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不知又走了多久。
黑暗的天边仿佛出现了一片大亮的幽光,还有滚滚的河水声不断的沸腾着,仿佛响彻在人精神之中。
“难不成到了奈何桥?”
苏秦抬头看了过去,可似乎还有着一段的距离,看不了一个真真切切,只是能听到滚滚河水的声音。
继续走了约莫有小半柱香的功夫,天边开始越来越亮,无穷尽的幽色光辉,仿佛黑色的宝石散发着一种璀璨的余晖。
轰隆隆~
滚滚的河水声音不断的滚动着,流动到苏秦的耳中,响彻在苏秦的脑海。
走过了黄泉路,苏秦竟来到了一条大河的岸边上,这条大河宽广有数百丈,幽色的河水不断平静无比,但又奇异的响彻滚滚的河水澎湃的声音,极其古怪。
河水极深幽,仿佛宝石一般,不仅没有生机的波动,也无死气的波动,仿佛介于生死之间,或是邪到了极致,反而返璞归真,变得平淡无奇。
两岸边上,一片的灿烂花海,如鲜血般,火红,火红,又仿佛夕阳西下时的余霞,映在人的连绵上。
这火红,火红的花开的甚是妖艳,每一朵如鲜血般灿烂,仿佛伤心绝望的人吐出的心血,一朵连着一朵,一朵映着一朵,直开出一个花海。
“彼岸花?那么这条河,就是黄泉,可是,怎么没有奈何桥?”苏秦望着滚滚的花海,那一抹抹勾人慑魂的绯红,仿佛世上最娇艳的女子,经历了沉沦的爱意缠绵后,心痛若死,那一刹那吐出的心头血。
爱,恨,情,愁!
种种念头仿佛无穷无尽,这就是彼岸花。
苏秦在浩瀚秘藏之中看过,彼岸花并非是世俗人中的传说,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秘藏之中时如此记载的。
天地有奇花,以人之念头生长,爱恨情仇,种种念头,越是无休无止,花开的越是茂密绯红,并会散发一种迷障,勾人魂魄,摄人心神,寻常生灵,刹那之间,便会被花所迷,乃是天地之间最惑人的花。
传闻正魔十大宗门之一的百花宫有一门神通,名曰:曼珠沙华大结界,就是采集这天地奇花的本命之气所炼成,一旦使出来,遮蔽阴阳,颠倒人之七情六欲,具是拿捏在手,一个绝世强者一瞬间就会陷入七情,六欲之苦,无穷无尽,被人奴役。
这种花却是极其之少,乃是天地奇珍,朵朵价值连城,就连百花宫中的修士也极少有人修炼这种神通,这里却有无穷尽的花海,实在太过于震撼了。
苏秦随意一数,这里的彼岸花足有数以十万计,要是被十大宗门百花宫通晓,只怕是会心神震撼,将其凝练成本命之气,修出来的曼珠沙华大结界,不知又会是什么模样!只怕是真正的遮天盖地,让人目眩情迷,瞬间就被奴役。
“这花朵朵都价值连城,更是魅人无比,不如我将他全部收取了去。”
苏秦嘴角一弧,露出一抹笑容,随后对着这无穷的花海,双手这么一抓,立时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魔掌,直接虚空向着这无穷的花海摄了去。
风卷残云,黑色魔掌仿佛有着无穷尽的力量,化作了无穷的飓风,呼啸着卷了过去,直将所过之处所有的彼岸花全部卷了起来,刹那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球,极其庞大。
苏秦再用手一捏。
黑色魔掌直接将这一个巨大的花球急剧的震动,挤压了起来,一下子,巨大的花球便在黑色魔掌的拿捏下,迅速的缩小,最后直挤压成了一枚巨大的红球。
要是被其他的修士看到苏秦如何糟蹋这价值连城的宝物,只怕会心肺都被气炸,恨不得生食苏秦的骨肉,喝苏秦的血肉。
紧接着,苏秦将这以彼岸花凝聚而成的巨大红球,全部塞进了乾坤袋之中,一下子,就将乾坤袋里的仅剩不多的空间装的满满的。
“可惜了,还有这么多彼岸花。”苏秦望着还是火红一片的彼岸花,轻轻蹙着眉。
就算他卷了一大部分,生生的挤压成了一颗红球,可这里依旧还有不少火红妖艳的花海。
“既然如此,我全部都毁了,不让后面的人得到这旷世的奇珍,否则,若是流露了出去,岂不是祸害人?”苏秦突的一笑,双手又是这么对着虚空一抓。
一团团寂灭之力从苏秦的身躯之中激射而出,形成了黑色的风暴,直接席卷了起来,将所有岸边火红的彼岸花全部卷了起来。
红色的风暴,其中夹杂着无穷尽的绯红,令人心醉。
苏秦丝毫不贪恋,一挥手,那巨大的黑色风暴一下子全部卷到了幽深的黄泉之上。
说也奇异,苏秦的法力一接触那那没有丝毫波动,却响彻着激烈大浪声的黄泉上,一下子就像是被一种无穷尽的力量给吞噬了一般,裹着火红花朵的彼岸花不断的洒落开来,落在黄泉之上,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强烈的毒药,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噬的一干二净。
“痛快,痛快。”
苏秦哈哈大笑起来,嘴里直叫着痛快。
如此稀有的宝物,被他毁的一干二净,世上的彼岸花,日后就只有他自己独有,这简直是极其痛快的事。
“只不过,这黄泉实在是太过于霸道了一点,连我的寂灭之力都能被侵蚀的干干净净,着实有些恐怖!”苏秦心有余悸,对这平淡无波,却又滚滚沸腾声音的黄泉有一丝心寒。
连寂灭之力都能侵蚀,若是人掉下去,后果,只怕不用想,都能清楚。
“可是,这里既然是黄泉,应该有奈何桥穿过这条大河才对?怎么,没有奈何桥的踪影,若是没有奈何桥,人该如何过这黄泉?就算元神之境,只怕也会被吞噬一空吧!”
苏秦抬着头,四处的眺望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
传说之中,奈何桥穿过黄泉,然后就能接引孤魂通到阴曹地府之中,而现在,虽然已经到了黄泉,但却没有奈何桥。
这实在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