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咦,怪了,怎么不见溪儿。
“巧夕,溪儿不见了?”桑言着急地问旁边的巧夕。
“她刚刚还在这里呢。”巧夕看了看周围,拍了拍桑言的肩膀,“别担心,溪儿的武功比你厉害,不会有事的,她可能是有事离开一下而已。”
“嗯嗯。”桑言同意地点点头。
芯阳休息好了站了起来,阳关普照,旁边的止默也不知哪去了。
日旸陪同芯阳在草地上漫步,“止默呢?怎么不见他。”
“他可能是有事,我们先等他一下吧。”芯阳望着前方。
“溪儿,你去哪了。”桑言见溪儿回来了,赶紧问道。
“待会再说。”溪儿似乎有着急的事,她向芯阳跑去,可是眼前的一副情景让她顿时心凉了。
止默拿着撑开的伞走到芯阳旁边,很温柔地为芯阳挡去强烈的日光。
溪儿手中的伞也掉了,这是她特地为芯阳去买的。
她往回走,她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心里一阵透凉,她已经不被需要了,芯阳身边有人陪着她,不再需要她了,她好像没资格待在芯阳身边了。
桑言叫喊着溪儿,可溪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原本悠闲的众人,都纷纷望向失魂落魄的溪儿。
星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秋盈叹了口气。
其他的人都很不解。
“巧夕,溪儿是怎么了?”桑言望着溪儿落寂的背影。
“不知道,快点跟上,馨儿他们走了。”
众人立马恢复平常样,赶紧跟了上去。
溪儿不再继续跟踪了,她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离去。
湖上,芯阳、止默、日旸乘着一叶扁舟,观赏湖上美景。
巧夕和桑言在湖岸上不停地望湖中眺望。
其他的人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压根就忘了他们在跟踪,真正记得的就只有可怜的巧夕和桑言了。
芯阳坐于船头,拿着刚刚买的鱼的饲料,往湖里丢,一群小鱼争着吃食物。
“馨儿,进来休息一下吧。”日旸掀开纱帘说道。
芯阳随后便进去了。
“他们全都进去了,什么也看不到,好可惜啊,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干什么?”巧夕直叹可惜。
再者,舟蓬内的芯阳、止默、日旸品着刚沏好的茶。
芯阳想着刚才溪儿离开的背影,心里难免一阵担忧。
其实巧夕等人跟踪的事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了,但也不揭穿,只是任由他们跟着。
“馨儿,怎么了。”,芯阳想得入神了,止默关心问道。
“没有,游完湖我们就回去吧。”芯阳还是很在意,想回去看看溪儿。
“玩了这么久,也累了。”日旸道。
“我们把船划回去。”止默走到船尾,拿起船桨。
芯阳坐在船内,却总觉得不对劲,船底下好像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喊了旁边的日旸,日旸会意了,他也听到了。
芯阳与日旸齐齐走出船蓬,来到船尾。
止默也听到了,对芯阳他俩点了一下头。
顷刻间,船不知被什么东西震的四分五裂,船板飞向四方,紧接着落到湖面上。
芯阳一手抓住日旸的手,一手抓住止默的手,言道:“气若凝神,心若冰清,日旸、止默,想象自己在平地上,不要往下看,目视前方。”
日旸止默照办,奇迹般他们安然立于湖面上,在湖面行走自如。
岸上的众人,看到了这一幕都心都提到嗓子了,看到芯阳他们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芯阳对着日旸和止默道,“用轻功飞回岸上。”
道完他们三人松开了彼此的手,分别施展轻功回到岸上。
一回到岸上,众人马上就围了过来。
沧言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芯阳摇了摇头,又对众人,“回去吧。”
众人纷纷离开湖边,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没心情再玩下去了。
芯阳走前,回望了一眼湖面,叹了口气。
而这一切,被止默和星昴收于眼底。
转眼间,跟踪事件过去了几天。
芯阳他们对此事渐渐忘怀,只是那次过后,溪儿有了些变化,时不时一个人发呆,有时就像消失了一样,任人怎么找也找不着,回来后又失魂落魄,问她,她频频摇头说没事。
这天上午,云起学院的五人与桑言飞海都聚集在前厅。
今天是秋盈与芯阳约定的十日之期,众人都猜测着她俩之间到底约定了什么事。
就在猜测之际,传来了敲门声,飞海起身去开门,领进来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
众人都在猜测秋盈与芯阳的事,无心理会这书生模样的少年,但这少年的一番话却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秋盈姑娘派我来给各位发帖子,今天下午清影阁有秋盈姑娘的表演,秋盈姑娘希望各位都能到场,另外秋盈姑娘还让我转告各位,如果错过了这次表演,那么各位必定会遗憾终身。”
“清影阁,不是原野最有名的歌舞坊。”巧夕说完后连连点头,好像是弄懂了什么不明白的事。
“特别是星昴公子你,一定要去,秋盈姑娘是这么交代我的。”少年转向紫衣的星昴言道。
“麻烦转告秋盈姑娘一声,师姐的表演,师弟我必会去捧场。”星昴笑言,特别是他,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师姐在搞什么名堂。
“那我先告辞了,帖子我给了凌海公子。”少年转身离开。
“溪儿呢?”巧夕望向桑言。
“不知道。”桑言摇摇头,“这几天她的行踪神乎不定,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馨儿呢?”巧夕接着问道。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清影阁内,热闹非凡,来看表演的人们早早到来坐好了位置。
桑言飞海与云起学院的五人来到清影阁中,便有一位管事模样的大娘上前询问:“请问是住在日息的阁的各位吗?”
