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末日天劫6一个走在时空废墟里的男人[1/1页]他的双掌炽热如火,仿佛要把我点燃一样,热力沿着我的手臂上升,瞬间穿过琵琶骨、颈骨,上达百会穴、玉枕穴,下至膻中穴、丹田气海,与我自身的内力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天下万敌,狰狞舞蹈,我方静谧不动,潜藏于九地九渊。
水上升为气,冷却为雨,凝固为霜雪冰雹,而其实质不变,犹如我方丹心固守于弹丸之地,不以外物变迁而动。
敌变,机现,先以天地风云之状扰其心、惊其魄、动其羽毛指爪;后以龙虎鸟蛇之杀破其中枢、断其首尾、割裂肺腑、分解肢体……”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始终响在我耳边,我的脑海里仿佛浮现出沃野千里的杀伐战场,敌方虽有十万百万之多,当我从高空俯瞰时,调度己方力量沿既定方位冲杀,瞬间便能够摧枯拉朽般结束战斗。
我知道,那是从鬼谷子、孙武、卫青、蜀相诸葛亮一脉传承下来的天机八卦阵势,后代所有的奇门遁甲阵势,无不是以此为基础。
包括金九演示给我看的激光阵,都只是这种阵势衍生出来的东西。
“你看到了?”那声音问。
我沉默地点头,忽然领悟到双方决战时胜负的要点,绝不在兵将多寡或者武器良莠,而在于能否高屋建瓴般掌握战局的天时、地利、人和。
真正的高手,在决战之前已经明了谁胜谁败,所以才能做出“能胜则战、不能胜则守”的准确判断。
“将来,你会用到这些,还有——”随着他的声音一变,我看到的景物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静止不动的手掌,旁边则是一张堆满了小刀的长桌,层层叠叠的,不下几千柄。
同样的画面,我在幼年时父亲的书桌上看到过,不过并非真刀真桌,而是一本古籍中间的插图。
“沈家飞刀,最多能在瞬间同时发射多少柄?”他问。
我在记忆中搜索到父亲说过的话:“最低为一,最多能至无穷。”
他笑了:“无穷,谁能准确地告诉我,数学家词典里的‘无穷’究竟是多少?我必须告诉你,之前你接受到的教育经过沈家数代人的以讹传讹,很多地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偏误,甚至前辈会以错误的方法来教授后辈,直到错上加错,无法纠正。
现在,我告诉你,数量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己方的目的。
一刀或者万刀,只要达到目的,则一就是万,万就是一。
真正发射飞刀的绝技真谛,就在你自己心里。”
那双手慢慢捏起两柄飞刀,掷向远方,接着同时捏起四柄掷出,然后是八柄、十六柄,手法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直到长桌空了为止。
最后,食指、中指缝里,仍旧只挟着一柄刀。
“手中有刀,心中无刀,抑或是手中无刀,心中有刀,都是一个刀客的极高境界。
沈家飞刀,在逐代传递中,渐渐受到别派武功的扰乱,变成了只求杀人、无法成佛的四不像东西。
你要记住,出刀之前、之后,心里、眼里只有你即将猎杀的目标,就像狙击手的十字丝中心一样,不会为野花微风而动,一心一意,只关注唯一的目标。
心在哪里,刀就在哪里,直到一场战斗结束为止。
当刀法练到绝妙境界时,刀即是人,人即是刀,抑或天下万物、白云苍狗都可以成为我猎杀目标的武器。
沈南,忘掉你以前继承下来的古板刀法,只看着面前的这柄刀,然后把它装进自己心里。”
那声音消失了,我的目光被刀尖上的耀眼锋芒所吸引,定定地凝视着它。
渐渐的,它的形像越来越模糊,陡然幻化成一条飞舞的银带,漫空游弋着,最后嗖的一声消失在无边天际。
“你是最好的人选,一千八百年来,最好、最精纯的杀人武器——”那人的脸庞倏的后退,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的头顶、心口都在隐隐作痛,浑身疲倦无力,仿佛刚刚经过了几百场激战。
“现在,你可以救她,用你的刀和真心。
