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找打(1 / 1)

调教大明 文屹 1512 字 9个月前

虽然岑都指挥心里也很不待见胡富昌这种纨绔子弟。

可人家老爹现在正当权,所以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要的。

胡富昌傲慢地对岑都指挥点了点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走到大堂正中央的官椅上坐下,对随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任命书给岑都指挥看。

岑都指挥默默接过,扫了一眼。

胡富昌冲岑都指挥抬了抬下巴:“你可以回去了。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管理东城兵马司。”

岑都指挥挑眉问:“为什么?”

胡富昌皱眉:“你是不认识字吗?那个任命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岑都指挥笑了笑,把任命书撕成了粉,说:“什么任命书,本官没见到。”

胡富昌气得涨红了脸,一拍桌子:“好你个混蛋,连中书省的任命书你都敢撕毁。”

呵呵,大清早的就来我这兵马司找打,还真不多见。

岑都指挥皱眉:“哪里来了个疯子,自称是胡大人的公子,拿着个假公文来行骗,被揭穿了就大闹公堂,真是有辱胡大人的清誉,来人,一人打十板子,关起来。他还敢说自己是胡大人的公子就接着打,打到他老实为止,只要不打死就行。”

胡富昌一愣,怒吼:“你敢!!”

一堆人扑上来把胡富昌和他的两个随从按住,然后脱了裤子“啪啪啪”的打板子。

胡富昌一向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大家早就看不惯他了。

难得有机会教训他,卫兵们都甩开膀子用力打。

两板子下去,他们就被打得哭爹叫娘,皮开肉绽。

胡富昌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开始还骂骂咧咧:“你个混蛋,等小爷出去,杀你们全家。把你老婆女儿都送到青楼去,被人糟蹋。”

他这么说,卫兵们更加生气,越发下狠手。

被打到第五下,他终于意识到这样只会更吃亏,只敢哀嚎叫痛,嘴里再不敢不干不净了。

卫兵把他们扔到了后面的大牢里锁好。

胡富昌又开始叫:“放我出去。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们死定了。”

卫兵用板子敲了敲狱门:“再叫再打。”

胡富昌立刻安静了。

虽然卫兵打得痛快,可是心里还是担忧。

毕竟胡惟庸是当朝丞相,朱柏又不知道在何处。

卫兵问岑都指挥:“大人,这样不怕胡惟庸来报复么。”

虽然他们是借调来的,五城兵马司就算解散,他们也能回卫所。

可是他们对兵马司的感情还挺深的,不想都指挥摊上事。

岑都指挥冷笑:“他暂时还不敢。你们别忘了,你们可都是应天卫的人。胡惟庸胆子再大,敢跟应天卫较劲么?那不就坐实了谋反罪名吗?”

胡惟庸从朝堂上回来,没见到胡富昌,以为他去料理东城兵马司去了。

可是到吃晚饭,胡富昌还没回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叫仆人去东城兵马司找。

仆人回来说东城兵马司的大门都关了。

夜巡的人一般是从后门出来,所以大门到点就关。

那胡富昌能去哪里?

他不会这么勤快还去巡夜的。

胡惟庸越发觉得奇怪。

本想叫人在城里再找找,可是这会儿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了。

想来胡富昌喜欢逛青楼,说不定在哪个头牌那里歇下了忘了回来报信。

之前他也常这样。

可是,一连三日都没见胡富昌的影子。

胡惟庸这下才慌了。

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忙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胡富昌。

那边李存义来禀报说去兵马司接手的人,都碰了一鼻子灰。

胡惟庸这会儿哪有心思管这个,挥了挥手:“先放下,以后再说。”

然后自己也带人出去找胡富昌了。

青楼说胡富昌这几日都没来。

胡惟庸越发惊恐慌乱。

夫人提醒他:“那日昌儿是要去东城兵马司,说不定那里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夫君且去那里问问看。”

“对对对,我如何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真是关心则乱。”胡惟庸一连点头,忙带人去了。

东城兵马司衙门里,岑都指挥正要出去,迎面碰上胡惟庸,忙行礼:“呦,胡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衙门?”

胡惟庸说:“岑大人无须多礼,本官有急事找大人。犬子已经三日不知去向,他可有来过兵马司?”

岑都指挥:“不曾。”

胡惟庸想了想:也是,若是来了,这会儿岑都指挥怎么还会在这里。想来他也没有那么大胆子,连中书省的命令都敢驳回。

他刚转身要走,里面胡富昌杀猪一样的叫唤:“爹,我在这里。快救救我。”

胡惟庸一惊,指着里面咬牙切齿问岑都指挥:“里面关着是谁?”

岑都指挥不紧不慢地说:“啊,是个疯子,自称是令公子,来兵马司打砸,下官就把他关起来了。”

胡惟庸赫然醒悟,又气又急,一连声说:“还不快把他放出来,那就是犬子!!”

岑都指挥皱眉:“不可能吧。胡公子一向恭良温简,如何会做这种不知深浅的事情。冒充朝廷命官,按《大明律》可是要杀头的。把他关在这里,下官还要管他一日三餐,十分麻烦,所以琢磨着这两日要把他移交到应天府尹或者刑部去。”

胡惟庸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对着随从直挥手示意他们去把胡富昌救出来。

卫兵用眼神无声询问岑都指挥。

岑都指挥微微点头,卫兵才去开牢房的门:关了几天了,教训给的差不多了。再关下去要出人命。

不一会儿,胡家的仆人就扶着胡富昌出来了。

胡富昌一边走一边哭一边痛呼。

才三日,他就瘦得脱了形,一身臭气熏天。

屁股上的血痂都黏在袍子上了,不知道伤得如何。

胡惟庸心疼得直打颤,说:“儿啊,你受苦了。”

胡富昌这几日老实得像鹌鹑,这会儿重新得了势,又神气起来,回头狠狠指着岑都指挥:“你给我记着,等我好了。我来砸了你这破衙门。”

岑都指挥笑了笑:“来人,他威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把他送去刑部。”

卫兵齐声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