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經|典|小|說|網这么悲剧的时刻,石三郎果断挺身而出,双手各抓石五郎一只手臂,一下就把石五郎像旱地拔葱一样给拔了出来
。
“大哥……”石五郎从来没觉得有个哥哥这么好过,在哥哥有力的臂弯里,他的眼眶湿润了。
“没事没事,大哥懂的……”石三郎强忍着弟弟身上的恶臭,心想幸亏自己是炼体打熬好了筋骨的,不然此时此刻他该跟石五郎同病相怜了。
“太感人了。”纪墨看着这一对兄弟基情四射的一幕,擦拭着眼角,感动得流露出嘴角的阴笑。
石五郎满怀哀怨的对纪墨道:“什长,您不是已经出恭过了吗?”
“对啊!”石三郎也猛然想起来:“您怎么又回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们!”纪墨气鼓鼓的道。
“为了我们?”石三郎和石五郎对视一眼,彼此都是十分憋屈:就为了吓得我们失足落坑吗?
“对啊!”纪墨理直气壮的把手里攥着的东西亮了出来:“你们还真是双胞胎啊,两个人出恭都不拿厕筹!我要是不给你们送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石三郎和石五郎哥俩儿相对哑口无言,两人恍然大悟,原来错在这里啊!
说是出大恭,却没有拿厕筹,这不是个大破绽吗?还好什长没看出啦,唔,这么一说的话,好像吓得自己失足落坑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把手里的厕筹,也就是跟寺庙里求签似的那种狭长薄竹片递给石三郎兄弟俩,纪墨满脸的荣耀:“现在知道你们什长有多好了吧?”
“知道了……”石三郎和石五郎欲哭无泪。
“行了,你们就不用感谢我了,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纪墨很云淡风轻。
“……谢谢了啊!”石三郎和石五郎额头上青筋直跳。
现场陷入了沉默,半晌,石五郎忍不住问道:“什长,您怎么还不走?”
“我还想问你们呢
!”纪墨怒道:“你们也出完恭站起来了,我也把厕筹送到你们手里了,你们还不赶紧刮屁股还等什么?要老子给你们刮吗?”
“……”石三郎和石五郎的嘴角默契的抽搐着,都在暗暗后悔不该这么早站起来。
“不是……”还是石五郎机智,吭哧半天憋出一句:“您盯着我们,我们不好意思刮……”
“赶紧的!”纪墨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石三郎和石五郎郁闷的看看手里的厕筹,俩人都很纯爷们儿暴脾气的把手里的竹片子摔进了坑里。
去你妈的厕筹!
去你妈的刮屁股!
老子们平时都是用白绢的!
比雪还白的白绢!
去你妈的吧!老子受够了!
非走不可!谁也别拦着我!
反正俩人也没真出恭,提起裤子就想走。纪墨回过头来一看,面色古怪的把石五郎盯着。
“怎么了什长?”石五郎对纪墨已经有点神经过敏了,纪墨看哪里他就哪里痒痒。
“你们俩把用完的厕筹给扔了?”纪墨挑着一边眉毛,还一抖一抖的。
“是啊!”石三郎和石五郎理直气壮的道,哥俩儿觉得这句回答是今天最硬气的一句了。
哼!你麒麟逼还不行吗?可你管不着我们把厕筹扔了吧?
“……那你们以后用什么?”纪墨神色古怪的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每人只发一根厕筹吗?用完了洗干净留着下次用啊!你们给扔了……下次用什么?”
“……”石三郎兄弟俩都沉默了,还下次?这破竹片子我们哥俩儿一次都不想用好吗?
“下次再说下次的,呵呵
。”石三郎觉得自己表现的很自然很淡定。
“……好吧,可是最起码你们扔掉之前——”纪墨指了指石五郎的脚:“先把脚上裹着的厚厚一层脏东西刮干净吧?”
“……”石三郎沉默了。
“……”石五郎也沉默了。
石三郎忐忑的回头看看自己兄弟,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是他能够感觉到石五郎心中的悲痛欲绝。
“没事没事,大哥懂的……”石三郎拍拍自己兄弟瘦削的肩头,心有戚戚然。
“谢谢您了什长……我会处理的……”石五郎饱含热泪,他忽然十分理解大哥为啥说宁愿砸了招牌也不做这任务了,这他妈真不是人能干的活儿啊!
“那你赶紧的啊,处理完了回营房。”纪墨背着手走了。
纪墨一出去,石五郎的拳头就攥紧了,“呼”的一声,他的拳头上就被一股冰寒之气笼罩住了。
“二弟,二弟,别冲动……”石三郎赶紧抓住石五郎的胳膊,平时这都是石五郎抓他的胳膊让他别冲动,今天彻底反过来了。
石五郎知道自己发飙的后果有多严重,而且他本来性子就比较冷静,终于是强压下了怒气。
“大哥,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啊?”石五郎冷静下来之后,幽幽的对石三郎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跟我们命中相克呢?他不会就是我们命中的贱人吧?”
“……大概是吧。”石三郎仔细想了想,如果真如石五郎所说,那这小子还真是够贱的啊!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这时外面又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石三郎和石五郎同时紧绷起了身体,却听到脚步声走了过去,看来应该是巡夜的哨兵。
“……二弟,我们现在……怎么办?”石三郎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怕伤了石五郎的心。
“大哥,你还记得那小子第一次走之前说的什么吗?”石五郎幽幽的道
。
石三郎努力回忆了一会儿,面有难色:“……不记得。”
“……那小子说:那我先走了,你们回来时小心点儿别走错了路,小心遇到值夜的哨兵,答不出口令来,那帮爷们儿下手可狠着呢!”石五郎叹了口气道:“你没觉得他这话有问题吗?”
“虽然我没听明白,”石三郎皱着眉头道:“但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好吧,他这是话里有话!”石五郎果断放弃了跟大哥的商议,直接道:“假设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说不定就有什么针对我们的布置,不行,我们还是得回去!”
“回营房?”石三郎呆了一呆:“我们不走了?”
“走,当然得走!”石五郎哼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寅时我们要到霸王榕树林外巡夜,到时候我们就趁黑遁去。到了关外面,不信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不错!”石三郎举双手赞同:“二弟你真机智,就这么办!”
石五郎脸黑了下来,大哥你是在黑我吧?一定是的吧?
“嗯,二弟我们走吧。”石三郎说。
“……大哥你先走,我……我想办法处理一下。”石五郎咬牙切齿着,为什么又情不自禁有种眼中返潮的感觉呢?
“……好吧,二弟你……自己小心。”石三郎知道弟弟一定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么难堪的一刻,于是感同身受的拍了拍石五郎的肩头,走了。
等石三郎一出去,石五郎扭头就把拳头使劲的擂墙,妈哟!老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啊啊啊——
等一下!
这是什么?石五郎呆了一呆,提起手来,小心翼翼的看看手背上黏糊糊的东西。
你妹!是谁他妈把鼻涕甩得这么高啊——石五郎的心中瞬间一万头雷鸣牛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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