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来的伍九,他恰好又是听见了段天涯与七杀的那一番对话,忽然是当头一棒!卸下他的一条手臂?不要啊!如此,以后他怎么在江湖上混呢?他曾经得罪过的混混鳖三们,若是得知他废了一条手臂,到时候还不把他给剥了皮去?伍九仿佛已经是能预测到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那个惨不忍睹的悲剧下场了。
如今,他身为他人的砧板上鱼肉,任之宰割。他还有余力于此反抗么?尚是存留一口气的他,在绝望的悲愤交错下,他是只感觉口上一咸,汹涌滚滚的涌出了一口血液,骤然是“哇”的一声,伍九既然又是再度的昏迷的不省人事。
“还在等什么?”
段天涯对于伍九的第二次昏迷,他并没有因此而是放过他,冷冷的在碎碎虚空哼出了一句话。这可是把七杀吓了一跳!想必是神秘人生气了?七杀横眉的一凛冽,大步的如是流星,窜上了伍九的身旁,婉手的一捞,抄上了伍九的左手臂,他心一狠,着力的顺势一带,这可是把七杀身上唯有仅存的一点力气都是完全的使了出来,闻及是“嘎呛”一声,那是骨头被活生生扭断所发出的声音啊!
骤然,又是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痛苦哀嚎,在此烂尾楼中,彻底响亮的震耳欲聋。
这一幕血腥的画面,只见七杀是双手钳着伍九的一条半支断臂,其血流如渚,淌了一地血腥浓烈的腥臭。
七杀的狠意,有胆识,有气魄,杜若非是非常的满意,这可是一个可塑之才,只要是看日后的调理,七杀就是一个合格的真正杀手了。“忍者之术”上的箴言,心要狠,手要毒辣,胆大,心细,乃是绝情。他需要的人,是绝对的忠诚,绝对是没有背叛。所以,段天涯不得不小心谨慎。
“记住,三天之后在此等候,我会来找你!此地不宜久留。”
段天涯落下了一句话之后,他已经是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在悄然的流失,几乎是达到了他身体的极限。毕竟,他的“缩骨伏羲术”至今才是突破了第一关卡,如今他是耗量过大,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之最。段天涯现在的身体是非常的虚脱,可他,是不能此时露出他的真身,他有着自己的打算,现在是为时过早。
随后,段天涯勉强的再度施展了“缩骨伏羲术”,悄然的离去。始终,七杀恭敬的立于一旁,在他热烈的目光中,袅袅的升起了一团耀眼的光芒,其光芒是万丈四射。在确定了神秘人是离去后,七杀淡漠的瞅了一眼伍九后,他也是悄然的离去。
当柳长风与他的三大狗奴才阿旺,阿呆,二狗气喘息息的赶到这一栋烂尾楼后,他们不禁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他们是见一个体型彪壮的男子,奄奄一息的目光换撒,他的左手臂,是被某人残忍的扼断去,丢弃在一旁,血流一低,腥红一片。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呕!”
“呕!”
“呕!”连续几声的呕吐过后,太恐怖了!太血腥了!既然是把一个大活人的胳膊活生生给扼断,这人难道是魔鬼么?然后,竟是他们几人东倒西歪的逃窜,一路狂奔,一路尖叫声,一路是滚得屁股尿流,蔓延二开在此栋烂尾楼中……
话说,阿光与段天涯在杜氏别墅的拐道上分别后,段天涯是把撇下了。得!自己回去后,又成了冤大头!阿光的心里是闷闷不乐。对于段天涯这一段时间来的反常表现,阿光是疑惑的同时,他又是不解。
最近这一段时间,段天涯是很少去那一所流氓学校上课,他的无端“失踪”后,阿光才是后知后觉。同是在一个班级,一间卧室,那么,段天涯的反常行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阿光一直是在琢磨着这个问题的原因。
还有一个就是,对于自己最近好像在入睡时,总是睡得死沉沉的,是雷打不动啊!阿光自问,他不是睡神!可是,对于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贪睡行为,阿光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在他的心里,总是觉得蹊跷的难以释然。
其实,即使是阿光拥有了一百个脑袋,若是他不吧问题的疑惑根源转移到段天涯的身上,想必他在百年归西之后,依然是揭不开他心中的疑团。不错,一切在阿光所发生那些蹊跷的事情,都是段天涯在小施的把戏。阿光的贪睡不醒,当然是段天涯在他的身上封住了他的昏睡穴,若非不是段天涯的一指点法,他想要阿光昏睡上一个星期,那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段天涯所做的这一切,当然是有他的目的所在。有些事情,他是不能向外人道露。即使身为他最亲密无间的阿光,段天涯也得有所保留。有些秘密一旦是被公开了,那就是会引起一场血腥的风暴也是说不定。
这一点,阿光当然是不明白段天涯的心思行为,所以,阿光在作茧自缚中的苦苦冥思。他的眉目都是皱起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他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阿光!阿光!”
