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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一脸**笑的带着陈瑾出去了,然后善解人意的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73%68%75%68%61%68%61%2e%63%6f%6d看看陈瑾那满是褶皱的老脸,老鸨觉得能多赚点是点儿,蚊子腿再瘦也是肉嘛,于是笑眯眯的对陈瑾道:
“老倌儿,反正也来了,要不也乐呵乐呵?妹妹给你安排个物美价廉的怎么样?”
陈瑾的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身上顿时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尼玛不带这样侮辱人的!
“哟哟,还上脾气了!”老鸨被陈瑾的杀意吓得退出去五尺之外方才感觉好多了,她是见多识广的,陈瑾又没心思真的杀了她,是以她有恃无恐的撇嘴道:“哼!不要就不要嘛!耍什么浑啊?看你那臭德行硬不起来很久了吧?呸,活该!”
陈瑾真是气得脸都黑了,要不是皇上还在里边儿,他恨不能一巴掌把这老鸨拍成肉松。
而此刻在房间里,纪墨坐在了瑶琴之前的软席上,与蓝宝儿相对而坐
。
“公子那日在南山之巅所作的三首楚歌,奴家已经将其谱成曲,只是不知歌名为何,不免心中抱憾。”蓝宝儿恬然一笑,先开口道:“公子,可否将歌名说给奴家?”
她也未点明纪墨的真实身份,仍称呼纪墨为公子,倒是让纪墨感觉很舒服。
纪墨心想也好,自己又不可能直接问蓝宝儿为何神表扫不出她修为来,这么先闲聊然后从她话里找漏洞或许更容易找出些什么来。
于是纪墨笑道:“让姑娘见笑了,这三首楚歌,第一首叫做《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第二首唤为《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第三首是《万里长城永不倒》。”
这“水调歌头”和“临江仙”都是词牌名,好在楚歌里并无这两个词牌,拿来做名字倒是也不错。
蓝宝儿秋波流转,感叹道:“公子真是大才,三首楚歌便是三种风格或悲欢离合、或淡泊苍凉、或慷慨激昂,且做到了雅俗共赏,真让奴家无比钦佩。奴家也走过东土、北疆、中原、南华等地,似公子之才世所罕见。”
说到这里蓝宝儿停顿了下,似是在踌躇,但很快就做了决断。她抿了抿嫣红的樱唇,柔声道:“公子,奴家有个不情之请,想求公子为奴家作诗一首……公子才高八斗,奴家知道这个请求太唐突了,但是……只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哦?”纪墨微微一怔:“为何没有机会?”
“……奴家……”蓝宝儿欲言又止,贝齿轻咬着嫣红的唇角,终于道:“或许不几日,奴家便要离开丹阳了……”
“为什么?”纪墨作出惊讶、惋惜的神色,心中却是在推敲这蓝宝儿肯定不是常人,但是她在丹阳究竟是图什么?怎么好像没做什么就要走了呢?这不逻辑学啊
!
“……奴家本就是如同无根的浮萍,只能四海飘零……”蓝宝儿似乎是触及了伤心之事,眼眶都红了,美丽的蓝眸水汪汪的仿佛是蓝宝石泡在水银里,愈加艳丽。
纪墨沉默了,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好使,嗯,怎么自己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
蓝宝儿也沉默了,琴声不知何时也渐渐弱了下去,似有似无,勾人魂魄。
嗯,还真香啊……纪墨眼睛都撑不开了,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想的这个。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嗅到了这异香按理说,一开始香味扑鼻,但时间久了应该就会嗅不到香了才对,可为什么蓝宝儿香闺里这异香会是越来越香越来越浓呢?
纪墨想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已经成了浆糊,勉强撑开的眼帘里,看到蓝宝儿美艳无双的容颜也变成了两个影子。
然后,纪墨便失去了意识。
蓝宝儿却也没有例外,甚至这异香似乎对她效果更加强烈。蓝宝儿直接趴在了瑶琴之上,发出了“嗡……”的一声噪音。
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看了看蓝宝儿又看了看纪墨,冷笑一声,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囊口大开祭了起来。
那锦囊口中射出一道黄霞,把蓝宝儿和纪墨一股脑卷了进去。黑影收好了锦囊,便又一闪而逝。
陈瑾在门外亦是有些头昏脑胀,异香从门缝中透出来,丝丝缕缕的,反而更不易被察觉。
陈瑾虽然修为奇高,但是久居宫中,江湖经验却是太差,等醒悟过来时已经着了道。陈瑾慌忙运功驱毒,这时那老鸨却带着两个端着菜盘子的丫鬟上来了。
见陈瑾盘腿儿坐在门口双眼紧闭好像是在睡觉似的,老鸨撇撇嘴,这老棒子!不耐烦的用脚尖踢踢陈瑾,老鸨叫道:“好狗不当路!赶紧起来,老娘还要给你家公子送酒菜去呢!”
