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让他想不起来。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这牙印,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可好?”
随后,顾遂的怀里一空,梦境开始崩塌。......下一刻,顾遂脖颈一疼,睁开了眸子。入眼,就看见了坐在他旁边的少女,正娇颜羞恼地瞪着他。顾遂温润随性的眸子动了动,这慵懒的反射弧,让人生不起气来。可偏偏,帝娇不吃这一套。“顾遂,我看你不但是神棍,还是色鬼......趁着打坐的功夫,装睡往我身上靠,不要脸!”
帝娇的话,让顾遂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这会儿的姿势,竟然是......靠在了她的身上......顾遂先是错愕,随后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失笑,“抱歉......”他有些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就是占卜一挂之后,就睡着了,梦里......想到这里,顾遂心中一跳,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帝娇掐过的脖子,脑中想起的却是梦里,帝娇咬他脖颈的酥麻。他一想到梦里的场景,心跳有些加快,竟是耳根有些发红,他怎么会对这丫头,做这种梦呢?还真是......“是我失礼了。”
顾遂道歉之后,看着帝娇的目光却有些探究复杂,他这人一向清心寡欲,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甚至在梦里,被她轻而易举的勾起身体的欲望。仿佛,他对她身体的熟悉与沉迷,超越了常理。难道说......她真的是妖女?还是她身体里,也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想到这里,顾遂的目光开始细细打量她,温润慵懒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正视。可下一刻,就被帝娇的动作,弄得失笑耳根发红。“喂,你往哪儿看呢?你这神棍,盯着我这里看什么?”
只见少女的双手抱着胸,娇颜羞红瞪他,那隆起来的起伏,更是让人浮想联翩......顾遂无奈的侧开目光,再一次道歉,想着可能是自己胡乱做了一个梦,想多了吧,她能有什么秘密?总归是个凡人罢了。帝娇勾唇,却压根没打算放过他,随着马车的一阵颠簸,她直接顺着惯性,扑进顾遂的怀里,挣扎的小手瞬间就扯住了他的衣领......下一秒,顾遂的喉结一阵发麻,整个人背脊僵直一顿,因为他被怀里扑进来的少女,咬住了喉结,明明是气恼用力的,可偏偏因为唇瓣温软滑嫩,生生让齿间使不上力道。他的耳边传来,她带着鼻音温软的羞恼,又甜又嫩,“顾遂,我讨厌你......”这一句话,让顾遂不止喉结发痒了,就连心尖都有些发痒,差点错愕的分不清,是刚刚的梦境,还是马车里的现实。而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咬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勾人心痒。顾遂心脏剧烈跳动的同时,帝娇的脑中传来了神戒的提示音。【顾遂对你的心动值升为5点。】帝娇勾了勾唇,啧啧,还真是被动又闷骚,虽然进度缓慢了一些,但好歹是步入正轨了。就在马车颠簸的瞬间,车帘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公子不好!湘南巫师追来了,前面的马被他放出来的毒虫咬到发疯了......”顾遂撩开了车帘,俊朗的眉目并没有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丝毫的惊慌,他只是冷静的环顾四周之后,迅速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递给了侍卫。“阿福,拿着这瓷瓶,用轻功撒到每辆马车的车顶,速去。”
阿福接过瓷瓶,人却没有立刻动,反而眸底有些担心,“可公子,那湘南巫师定是冲着你来的,若是我去顾着别人,您怎么办?您不会武功啊,万一他伤到您......”顾遂笑得清风朗月,“无妨,去吧。”
顾遂这人就是这样,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都仿佛见不到他脸上有丝毫的惊讶失措,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十分有安全感,想要依赖。仿佛有他在,就一切顺遂。帝娇却撇了撇嘴,按照天圣所有人的印象中,顾遂确实不会武功,可帝娇接收的毛线球给的顾遂的资料,却说他深不可测。所以,是毛线球说谎?还是顾遂这家伙又在装?阿福拗不过顾遂,捏着瓷瓶离开,与此同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笛声,这笛声听来刺耳,并不好听,但是捂住耳朵,却依旧挡不住。帝娇眉心一簇,脑中的神戒第一时间提醒道,【这笛声不对劲!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帝娇一脸淡定,只回了一句,【哦。】【你这魔女,要是没我在,你也会被蛊惑好不好?!】帝娇不屑嗤笑,【本尊还用让你这废物让我守住本心?呵,待会儿本尊就去弄死那巫师。】刚刚正是跟顾遂刷心动值的好时候呢?哪儿就冒出来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可下一刻,帝娇却又看着湘南巫师顺眼了,因为这废物一身反派炮灰的装扮,蹦跶出现在顾遂面前,说了几句降智的狠话之后,就开始吹笛子,而且放出去毒蛇攻击顾遂。帝娇能轻而易举的捏死那毒蛇,却在中途改了主意,在毒蛇扑向顾遂的同时,帝娇直接扑到顾遂的身上。他身上一软,她‘焦急’喊了一句,“神棍,小心!”
随后,怀中女子一声闷哼,被蛇咬了,紧接着她小脸一白,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顾遂下意识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稳,没有让她摔倒在地上,如同梦境里的拥抱。这一刻,顾遂的心下震动,从未有过的,他纤长好看的羽睫敛藏着浓密的黑影。“为何又救我?刚刚......不是还说讨厌我吗?”
他怀中的少女明明脸色苍白的要命,许是疼的灵动的眸子里都有了泪珠,却倔强的不让泪珠落下。那带着哭腔却依旧傲娇的温软嗓音,还有那双眼巴巴紧紧瞧着他的眸子,都让他心尖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