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一个翻身,落在地上,急忙将散落四方的魔气回笼过来,然后发出了狂笑:“哈哈哈哈!好!想不到你们竟然能够将我逼到这个地步!”剑鸣说出此话,便证明二人现在功力在自己之上了,但从剑鸣的口气中可以听出,剑鸣并没有承认自己的失败。
刘随与杨溢对看了一眼,杨溢道:“性游,时间不多!”刘随点点头,二人又扑向剑鸣,运起毕生所学,刺向了剑鸣。但,剑鸣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二人的面前,二人并没有得手,同事一怔,各以真龙之力探查剑鸣的位置,一起回头,看向了高处。
只见剑鸣身在高空,长剑高举,桀桀笑道:“你们两个是有些本事,但我的最强绝招尚未使出,你们没有破了我这一招,便不算赢了我!”二人同时一怔,只见从剑鸣的身上渐渐冒出一缕一缕的金色烟雾,正是“无气萧杀”中最强的“剑满天下”!
刘随见状,大吃一惊,叫道:“剑满天下?”杨溢一怔:“你知道这一招。”刘随“恩”了一声:“‘无气萧杀’是剑鸣创出来的绝世剑法,也是我亲眼看着剑鸣创出的这套剑法,这招‘剑满天下’,便是‘无气萧杀’中最厉害的一招,大哥,我们要小心了。”
杨溢点了点头,既然是最厉害的一招,自然不敢轻视,也将自己所会的最强绝招施展了出来。只见杨溢劲力一股,一只巨大白鸟出现在杨溢的身后,正是“白鸟星辰”!杨溢使出“白鸟星辰”,尚觉不够,又催谷劲力,将内丹的功力与真龙之力也施展了出来,那本来洁白的白鸟在这两种功力的影响下,变成了绿色。
刘随一个转身,左手长剑按在右手长剑之上,从两柄长剑上同时迸射出无数的剑影,逐渐组成了一个球形,这一招,正是“无气萧杀”中仅次于“剑满天下”的绝招,“残剑断风”!刘随同样将自己所会的一切神功运起,剑球内外,寒气游走,火劲喷发,雷劲作响,这些劲力在真龙之力的影响下,全部化作了金黄色,威力比原先更加巨大。
剑鸣那边,金色的烟雾已经照满了天空,不断的游走,无形的剑气从金色烟雾中不断的射了出来。剑鸣大喝一声:“看招!剑满天下!”身子一怂,从高空直坠而下,那无数的烟雾携带着无数的剑气,赶在剑鸣之前,铺天盖地的压向刘随杨溢二人。
刘随与杨溢也同时一声咆哮,飞身而上,“残剑断风”的剑球,“白鸟星辰”的白鸟,与“剑满天下”的金色烟雾撞击在一起,发出了隆隆的声响。天空中的那片黑云突然闪了一道霹雳下来,轰在三人交拼的劲力之中,三人最强绝学的比拼,就连老天也为之动容。
三人相拼,风云变色,那多彩的劲力四处飞散,激烈异常。劲力渐渐的消失,在光芒笼罩下的三人也逐渐现出了身形,只见刘随与杨溢同时坠落,“轰”的一声,倒在地上,二人耳朵里响起“嗡”的声音,一时间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只见剑鸣走到二人的面前,身上笼罩着魔气,胜负显而易见。就算二人将真龙之力运到极限,以毕生最强的绝学与剑鸣的“剑满天下”相抗衡,也只是以卵击石。现在,兄弟二人已经暂时失去了功力,倒在地上,成为待宰的羔羊,耳朵中除了那“嗡”的声响外,什么也听不见。
只见剑鸣微笑着脸,嘴唇动了动,放佛是说了些什么,刘随与杨溢哪里听得见剑鸣的话语?心中满是遗憾,又是绝望,二人拼命与剑鸣相斗,结果却还是败了,兄弟二人的性命,静轩玉妍的性命,小圆小山的性命,因为刘随杨溢的失败,也有了结果。
二人见剑鸣说了一番话,脸色变得狰狞,抬头望天,长剑高举,做出了要一件刺下的动作。二人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过了许久,刘随与杨溢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更没有感觉到长剑入体的那种痛感。听觉渐渐恢复,天空又是一声雷响,在山谷中回荡。二人心中奇怪,不禁睁开了眼,只见剑鸣长剑插入地面,单腿跪地,低头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三人以最强绝技交锋,胜负已分,就算刘随与杨溢得到了真龙之力,在短时间内将其提升至极限,也无法胜过剑鸣的“剑满天下”,更暂时失去了功力,剑鸣应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将二人斩杀。但剑鸣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做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动作,二人见了,心中都是一阵疑惑。
又过了一阵,剑鸣还是一动也不动,刘随惑道:“这……怎么回事?”杨溢勉力站起身来,抄起长剑,小心的走到剑鸣的身边,以剑鸣的功力来说,只要有人近身,没有不察觉的道理,但剑鸣还是没有动作。