常叔的蓦然出现,将阿光的思绪是给拉了会来,此刻的常叔,是阴沉着一张脸色,目光是朵朵的逼视在阿光的脸上。
阿光神色一晃,既然是撞见了他的父亲大人,一副神色很是不爽的样子,瞪着一双眼睛,把他是给逼视的无处可藏啊!惨了!没有寻到段天涯,一切解说是多余的。阿光在心里,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阿光!我来问你,早上你去学堂的时候,我不是交代过你,要把少……天涯寻回来么?可是现在他的人呢?又是在哪里?”常叔的语气,是饱含着愠怒的发问。
“老爸!你听我说,我可是把天涯给寻着了,可是,在我们一起回来的路上,天涯他……他……他……”
“他怎么啦?”常叔是不耐烦的掐断了阿光的话语,随即,他是自顾的摇着头道:“阿光,有些事情你要明白!你和天涯虽然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可是你要明白,毕竟你们主仆有别,天涯虽然在段家是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子,可是在他的身上,始终是流淌着段氏家祖宗的血液。在私底下,我不管你如何的嬉闹,但是,在老爷的面前,你要有分寸,懂得主仆之分,还有的就是……”
“唉!我知道啦!这些话,您老不是说过了千百遍了么?我都是背得滚瓜烂熟了。还有的就是记得督促天涯的学业,莫要让他学着那些富家公子哥的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终究是害人不浅呐!阿光,我跟你说,你只所以能入读学堂,那是老爷的格外开恩,是看在了天涯的情分上,才是点头允诺的,还有……还要不要在往下背呢?”阿光是不屑的白眼一翻,自家的老爸,怎么竟是跟个老妈子似的,若是自家的老妈尚是在人世,或许他们一旦是拌起嘴来,又该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呢?阿光的思绪,又是顿现了神游的迹象。
“臭小子!亏你还有点记性!不过,一事归一事,段氏家人上下如今都是到齐了,就差上天涯一人了,而且,大少爷的行程,估摸也是此半刻钟内,大家是翘首以盼你们的归来呢!谁知道……唉……”常叔的眉目,不由得是深深的一皱,好似在他的心里,有着解不开的心结。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总管主事,很多的事情,常叔是不能顾盼左右的。常叔在心里是能够明白,说得不好听一点,自己不就是段氏家族中一条忠臣的狗么?为着主人的事业,家业,野心,兢兢战战的鞍前马后。他所盼的,不就是自己的后世子孙靠着阀门的望族,给小家个安稳的后盾么?
其实有的时候,常叔也是迷茫起来。自己所做得一切,究竟是否会值得?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不也是在仰慕着段天涯的情况下,才是能就读学堂么?虽然段天涯目前的情况是有些不乐观,可是,以常叔的精明,在此子废材,草根的掩护下,段天涯实则并非是如外面市井中流传的那般不堪造就。他是潜龙!这一点,常叔是很早就看出了段天涯与常人有着不同之处。
人生于世,有的时候,就是一场赌博,你的筹码压对了,那么,你前程似锦,风光无限好。反之,唯有是怨自己的命不逢时,怨不了他人。
“唉!我想天涯是赶不回来了!可是,即使是少了天涯一人,并不见得有什么不好啊!再说了他们那些人,他们对于天涯是根本不会正眼瞧他,又是何必如此的惺惺作态呢?再说了……”
“阿光!休得放肆!段家人自有他们的定论!岂非是你能够评论得了的?记住!以后要知道,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要乱说!以免是惹祸上身,到时候……那个就悔之晚矣了!你可是知道,今天太老爷都亲自来了?不但是是老爷发了话,对于大少爷的接风宴会,凡是段氏家人一个都是不能少,同时,太老爷爷也是默认了老爷的说法,你说说,以天涯目前的状况,可想而知,他以后若想在段家能有个安稳觉睡的踏实,我现在都是不敢保证了啊!”
常叔的一席话,阿光不禁是替段天涯担忧起来。这个落魄又是落难的私生少爷,亲生父亲不喜,段家族人是对他厌恶的唾弃,他目前的处境,真的是不堪!可是,阿光不管他人对段天涯的如何看法,在阿光的心里,段天涯就是他的哥们,从小的玩伴,一起成长起来的好哥们。阿光唯有在心中是祈祷,希望在段家大少爷的接风宴会上,段天涯能准时的出现,那么一切的问题所在,将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