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俞小萱趴在易采文的肩头悲悲饮泣。
“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易采文心中柔情泛滥……轻轻拍打着俞小萱的微有醺人体香的玲珑剔透的娇小玉背。
“那天……那天我被那条金青大蛇抓走以后,被他带进了一个到处都是蛇的山洞里面……呜。呜……吓死小萱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想到了小萱在一个群蛇环绕的洞中肝胆俱裂,易采文心中一疼,不由的更是把俞小萱宛若轻风醉柳的盈盈玉体往身边挪了挪。
“金青大蛇对我很好,每天给我吃好吃的,对我也是百依百顺的,但是就是不让我走出山洞的,有一天,我在洞中睡着了,金青大蛇突然抱起了我,撕开我的衣服……呜……呜呜……”俞小萱香泪汹涌,易采文肩头粘湿一片。
“嗯,不许说了好吗?现在你已经逃出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不要,小萱还没有说完呢……当时我很害怕,我很想抵抗啊,可是全身都不能动弹……金青大蛇撕开我衣服之后,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我看见他手指上的血还是青青的颜色的,我就闭眼不再去看,忽然感觉身上湿湿的,而且还有血的气味,原来,原来……金青大蛇在我全身……俞小萱抿了抿朱紫红唇,“他在我身上画了很多青色的图案,画完之后,又在我的背部轻轻一拍,在身上的那些青色图案全都看不见了,然后……然后小萱就感觉很累很累啊,就昏睡过去了……”
听到这里,易采文胸中突对金青恶蛟龙生起了无边的怒火,由感肩头湿湿,不忍她再哭下去,“有我在,没事的……不哭了好吗?”
“嗯,小萱不哭,小萱听你的话……俞小萱隐隐感到,易采文刚才说话的同时,全身仿佛颤抖了一下,不禁的伸出如藕玉臂,切切的勾住了易采文的脖子。
“那天晚上,月亮很圆,金青大蛇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山洞之中隐隐的想起一个声音,说了什么分身虽灭,有水涟魂,再生圣体,后面小萱记不起来了,金青大蛇听到这些话之后,忽然对着我笑了一下,接着金青大蛇的大手一挥,山洞里面的群蛇团团的把小萱给围了起来,然后金青大蛇就在山洞里面消失了……过了好久,山洞里面的围住我的群蛇突然条条口吐白沫,山洞嗡嗡作响,好像要塌下来的样子,小萱很害怕,就逃出来啦……等小萱跑出山洞的时候,山洞就塌了,我就一直跑啊跑啊,跑到云隐峰,因为我感觉你就在这里的……”
正当俞小萱与易采文说话的同时,木舍之内有爆破之音响彻,木舍随之轰然倒塌。微微耸耸的云隐峰,随着这突然而起的爆破声,似乎有悠悠的晃动了一下。
“小子,还愣着干嘛,快进来抱人……”怒燕蒙头顶断竹残木,全身银光骤起,支撑着已经倒塌成狼藉的精致木舍。
第一个,易采文微微激动的,抱出了元菱尊人,平放在一处茵茵草地之上。第二个,微微感动的,抱出陆吾,第三个,微微心疼的抱出了张书芹,起身刹那,忽的一个停步,惊讶的看着张书芹一只如羊玉凝脂的白皙手腕从淡蓝色的长袖中乍然现出,带着莫名复杂的心情,抱起了梁秋烟,“小子,你干嘛?两个一起抱,快,老子等不及了,没时间看你婆婆妈妈的酸样……”
易采文有些……有些郁闷的看了眼怒燕蒙,“老子内急,赶紧的,速度……不然要是老子现在就开溜,老子头上的木刺竹简划破了你相好的小脸蛋。老子看你……”
没等怒燕蒙说完,易采文立马稳住了梁秋烟,好在两张床相距只有一步之遥,连拉带拖的,扶住了林紫衣,默默的看了林紫衣一眼,心中微泛酸涩。在怒燕蒙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艰难的走出已经破碎不堪的木舍。
小雨小木闻声而来,看到了易采文左有梁秋烟美目微合,右有林紫衣粉颈抵肩,满是严肃的表情,一步一步的挪出木舍……
“咳……咳……”林紫衣与梁秋烟同时轻咳两声,同时睁开了双眼,林紫衣面若三月桃花,梁秋烟娇靥粉青,皓齿轻咬。
“小文,她们是谁啊?”俞小萱不满的嘟起火红香唇,心间有点酸酸的,问起正自左拥右抱的易采文。
易采文各自望了三女一眼,默然无语,俞小萱明眸闪闪,略有微红。
“快放下我师父!”小雨怒叱易采文,疾步上前,梁秋烟浑身酸软无力中,靠在了小雨身上,默默的看了易采文一眼,亦是默默的,看了眼玉颜泛羞的林紫衣。
“小子,左拥右抱的滋味不错吧?哈哈,想当初……喂,刚才老子对你们可是有救命之恩的好不好?若不是老子用了“天蛇震月”直接激发你们心神间的潜能,你们还要躺在**几十天的,当然了,房子也是因为老子的“天蛇震月”才倒塌的,嗯?情况不对,小子,这里交给你了,老子闪了……”
怒燕蒙说话的同时,“嗖”的一声,原地隐失……
“小文……”俞小萱扑向了易采文的怀中。
“小文……”林紫衣梦呓般的,轻倚在他的怀中。
二女的三千青丝迎着风儿,厮缠一起,易采文在几缕秀丝贴住心中酸涩的同时,有柔情点点缠心中,任由那晨光松塔,偶落在簌簌兰竹水绿之中。
三千世界,芸芸国土,大千小千,无分界体,浑自成合。然各国水土迥别,故而众灵心各有异同,然生分别之见,标物识物,对比衡量之心。故而划分等级条线,有善恶两体,入雌雄二身……有鬼哭残月,有恶灵拜月,有狐魅祈月,更有那画皮之魍魉山精,虔诚捣月……月缺月残,不失为心,心若圆满,何来自缺?心若参魔注邪,执念意意迷失本性,谁悯?一错再错的功败垂成?
