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九大神兽
那名仙人显然是看到了有人进来,出声问道:“布蝶兄,这两个是新来的吧,怎么你今日那么好兴致,居然亲自带人过来了,平日里不是。。。。。。”
还没等那仙人把话说完,布蝶仙吏赶紧打断道:“闻樱仙吏,我来给你引见,这位是碧鸿仙王大人亲自赐封的掌刑殿第一副使天凡大人,这位是天凡大人的仙侣,也是三大氏族中星空阁傅家的长女,傅彩衣仙子。这两位都是天人城而来,此次是来入仙籍的。”嘴上一边说,心中一边痛骂闻樱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在掌刑仙使的面前说出自己偷懒违规的事。
一听楚衍与傅彩衣的来头,闻樱仙吏也是一副慌张的表情,连忙站起身来客气道:“不知是两位上仙驾临,望请见谅。”
“傅仙子请先至大殿东侧的“蟠龙柱”测试修为境界,天凡大人您是仙王亲自赐封的,所以就不必了,只需待会随小仙至出云殿登记仙籍以及领取仙佩即可。”
这时布蝶仙吏上前道:“天凡大人也想一试身手,闻樱仙吏,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楚衍要也想要测试修为境界,闻樱仙吏哪敢有意见,自然是连声答应。
闻樱仙吏口中所说的“蟠龙柱”乃是天人界一宝,相传此物传自上古神人之一的元始尊者之手,自有天人界之日起,“蟠龙柱”便伫立于此,专为验测仙人的修为实力所用。此柱之上被元始尊者施以无上法力将世间九大神兽的精魂凝炼其中,这九大神兽分别为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质,螭吻。相传乃是由上古第一神兽尊龙所生九子。
这时在闻樱的带路下,楚衍等人已是来到了通体透射出玄异光华的“蟠龙柱”前,闻樱十分知趣的向楚衍及傅彩衣解释道:“待会两位上仙只需将神识祭出进到“蟠龙柱”之中即可,柱中蕴有九大神兽的精魂,它们会通过神识的接触确认二位上仙的修为境界,同时柱身的光华也会发生相对的变化。”
还没见过如此独特的测试修为境界的方式,楚衍好奇问道:“还有如此简单的测试修为、之法啊!那通过柱身光华的变化来确定修为境界,究竟又是个怎么分法呢?”
闻樱微笑答道:“柱身光华若呈朱红则为太阴级,光华呈绚紫则为洞天级,光华呈耀白则为九宫级,若是光华呈天青则是最顶阶的太清级了。”
听完闻樱的解说,楚衍又是想到如果是以神识入内而测试修为境界的话,自己刻意隐藏的实力岂非要暴露了,可先前自己已经把话说满了,如今若是推搪的话却又不是个办法。正筹措之间,这时一旁的傅彩衣说道:“夫君,那彩衣先来喽。”因为有楚衍答应做陪,加之听了闻樱的解释,测试修为境界原来竟是如此简单的一桩事,傅彩衣也是大胆了起来。
话音刚落,傅彩衣已是抱守元一,手捏决印,神识祭出,只见一道细若手指的白光自傅彩衣天灵浮出,忽悠一下子就闪入到了“蟠龙柱”之中。
傅彩衣祭出的神识一进入到“蟠龙柱”之中,仿佛一下子激活了“蟠龙柱”的生命一般,只见本是刻画在柱身之上九大神兽的图案一下子动了起来。果然如先前闻樱所说那般,这“蟠龙柱”之中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九大神兽的精魂。
足足过了一柱香时间,傅彩衣的神识仍是未脱出“蟠龙柱”,而柱身亦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旁的闻樱不禁小声嘟囔起来,这事还真没见过,一般而言只要半柱香的工夫就应该测试完毕了,今天倒是怎么回事啊!
又过了片刻,“蟠龙柱“终于开始泛出朱红色光华,隐约可现微微紫光夹杂其中,紧接着傅彩衣的神识亦是脱出了“蟠龙柱”之中,返回肉身。
“好好玩哦!”这是傅彩衣神识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楚衍略显诧异道:“彩衣,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开心?”
