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司。
齐天侯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的师侄问道:“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书天云有些羞赧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叔不喜欢酒,只喜欢茶,哪怕是闻到酒味也有些反感。
“行吧,毕竟是跟其他三宗的天下行走聚会,喝点酒也好。”齐天侯点点头没有多说。
书天云听了也没有说大多都是自己喝的,反正在鹊香楼上的时候,也确实点了酒。
“师叔,驭兽斋的燕春泥用第二元神附身的小蛇给我传话,说是他因为跟凌秋红在城中交手,被北斗宫的星象师带回去了,让我找方子平帮忙。”书天云说道。
“哦,没事,应该耽误不了明日的会武。”齐天侯听了不在意的挥挥手。
城中虽然禁止四品强者交手,但每年都有几位四品强者违背,北斗宫对待没有伤到城中百姓的人还算轻,顶多就是罚点钱而已,不算什么。
“师叔,燕春泥说,那为首的星象师好像看中她的那只金翅大鹏鸟,所以才让第二元神给我传信,让方子平帮忙,我想着方子平不也得找您吗,就直接来跟您说下。”
齐天侯听了,原本不在意的眼神凝重了几分,看向书天云问道:
“带回去有多久了?”
“半个时辰左右。”书天云有些心虚地说道。
“她不会是得罪你了吧?”齐天侯有些意外问道。
“没有、没有……”书天云摆手说道,只是声音越来越低。
齐天侯摇摇头没有多说,身形起身直接从窗子一跃而出,踏空朝着北斗宫方向飞去。
书天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不小心就心虚了,我有啥好心虚的,棋心啊棋心!”
没过多久,齐天侯便用一个气罩将一黑一红两名女子带了回来。
只是此时这两名女子脸上神情各不一样。
凌秋红表情正常,只是时不时瞅一眼燕春泥。
而燕春泥却是眼神冒火,像是吃了带火星的木炭一般,用口一吹就着的样子。
此时被齐天侯带回来后,她看到书天云后,眼神立刻要喷出火来:
“怎么这么久才来人,不是早就让你去找方子平吗,是不是方子平不愿意帮忙?”
书天云在齐天侯注视下咳嗽了一声,随后缓缓点头说道:“是的,方子平说他又不认识你,我恳求了好久,他才愿意给我引见这位齐天侯。”
他说着伸手朝齐天侯示意。
燕春泥听了,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方·子·平!”
说完后便朝着齐天侯行礼,用的是抱拳礼,很有江湖儿女的风范。
“多谢齐天侯救我的小金狗命,以后但有所求,定不负所托。”
齐天侯听了,先是看了燕春泥一眼,嘴角**了几下,又看向自己的师侄,有点不认识他的样子,看了一眼……又一眼。
书天云被他看的有些脸上发红,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又抬了起来,心中反复念叨着“棋心”两个字。
凌秋红比起燕春泥就文雅了许多,行了个女子礼,只是没有跟燕春泥一般说一样的话,因为她在北斗宫中并未受到严苛的对待,甚至最后连罚银都免了……
这待遇不得不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
比起燕春泥,她就是陪着去了一趟而已。
秋峻熙将燕春泥带回去之后,果然便想要让她将金翅大鹏留下来,理由是鹊香楼的房顶是这金翅大鹏顶坏的,掉下去的瓦片砸伤了好多人,属于罪大恶极的妖兽……
这就是胡说八道,若这金翅大鹏真的成妖了,【天心】也早就将它镇杀了!
天心这件国之神器,不会对灵兽有害,只会对妖修有害。
灵兽和妖修,属于兽类的两种修行途径,一种是继续以兽型修行,就算是修行到一品灵仙的层次,也还是兽型。
但妖修就不一样了,四品便可以化形为人形,甚至跟人族都没有生殖隔离了,要不然海族也就不会出现了……
但秋峻熙就这么说了,燕春泥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甚至她最后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感受到一位三品星象师的注视。
秋峻熙说带她们回去让那位二师兄处置,但这位二师兄从头至尾却从未现身过。
一切都是秋峻熙说了算,另外两位星象师不管,倒是都在凌秋红面前好好表现了一番。
若非齐天侯去了,现在的燕春泥说不定已经被强行夺走了金翅大鹏。
这虽然是她从小养大的灵兽,但也并非不可换主人,只是对金翅大鹏和燕春泥本人都会造成很大的损伤。
驭兽一道修行的人数并不少,驭兽斋只能在这一体系上算是强大,但秘法并非不可破解。
“我原以为方子平还算可以,没想到见死不救,这次多谢书师兄了。”燕春泥又向着书天云行礼。
书天云在齐天侯面前,颇有一种社死的感觉,此时看到燕春泥向他行礼,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师叔,随后才向燕春泥回礼说道:“燕师妹不用客气。”
“年轻人真会玩,定岳可是被坑惨了,希望明天不会被打死吧,我准备的丹药应该够了吧, 只要不是断腿断手断脖子,应该都能救回来……”齐天侯在心中暗道,神态没有丝毫异色。
“行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齐天侯挥手说道。
“晚辈告辞。”燕春泥、凌秋红全都抱拳行礼,书天云同样如此,并未称呼师叔,像是要隐瞒这层关系一般。
见三人出去后,齐天侯才将一名土行师叫进来,跟他说道:
“你去找定岳,就说燕春泥实力大进,让他明日一定要小心此女,另外将这枚丹药给他,就说是给他补血的,可以提前服用,体内鲜血流逝过多的时候,会自动补充体内的血液,不至于因为缺失鲜血而战力下滑。”
那位土行师听了,躬身行了一礼后,身形直接落入脚下的墙壁中消失不见。
……
没过多久,方子平拿着那枚丹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但还是朝着那位身穿白衣的土行师行礼说道:
“帮我多谢侯爷赐丹,也麻烦兄台跑一趟了。”
那位土行师只是点点头,随后身形便落入土中消失不见,一旁的画小鱼看得眼冒金光,显然是第一次见土行师,倒是画小竹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