金月国,北天海。
古月托照今世情,浪涛沽石兼削岩。
蘸起一滴炎凉水,襟欲碎,滚滚入天池,悲嗟,殇隐痛,别不接瑶台懿懿卉,帷薄不修,伊人已住梦襜屋……
“小琴,本王错了!本王错了!本王错了!嗷……嗷……嗷……”
一个伟岸的身影,身上紫衣在弯弯半月之中发着烁烁皎皎的紫光,如一株万年古木,动也不动的站在波涛汹涌的一块巨岩兀壁之上,仰天发出阵阵龙吟长啸,一排排有如琼楼摩天的巍巍海浪,自海中咆哮生起,带着磅礴气势,更有震耳欲聋的“哗然”隆隆之声,毫无保留的,生生的,全部卷在伟岸身影之上。
“小琴……”
“小琴……琴……琴……琴……”
身着紫衣的伟岸身影紧闭的双眼突的一个圆睁,一排比刚才有如琼楼摩天的海浪有过之而不及的巨浪之中,在宽阔无垠的海面阵阵回荡着连天响彻的回音之中,身着紫衣的伟岸身影化为一条紫色长龙,带着有如天雷动地的龙吟声声里,一头扎入了正自波涛汹涌而又滂湃不见其底的无渊深海……
昆吾山,云隐峰,妙竹门。
“哗……”水声声声绕梁,木舍之内,春光无限……
一条有如春笋轻搁琉璃羊玉盘的嫩滑柔荑,微微冒起湿漉漉的白雾水气,如兰如麝的淡淡幽香,回旋起浓浓而又勾人心魄的片片烟雾……在一波一波的碧绿竹筒旖旎在一坛兰泉中,慵懒的绕成圈圈涟漪。在满是红花紫叶的木桶之内,偶露玉峰晶莹染起一红日……的玉体淋沐的靡靡水声中,烟雾如丝带,点点的飘絮,再扯成片片……
“啊!”梁秋烟惊叫一声,慌慌的从水中立起,一把抓住一条薄如蝉翼的银色丝布,包裹住吹弹可破的傲人双峰,剔透细珠点点的纠缠在宛如粉雕玉琢的酮体之上,不舍的在如水中含苞白月光的**之中,舞起娥娜与翩跹的芊芊舞步……亭亭玉立的梁秋烟,惊吓之中另有万千风情,端的明艳不可方物。
竹窗台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小小的,白白的,可爱的小兔子……三瓣小嘴唇因为少许的紧张而快速蠕动着,跑到这里闻闻,爬到那里嗅嗅,突的,躬身一跃,跳进了木舍之中。
梁秋烟愣愣的望着莫名之间突然出现的小白兔,但见这只兔子突然跳了进来,花容失色中,花枝隐隐而颤,紧紧的拽着身上的那块衣不遮体的,薄如蝉翼的银色丝布。
“噗通”一声,小兔子很兴奋的跳进了木桶之中,很兴奋的……很兴奋的发现自己不会游泳,然后很兴奋的在满是红花紫叶的半水木桶之内,疯狂的手舞足蹈,看样子,非常非常的兴奋……因为……因为它叫了……
望着莫名的突然出现的兔子,梁秋烟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隐隐的想起了她师父飞天之前,如九天仙子,盈盈的站在“天羽帘花瀑”之上,对她而说的一段话。
“三世情何灭,断琴依断肠,浴兔转狐身,有缘人自现,破后方醒悟,轮回免魂灵,盗去玲珑体,权当三世债……”
师父这段话说得前不着印,后不着因,只是这段话,如落地生根般的,在梁秋烟心中小小期待的同时,更多还有丝丝渺茫……
“有缘人?有缘人……谁是我的有缘人?”梁秋烟讷讷出神之中,木桶之内,轰然有红光溢溢,异声突突刺耳,直破木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