这比当日在怡红楼中的那位花魁更是诱人。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虞知心中快速默念着,压着心中的兽欲。
“桐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模样多么诱人?我会忍不住吃了你。”虞知说道。
黎晚桐愣了愣,旋即笑道:“嘻嘻嘻,不是夫君先要的吗?”
“呃呃呃...可我也想等到我们大婚之日。”虞知认真地说道。
黎晚桐忽然朝着虞知小腹下方看去,虞知亦是感觉到了黎晚桐的目光。
“夫君,下面硬硬的又是什么?”
夜间的山充满静谧,夜空极为干净,仿佛天上的星辰都在眼前闪耀。
没有了白天的炎热,夜里的晚风和空气尤为清凉和新鲜。
虞知逃出了房间,逃出了黎晚桐的“魔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平息身上那股灼热的感觉。
“造孽啊,我堂堂浪里小白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竟然被桐儿给制伏了。没想到原来桐儿竟然是这样的桐儿。”
虞知一阵长吁短叹,刚才的一瞬间虞知差点就忍不住,差点就告别了近二十年的处男之身。
可黎晚桐没有一丝虚言,一切都是她的真心话。
可正是这些真心话偏偏让虞知招架不住。
果然,真诚才是最好的必杀技。
果然,猎人总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那个......”宁欢出现在虞知的身后,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个能不能教教我?”
虞知回头一看,看着舌头打结的宁欢很不适应。
“教你什么?”虞知不解地问道。
宁欢环顾四周,尤其是看向余蓝的那个房间,神色变幻,轻轻在虞知耳边低语。
虞知越听,神色越是怪异,眼睛越是发亮。
随即,虞知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轻轻咳嗽了两声,俨然一副达者为师的模样。
“这东西说不来,像我就是纯靠个人魅力。当初啊,桐儿一见着我,就认定了是我,非我不嫁。你说说,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啊。”
其中当然是虞知吹牛。要不是虞知死缠烂打,在京都城门口堵老黄,恐怕这该死的缘分也就没了。
宁欢回想着余蓝和他之间,便是觉得靠什么个人魅力,便是再无这段姻缘的可能了。
“有没有别的主意?”
虞知摇摇头,“如我这般芝兰玉树之人炙手可热,怎还要其他旁门左道?”
宁欢一脸愁苦,连晚风都拂不去的愁绪。“这可咋办?”
虞知见状,回想起刚才的黎晚桐。“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快说快说。”
“真诚,才是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