飞海点了一下头。
“请随我来,秋盈姑娘一早就给各位准备好座位了。”
大娘把飞海等人引到台前的座位入座,止默、沧言、楚怀、岚儿已在此等候了。
楚怀一见他们,便着急地问,“溪儿呢?”
“不知道,今天都没看到她。”桑言摇了摇头。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秋盈姑娘出来了”,原本喧闹的场子瞬间安静下来。
一位身穿墨绿纱裙的女子从天而将,此人正是秋盈,她一人在台上翩翩起舞,乐声随之响起。
她如一只绿色的精灵,舞出了希望,婀娜的身姿摇摆起舞。
场内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看着,台上独舞的秋盈,让人心生爱怜,只有她一人,难免显得有些孤独。
舞到最热潮时,又一红纱衣女子从天而降,脸蒙着红面纱,舞姿也是美轮美奂,不输给秋盈,红衣原本是给人热情之感,但此女子却舞得静谧,舞得凄美,这女子到底是谁,台下的人都在心中猜测着,但谁也不出声,都屏住呼吸望着台上两抹风姿绰绰的身影。
红衣女子舞出静谧,绿衣女子舞出灵动,动静结合。
一舞毕,台下翻山倒海的掌声响起。
再看那神秘的红衣女子,已不见踪影。
台下有人高声喊道,“秋盈姑娘,刚才那位姑娘是哪位?”
台上的秋盈笑脸盈盈地答道,“这我就不便透露了,那位姑娘是我请来为大家助兴的。”
秋盈缓缓地走回内堂,走时还特地看了一眼星昴。
这时有几个人搬了一个屏障上台,场上的人很是迷惑,但也不出声,等待接下来秋盈的表演。
“琤琤”琴音响起,屏障后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白衣人,朦朦胧胧地看不清那面貌,但从衣服上看似乎是位男子。
场上的人都探头,想看看屏障后的男子是何模样。
桑言、止默、楚怀、飞海、沧言、岚儿都认出了屏障后的人是芯阳,他们不是从身形去看,而是靠耳朵去听,芯阳的琴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随意的拨弄几下琴弦,便有如此动听的音色,星昴眼中满是诧异,他也是精通音律之人,特别是对琴,这琴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看见止默等人眼神,好像知道屏障后的是谁?
问道:“沧言,你可知屏障后是何人?”
沧言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屏障中的人影,言道:“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她的琴音我们还是认得出,是馨儿。”
“馨儿。”星昴低喃,仿佛那是遥不可及的熟悉。
琴音如行云流水般,从屏障后传来,众人都沉醉于琴音中。
换了一身白衣的秋盈缓缓从内堂走出来,走到台前,随着琴音起舞。
绝美的音色,绝美的舞姿,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舞,这曲,沧言等人是有印象的,正是岚儿拜秋盈为师那日,秋盈与芯阳一起演绎的琴舞。
岚儿的双眼不离台上的秋盈,这样的舞姿,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虽然她先前有看过,但再看一遍,依旧是如此震撼她的心灵。
一曲一舞落幕,台下的人激动纷纷起身,排山倒海的掌声一阵一阵。
这琴舞的完美结合,世间少有。
星昴望着屏障后的白影,嘴角勾起一个炫目的弧度,那是发自内心最真诚的笑。
清影阁的表演结束后,秋盈也离开了原野。
很自然,表演上那位神秘的红衣女子和白衣的芯阳,成为了原野人茶前饭后的话题。
但芯阳最近都与岚儿在闭门练功,这不,日息阁的某个院中,她们又在练习了。
“岚儿,拍子慢了,重来一遍。”
芯阳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
岚儿在一旁跳得满头大汗。
“先休息下再开始练吧。”芯阳看岚儿已经很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找出问题所在。
岚儿松了一口气,坐在了院中的石椅上休息。
芯阳脑海里回想着岚儿的舞步,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岚儿每次在跳的时候总是有些分心,什么理由呢?
芯阳也想不通,便直接开口问道,“岚儿,你在跳舞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岚儿嗖地一下,脸红了,拿着杯子猛灌水,还时不时把视线飘向芯阳这边。
芯阳察觉到岚儿脸上的红晕,心里猜到了七八分,又看了自己的一身衣袍,起身道,“也罢,岚儿,我去换身衣裳。”
芯阳叹了口气,没想到穿男装还会这么麻烦。
岚儿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头低低的,“对不起,馨儿,虽然知道你是女的,但是你穿着男装,我还是……”
“停,你别说了。”芯阳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赶紧回自己房间,她都知道问题了,用得着说得那么清楚吗?
芯阳换成了平时的白纱裙,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特地地戴上面纱。
来到院中,走到琴前落座,亲启,“岚儿,可以开始了吗?”
岚儿点头示意。
随即琴响,舞起。
琴落,舞毕。
总算比刚才好多了,芯阳点了一下头,但是还是有些问题。
芯阳站了起来,“岚儿,你把刚才腰向后弯的那个动作再重新做一遍。”
“哦。”岚儿照着芯阳的话去做。
“还是不行,腰肢要更柔软一点,但又不能软绵绵的,要有一定的力度。”芯阳耐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