杨溢大感奇怪,不禁伸手在剑鸣的身上碰了一下,只这一碰,剑鸣竟然顺手而倒,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角却有一丝笑意。
二人见状,又惊又奇,杨溢打着胆子,伸手探了一探剑鸣的鼻息,身子一颤,看向刘随,不敢置信的道:“死了!”刘随闻言,也是一惊,走上前来一探,果然没了呼吸,再摸了摸剑鸣的手,虽然还有温度,却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冷,而且很僵硬,显然是人死了的象征。
杨溢大感意外:“怎么会这样?难道刚才那一招我们输了,只是我们的错觉么?”剑鸣突然身亡,刘随心中悲痛,流下泪来。
无论剑鸣的功力有多么的高,活下来的才是胜利者,现在这个状况看来,刘随与杨溢虽然在招数上失败,但毋庸置疑是这场激战的胜利者,但胜利来得太突然,让刘随与杨溢根本来不及品尝胜利的喜悦。
师父身亡,刘随虽然无可奈何要与剑鸣一战,但心中的那份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杨溢抚了抚刘随的背,安慰道:“性游,不要难过了,若剑鸣不死,那我们都会死,现在这样,虽然突然,但静轩玉妍他们都安全了。”
刘随泪如决堤,不住的流,听了杨溢的话,刘随抹了一把眼泪,点头道:“恩,我知道,我知道。”刘随心中清楚,可还是止不住眼泪,死去的这个人,毕竟是刘随亲如父亲的人。
一个脚步声缓缓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二人听得脚步声,心头大震,深怕剑鸣还有同党,现在二人都暂时失去的功力,只要一个无名小卒便可轻易取走二人的性命。刘随强忍心中悲痛,双手持剑,与杨溢并肩而起,警惕提防。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只见一人,全身披着黄褐色的斗篷,将脸也遮住,二人看不见这人样貌,心中更是警觉。这人走到了吕季的墓旁,伸手去抚摸方天画戟,刘随见状,心中一奇,轻声问道:“这个人要做什么?”杨溢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只见那人手心一紧,捏在方天画戟之上,然后猛的一拔,将画戟从地里拔了出来。刘随与杨溢失去了功力,留在方天画戟上的劲力也荡然无存,所以那人很轻松便将方天画戟拔了出来,一个挥舞,负在身后,笑了一笑,对二人道:“刘大哥,杨大哥,辛苦你们了。”
遮住了脸,认不得这人,但二人却认得这个声音,刘随喜出望外:“吕季?”与杨溢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着向那人迎了过去。那人揭开斗篷,果然就是应该被剑鸣杀死了的吕季!吕季也大笑起来,三兄弟抱成了一团,笑声响彻天地。
刘随喜出望外,剑鸣死去的悲伤也没那么重了,问道:“你不是已经被剑鸣给……怎么你现在却……”又摸了摸吕季的手臂,更是疑惑:“你的手臂……”吕季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急别急,等我慢慢给你说。”
刘随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剑鸣,悲伤的叹了口气:“唉,他毕竟是我的师父,还是先葬了他吧。”吕季与杨溢点了点头,协助刘随,将剑鸣安葬。
刘随跪倒在剑鸣的墓前,磕了几个响头:“师父,徒儿不肖,今生没有办法报答您老人家的恩情,只有来生再报了。”杨溢叹了口气:“剑鸣也是一代豪侠,若不是误入歧途,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虽然我们也是莫名其妙的赢了。”
刘随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确实是输了,就不知为什么,他会突然暴毙。”转眼看向吕季,问道:“是不是你在背后搞小动作啊?”吕季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的。”
杨溢道:“那就奇怪了,剑鸣明明已经胜了,却为何不下手杀了我们?”吕季淡淡一笑:“也许,剑鸣他根本就不想杀我们。”杨溢转头看向吕季:“此话何解?”吕季道:“那日我单独挑战剑鸣,本来剑鸣可以杀了我,但却没有这样做。”刘随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对了,你不是已经被剑鸣杀死了么?为什么又会好好的出现在这里?”
吕季笑道:“我刚才就要说这件事情,是你要先安葬你师父嘛。”刘随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别吊我胃口,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