陈瑾中毒不深,修为又高,是以很快便将那异香之毒驱出了体外。驱毒之际已经明白了,这异香倒不是毒药,只能算是迷药
。
除了把人迷倒以外,还能封印人的修为。最重要的是,一般迷香味道都比较浓郁,而这异香却是清香扑鼻,让人很难提起戒心。
糟了!皇上!
陈瑾又急又怒,也顾不得理会那老鸨,身形一震,只听“轰”的一声,那两扇木门已经化作了漫天粉尘。
一闪身陈瑾进去一看,房间里空空如也,纪墨和蓝宝儿已然不知去向。
陈瑾大惊失色,身形化作一道黑烟直接飞出窗外去,老鸨进来时也只看到个影子一闪而逝。
“好你个老泼皮!竟敢打烂老娘的门!”老鸨骂骂咧咧的冲进去,却猛然发觉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莫非是白日里见了鬼?老鸨瞬间感觉脊背上凉飕飕的,猛然想起听过的许多,什么马桶里的死人头、什么卖红背心的小女孩,老鸨心肝一颤,慌忙去袖中摸那三百两银票。
颤抖的手摸出银票来仔细翻看,确认没有变成冥币之后,老鸨总算是放下心来。
就在此时,忽然眼前黑烟一闪,陈瑾仿佛凭空出现般在她面前。
老鸨登时吓得尖叫一声,瘫倒在地,嘴歪眼斜,裙裾之下淌出恶臭的黄色**……
陈瑾厌恶的看她一眼,大袖一挥,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道将老鸨和那两个端着酒菜的丫鬟一起卷了出去。
屏着呼吸,陈瑾到那香炉前打开一看,里面的香已然要燃尽了,他连忙把香弄灭,小心的收集起来。
刚刚那片刻,陈瑾已经把城里找了一遍,没有纪墨的踪迹,他才赶紧回来搜集线索。
这异香无疑是一条重要线索,陈瑾收集好了之后,又去检查蓝宝儿留下的瑶琴。
便在这时,忽然房门外闹闹哄哄的闯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御林军,为首者生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他在御林军众星捧月之下大步闯进来,厉声喝道:“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何人敢在此装神弄鬼?”
陪在他身边的正是刚刚吓傻了的老鸨,这老鸨回过神来连裙裾都来不及换就出去搬救兵,恰巧她一个关系户从门口过,被她求爷爷告奶奶的拉了进来,刚刚收的三百两银票也孝敬给这关系户了
。
“张将军,呜呜呜,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老鸨哭天抢地的,心里真是肉疼死了不但三百两银票易主,连头牌蓝宝儿也失踪了,这辈子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啊!
若是纪墨在的话,肯定是认识这个张将军的这正是当初要替刘德玉刘二公子出头的那个御林军队正张守义,只不过那一次张守义见机得快,是以因祸得福,现在已经升任了百夫长了。
陈瑾却是记得这张守义的,也不开腔,只是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便吓得张守义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了这冷哼声音在他心里太深刻了啊!
当初就是陈瑾的一声冷哼,让他吃了一百杀威棍,在**趴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地。
再定睛一看,张守义冷汗就下来了这尼玛不正是那总管太监陈瑾吗?
“哼个毛啊哼!”老鸨拉来了张守义,自觉御林军的百夫长已经足够镇住场面,于是气势如虹的叉着腰骂道:“你个老泼皮!不是装神弄鬼吗?呐呐呐!御林军的张将军在此,你再装神弄鬼啊!啊?来啊!”
说着老鸨转过脸媚笑着拉住呆若木鸡的张守义手臂:“张将军,把这老泼皮拉到天牢里去……”
我拉你妹啊!张守义打了个寒颤,顿时把这老鸨当成了杀父仇人一般憎恶,回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抽得那老鸨陀螺般飞出去了。
“噗通”
没节操的张守义直接双膝跪倒在陈瑾面前,他也是机灵,没点明陈瑾身份,只是磕头道:“小的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肿,肿,肿么回事……”那老鸨瘫软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觉脑子不够用了。
她现在满脑子里无限循环的都是一个声音自己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