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鹄大爷(1 / 1)

闺绣 郁桢 1103 字 10个月前

闺绣范氏这一病,薛忆要在跟前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薛怜惜便免了薛忆这几ri的晨昏定省。

敷春堂的小厨房还未建成,便让婆送了她们娘俩的饭菜过去。

薛愫每ri一早和薛恒过去请安,从秦老夫人那里下来,便留在薛屋里用早饭。期间还能遇见曾鸣和曾鹏。好在薛恒与这两位表兄相处都很融洽。只是薛愫依旧不大放心,曾和曾鸣交待:“我轻易出不得门,恒儿他又正在好奇心强的时候。只怕有些地方约束不了,所以还烦请表兄让我看着些他。”

曾鸣笑道:“妹妹还不放心?恒兄弟是个老实的孩,又爱读书,不管是爹爹,还是先生都夸赞他。我等看着只有眼红的份儿。”

薛愫想起上一世的遭遇来,哪能放心得下呢,又啰嗦了两句:“反正不要让他和什么不不四的人结交,不许他出去胡来。”

薛恒听见了这些,忙走了过来,有些不大乐意:“姐姐管得多了,我是外面的爷们儿,难道上哪里去,还要回来问一声姐姐?”

薛愫正se道:“莫非不应当?”

曾鸣忙替薛恒说话:“他还是个孩,你当姐姐的回不会严厉呢?”

薛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插嘴道:“你妹妹做得对,是该好好的管教着,别跟着那些不成器的人乱,当心给带坏了。愫儿能想到这些,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当下摆饭,淑苓在秦老夫人那里用斋饭。哥俩几个匆匆吃过了就上去了。薛愫陪着薛用了早饭回抱厦那边继续忙绣屏的事。

薛愫忙碌了一上午,总觉得汗腻腻的,针也握不住。眼睛也看花了,心想去别处走走,散漫一下才好。

晚霞提议着:“听说芍药花开了,xiaojie我们瞧瞧去。”

薛愫想,去看看花也不错。

两人从明晖堂后门出来,走了一段,薛愫看见了那粉白院墙外伸出的几朵凌霄花,正傲然开放。这处院是鹄大奶奶的院。她无意过去找鹄大奶奶说话,选了一条小径往园里去。

果然芍药圃那边开得正是热闹的时候,不仅她来了,钱氏和淑荃两个也来此赏花。

钱氏见了她便笑问:“薛二妹妹,屏风绣得如何呢?”

薛愫答道:“热了,一上午也没动几针。”

钱氏又说:“可得加紧呀,老夫人催着呢,千万别耽搁了大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坐得久了身上有些酸疼,所以出来走走。鸿大嫂兴致倒好?”

钱氏笑说:“身边的丫鬟说花开了,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开得这么热闹,所以出来看看。回头我还想和你家大嫂商量着,是不是该办两桌酒席大家聚聚来赏花。”

薛愫含笑道:“鹄表嫂也是个爱热闹的人,你这么一说,她肯定会答应。”

钱氏和淑荃看了一会儿芍药就去别的地方了。薛愫觉得此处倒比屋凉快,摇着扇扇了扇,晚霞笑嘻嘻的说道:“不如摘两朵拿回去插瓶吧,倒也好看。”

薛愫摇头说:“哪里有我先插的道理。”她话还没说完呢,只见晚霞已经将两朵粉白的芍药摘到了手中,薛愫轻斥道:“你这个丫头也真是的,忘了这是曾家不是江陵了吗?由着你胡来。你不收敛些,以后我就让你看屋,不大带你出来了。”

晚霞这才反应过来,垂头道:“对不住,姑娘我……只觉得这花好看,想摘两朵回去插着也好。”

“没有我先享用的道理,这个送到姑母那里去吧。”

晚霞拿着花,跟在薛愫身后往明晖堂而去。

院里一个丫鬟也没有,径直来到了眼下,却听得窗户里传来了姑母的说话声还有男的声音。薛愫迟疑了一下,心想该不该此刻进去。

正犹豫着,竹帘响动,玉针出来了,见是她们忙笑说:“薛二姑娘过来了。”

薛愫含笑道:“见花园里的芍药开了,摘了两朵来给姑母插瓶。不知姑母现在是否方便?”

玉针笑说:“鹄大爷回来了,正和他说话呢。我去替姑娘禀告一声。”

薛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高声问道:“谁在外面说话?”

玉针赶紧到帘外回说:“是薛二xiaojie送花来了。”

“让她进来吧。”

玉针忙替薛愫卷了竹帘,薛愫低头走了进去。薛在东面的屋里,碧月也走了出来,含笑道:“薛二xiaojie这边请。”

薛愫挨门进去。之间薛坐在寻常坐的一把圈椅里,旁边立着一位锦衣华服,容貌俊美的年轻公。他不是别人,就是曾鹄。

薛笑道:“这是你鹄大哥哥,他才从南京回来。你们还没见过面呢。”

薛愫忙屈膝行礼,曾鹄上前一步忙作揖回礼。心想是如何一位人物,这下总算看清了,果真是个姿se出众的女,眼底流露出几分惊艳的神情来。

曾鹄还了礼,便笑说道:“听说家里多了两位妹妹,所谓闻不如一见,当真是个风姿绰约的佳人,怪不得母亲这么挂念。”

薛眼睛笑得弯成了两道月牙,像是训小孩那般说道:“你们是表兄妹,以后可要好好的相处才是。”

听着曾鹄的赞扬,薛愫微微的红了脸。想起上一世她总是呆在敷春堂的屋不大出来,所以也和这位大表哥没怎么接触。不过是年节里见着了,行一下礼而已。曾鹄早不念书了

了,和长房那边的曾鸿大表哥最为和睦。如今讨了个清闲的官职,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和鸿大表哥经常一起摆酒宴客。

曾鹄是姑父原配夏氏所出,夏氏因为难产,生下曾鹄后就去世了。也是因为这一层,所以姑父对于嫡长曾鹄难免有些溺爱。再加上曾鹄如今已经娶妻生,不好管教过多。诸事也由着他去,只要不是过于胡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妹妹从江陵到京城,一共走了多久?走的是水还是陆?到我们这里还是要尽快的习惯才好,不要想家了。有什么事和你大嫂说……”诸如此类,曾鹄说了一大篇。薛愫有问有答。

薛见他们两个彼此恭顺有礼,相处得还算和睦,便放了心。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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