傅彩衣全然不顾在场的还有布蝶,闻樱两名仙吏,勾住楚衍的臂弯开怀道:“这柱子里真有九个大家伙呢,它们真可爱,还说要和彩衣做朋友,让我有空就去看它们呢!呵呵。”
自从第一次在红颜海之上见到傅彩衣同“小美”戏耍,楚衍就已经知道她最是喜欢“小动物”了,闻言不由莞尔一笑道:“彩衣,真有你的,居然和九大神兽攀上了交情。”而一旁的布蝶,闻樱二人均是一张嘴巴张得老大,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嘛!
经彩衣这么一说,楚衍也是生出了好奇心,兴致大起,将有可能暴露修为实力的顾虑抛诸脑后,振臂道:“那现在该论到我了喽。”言毕也是决印掐动,祭出了神识。
楚衍这神识祭出,显然与傅彩衣有所不同,神识所化的光束较傅彩衣先前的要粗大许多,颜色也是呈现金黄。这被布蝶与闻樱看在眼中,都是暗声赞服,他们二人担任接引仙吏这一职位已有千多年之久了,自然见识广博,单单是从楚衍神识所化的光华颜色上已然看出了楚衍至少已是练就了第二元神,这对于一个尚未加入仙籍之人而言,绝对是了不起的事情,要知道就算是已经入得仙籍,得传仙家秘法的仙人,也未必能够练就第二元神呢,难怪是被碧鸿仙王看中的人,实力就是强横啊!
楚衍神识入得“蟠龙柱”之中,发现柱中竟是另外一个庞大的空间,心道,这定是元始尊者这个上古神人以无上大神通所创出的空间,这样的手段还真是惊世骇俗。一般而言,修真之法中确有空间阵法可以创造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可这都是基于布阵施法之上的,而且创造出的空间也是十分之狭隘的,楚衍所炼的“晶衍叶”就是如此。可像如今眼前一望无边的浩瀚空间,却绝非可以同日而语。
内心的震撼过后,此起彼伏的怪啸传来,放眼望去,九个形像各异的庞大巨兽自远处疾掠而来。
九大神兽!楚衍也是忍不住一阵兴奋,原来真有这尊龙九子的存在,虽然以前已在天藏阁的古籍中读到过九大神兽,可如今亲眼所见,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震撼。
这时,九大神兽已经顿住了身形,各具姿态的停在楚衍身前。
“这小子不错,应该达到九宫级了!”一头貌似狮子的巨兽,鼻中喷着白气道。”
“胡说,我说老五,你现在眼光是越来越差了,这小子最少也有太清级,你是怎么看的啊!”一头头似狼,身似熊的巨兽瞪着一对铜铃似的眼珠子大声说道。
“吼,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你看他神识化形为金黄,加有元气缭身,应该是已修成第二元神,可此光却与仙灵元力所散出的略有不同,估计是修为未足,我说这小子是九宫级,已经是高估了,老三,你怀疑我的眼光?”
“都别乱叫唤了,我们是九大神兽啊!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如此没有气度呢。”九兽中一个体形最是巨大的一条金龙震声道。
楚衍听到九大神兽这番对自己的评头论足,尤其是金龙的最后一句话,只差没有笑出声来了,想不到这九大神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因为楚衍曾经在天藏阁中读到过关于九大神兽的古籍,是以倒也能够依照眼前九大神兽各自的模样分辨出谁是谁了。
为了引起九大神兽的注意,楚衍飘飞到半空中向这左首边的金龙道:“我看你一定就是囚牛吧。”
那金龙奇怪的看了一眼楚衍,已经好久没有人叫得出自己的真名了,“你知道我的名字!”
