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伤口晚期浸润
男嘉宾跟着族长进山后,女嘉宾们也跟着老绣娘去到了绣房。
绣房一共由几十间大小一致的木屋组成,分上下两层排列,整体围成了个“回”型。
从正门走进去,院子正中央是个巨大的长方形人工池塘,造型十分简约,里面只有两块假山石和几条肥硕的鲤鱼。
女嘉宾们接受刺绣培训的地点是主绣房,这是江口寨资历最深的老绣娘黄阿妈的专属工作房。
走进主绣房后,四周墙上挂着的都是黄阿妈的刺绣作品,玄色的底布上绣着自然万物,色彩纷呈,很是打眼。
等嘉宾们就座后,黄阿妈开始给大家讲解最简单的针法。
为了了解嘉宾们的天赋,黄阿妈演示一遍后让大家试着在面前的绣架上操作一番。
黄阿妈刚说完开始,绣房里就传来一道短促的尖叫声。
“啊!”所有人循声望去,就见初薇抱着根手指头在使劲呼呼。
“救命啊,我的手指头破了,我该怎么办啊?天哪,好痛啊,绣针怎么这么尖锐啊?太讨厌了!”
初薇一边哭嚷一边抱怨,反应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手断了。
初芸赶紧凑了过去,一边轻拍初薇后背,一边用嘴轻轻给她的手指头吹气,不忘安慰道:“薇薇,别哭,妈给你吹吹就不痛了,你用针的时候怎么不小心一点?”
桑凝伸长脖子歪头看了一眼,初薇的食指不过就被绣针戳了个跟头发丝一样细的小洞而已,只渗出了几滴血珠。
她眼皮抽了抽,忍不住开口,漫不经心道:“那个,只是被针扎了一下下,你们不用紧张,又死不了人。”
结果,一向以温柔著称的初芸忍不住扭头瞪了桑凝一眼,没好气道:“受伤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初代国民女神的光环瞬间碎了一地,不是吧,初芸不是吧,只是一个小针口而已,犯得着跟得了绝症一样吗?】
【初薇真的娇气到极致了,是不是得给她叫救护车上氧气送icu啊?】
【你们快看桑凝翻的冷白眼,感觉下一秒就要提刀剁了初薇的手指。】
楚惜本来在看戏的,听见初芸骂了桑凝,心里别提多爽快了,嘴角忍不住憋出一丝笑意。
快速起身走到初薇的绣架前,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道:“芸姐,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孙导那里拿急救药包,被针扎可不是小事,万一伤口被感染了就麻烦了,你们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楚惜这话真的也太绿茶了,桑凝才刚说被针扎不是什么要紧事,她下一秒就和桑凝唱反调。】
【很明显就是在挑拨初芸和桑凝间的关系呗。】
黄阿妈是寨子里资历很深的老绣娘,但一辈子都没走出过江口寨,面对外来人时,行事说话多少有些谨小慎微。
初薇被扎伤后,她心里本就慌得不行,特别是楚惜又要出门去拿药包,她更是坐不住了。
赶紧从绣架前站起身来,叫住了楚惜:“闺女,知道你们金贵,给你们用的绣针都是用烛火烤过的,干净得很。”
黄阿妈边说边比划双手,急得不行。
她虽然是乡下人,总归是讲究的,真没有这些城里人想的这么邋遢。
“阿妈,我没有说您的针不干净的意思。”楚惜又亮出招牌微笑,装出一副理解共情黄阿妈的样子。
黄阿妈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可心里才平静没几秒,又听楚惜话锋一转,道:“但是烛火消毒这种老办法毕竟已经过时了,还是保险点,用科学的手段消毒。”
这回,黄阿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说来说去就是嫌她不干净。
“等等!”
楚惜刚要踏出门,就被桑凝叫住了。
转头回去,发现桑凝并没有看她,而是走到初薇的绣架前,直接扯下绣布包住了初薇的食指。
正在嗷嗷哭的初薇突然停下了哭声,猛地抬起头看桑凝,初芸也跟着抬起头来。
两人不解,这是几个意思?
桑凝隔着绣布按了初薇的食指几下,确定擦干血珠后,扯开绣布,对着初薇的手指淬了几口口水。
当然,桑凝并没有真的吐口水到初薇的手指上,只是装模做样的做出吐口水的姿势。
!!!
哪怕没有唾沫星子溅到手上,初薇也被恶心得够呛,瘪着嘴用力抽回了食指。
“桑凝,你在干嘛,一个女明星竟然做这么恶心的事?”初芸被恶心到有些生理不适,哪怕桑凝只是做了几个假动作而已。
桑凝并没有搭理初芸初薇两母女,而是回头看向黄阿妈,笑了笑,道:“阿妈,我这个消毒的办法还可以吧?我住山里那会儿,身边的小孩哪里磕了碰了,家里的长辈都是让他们吐点口水抹抹就好了。”
桑凝明明说得很一本正经,可黄阿妈竟被她逗得噗嗤一笑。
绣房里,楚惜、李素兰、胡芝三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疑惑中。
桑凝什么时候在山里住过?
见黄阿妈笑了,桑凝这才回头看了楚惜一眼,道:“等等,我怕你去拿药箱这段时间,初薇撑不住,你还是直接把人带去吧?”
说完,抓住初薇的胳膊,强行将人扶了起来,体贴道:“小妹妹,快点走吧,要是耽误最佳治疗时间,成晚期浸润性伤口,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笑死,桑凝是懂反讽的,她这阴阳怪气的口吻是打算气死谁啊?】
“桑凝,你有病吧?不过就是被针戳了一下,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初薇急眼了,什么叫晚期,什么叫小命不保?
桑凝假装吐口水恶心她就算了,现在还要说话恶心她!
“哦。”桑凝很是平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将同样的话还给了初薇,“不过就是被针戳了一下,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针砍了。”
“你——”被桑凝这么一说,初薇的脸上突然涌上了血色,一时语塞。
“桑凝,你过分了,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啊?”初芸眼泪说掉就掉,话音没落,脸上就已经挂满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