楚衍微笑点头道:“自然知道啊!尊龙九子,你排行老大。”
“有趣,有趣,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刚才来个小姑娘和咱九个热闹的玩了把,现在又来个叫得出我名字的小子。”金龙晃荡着它那条巨尾道。
“小子,你认得出老大,那你可知道我叫什么?”这时一条体形不输于囚牛的黑龙盘旋半空道。
楚衍胸有成竹道:“睚眦,九子之二。”说完后,楚衍又是一一对应着其他神兽报出它们的排行与名号,九子之三嘲风,九子之四蒲牢,九子之五狻猊,九子之六霸下,九子之七狴犴,九子之八负屃,九子之九螭吻。
这回九大神兽可都对楚衍刮目相看了,以前进入“蟠龙柱”之中的仙人,哪个不是乖乖的任得它们评头论足一番,一般连多说一句都不会,更别提能认出自己九个并能叫得出一一名号之人了。
惊讶过后,尊龙九子之首的囚牛向楚衍道:“我们九个的名号你居然全都知道,哈哈,你这小子真的不错。”像是想到什么,囚牛又道:“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你此来是测试修为境界的吧,刚才为了你老三和老五还吵了两句,说来也奇怪,你的修为境界还真不是那么好测呢!”
这时龟形巨兽霸下低沉着声音道:“老大,我闻出来了,这小子身上有尊者一样的气息。”
“什么!”其它八兽几乎异口同声的高声道。声浪之大,连不明所以的楚衍也被吓了一大跳。
过了半晌,囚牛凝重道:“老七,用你的“火眼金睛”看一下,这种事可不容有错。”形如猛虎的狴犴应声道:“知道。”
只见狴犴双目突然爆射出两道金芒,盯着半空中楞楞飘着的楚衍看了老半天,良久才道:“老六说的没错,这小子有股异力,和尊者如出一辙。”
得到了狴犴的再度肯定,众兽之首的囚牛突兀的呼啸而起,看那模样分明就是欣喜若狂状,紧接着其他八兽也是各自咆哮起来,其声震耳欲聋。
这可把楚衍给弄糊涂了,待九大神兽那股兴奋劲过后,楚衍不禁问道:“你们这是。。。。。。”
囚牛猛的将巨大的龙头凑近楚衍,兴奋道:“太好了,你拥有着尊者的异力,那你就是我们九个的救星。”
“救星?尊者又是谁?”
囚牛终于想到自己这么自顾自的说,楚衍自然是听不明白,缓过了那股冲动的劲头,这才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所说的尊者也就是我们九个以前的主人,元始尊者,主人乃是上古神人,如今早已不在这一界中了,主人临离此界时,将我们九个置入这“蟠龙柱”之中,说是让我们镇卫天人界平安。主人之命自当遵从,可是。。。。。。”说着说着,囚牛似乎语带微怒,同时又是透显出些许无奈。
这时一旁的睚眦不耐烦道:“老大,让我来说,什么狗屁主人,当初逼出我们九兄弟的精魂,禁锢入此柱之中,说是让我们守护天人界,可他考虑过我们九个的感受没有,妈的,几十万年都待着这个鸟地方,这和囚禁有何区别。我是早不拿那个狗屁尊者当主人了。”
“睚眦。。。。。。你。。。。。。唉。。。。。。”囚牛本想喝斥睚眦的言语,可话到嘴边却是顿住了,老二说的确实没错,在这么悠长的岁月里,始终都困于此中,这都是拜元始尊者所赐,“主人”这两个字,确实已经失去了意义。再看其他的弟兄,也都是神色愤恨,看来睚眦的一番话正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自己又何尝没有这般怨过呢?
从囚牛与睚眦的对话中,楚衍似乎已是明白了不少,以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才不会有所顾及,当听闻元始尊者竟然是强逼出九兽精魂禁入“蟠龙柱”中之后,心头更是无名火起,不禁气愤道:“我呸,元始尊者太不是个东西了!”
听到楚衍这话,十八只大如茶碗的眼珠子齐刷刷的看向了他,睚眦第一个回应道:“你真的也这么想?”口气中仍是怀疑的成分居多,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仙人啊,也就是说算得上是元始尊者一路的,他怎么会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