只要划开那块万年寒冰,她便仍是你的意中人,不会因生命的暂止而有任何损伤。”
那人抱着胳膊站在走廊里,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剪影。
刚刚那场幻觉之中,他教给我太多东西,自己的头胀得厉害,身体也一阵一阵感到燥热,急需一个阴凉之处败火。
“这是冰?”我再次抚摸那块水晶,掌心吐出两团热气,自动被它快速吸收过去。
“当然是冰,当温度抵达人类测量仪器的极限之后,水分子将发生难以形容的异变,类似于同样元素构成的石墨、金刚石之间至软、至坚的转换,冰晶体之间的缝隙被无限收紧,它的致密程度远远超过同样颜色的玉石,而且不再因为温度升高而融化。
古代江湖人物获得的‘北海寒玉床’就是同样类型的东西,只不过那些取自于北极圈的冰山,而你面对的,则是来自世界屋脊的万年冰川。
沈南,只要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你的意念力就会变得无比强大,做到任何事——”我感到丹田里的热浪正翻翻滚滚地涌上膻中穴,随时都有巨浪决堤、心脉寸断的危险,马上盘膝坐好,双掌贴在水晶体上,驱赶热量,冲向这块似冰似玉的东西。
“想知道那些寒冰像框里留下的是什么吗?那个答案,任你猜千万次都不会猜中的,那就是沈家的历代祖先与猫妖搏斗的画面记录。
神医、活佛、圣女三者联手,才是彻底解决猫妖的不二之道。
一千八百年来,阴差阳错,竟然没有一代人能真正按照我的教导去做,全部丧命,包括你的父母。
要知道,战斗胜利的要诀,是三方全部不遗余力地贡献出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因爱而隐瞒真相,总想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厄运,一意孤行,独自出手。
错、错、错得太厉害了,这不叫爱情,而是天大的、不可原谅的愚蠢。
正是因为没有人严格遵守那些条条框框,才导致了猫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糟糕到连我也无能为力的地步。”
他在像框之间游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忽而哀叹感伤,忽而慷慨陈辞。
“他们都死了——包括我的父母?”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对,你母亲就是上一代的圣女,你父亲则是三大要诀之一的神医。
那一次,他们千里迢迢赶到鬼墓去,邀斗猫妖,却没有算清楚胜负的机率有多少。
而且,当战斗开始时,兰陀库林活佛还在尼泊尔布施传道,根本没办法赶过去会合。
于是,他们的失败是完全注定好了的,然后被活佛带往西藏,放进万年冰洞里。
这种个例正是你和方星需要避免的,现在我确信你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战斗开始了。”
他停在我身边,伸出双掌,覆盖在水晶体顶面上。
水晶在我掌下慢慢融化,水珠无声地滴下来,打湿了我的膝盖。
突然,掌心前的障碍消失了,我的身子向前一冲,双臂插入水晶体里,一下子抓到了方星的袖子。
“我抓到她了,方星、方星……”我骤然大叫,双臂发力,左右一分,但水晶体一动不动。
“说了这么久,那么,你是谁?”客厅里突然出现了方星久违了的声音。
她的纤纤左手正握在我手中,开口说话的时候,在冰层里发出了嗡嗡嗡的回声。
“方星,你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我惊喜地低声叫起来。
“谢谢你全力营救我,不过这些变异后的冰晶体会过度损耗人的内力,容易造成内伤。
你退后几步吧,我可以将它分裂开来了。”
黑暗之中,方星的眼睛放射出湛湛精光,逼视着身在水晶像框包围下的男人。
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手,后退了三步。
那男人重重地慨叹:“名字只是一个虚无的代号,一千八百年来,无数人问我的名字,但他们心里想的却只是记住一个代号,从不肯探究我出现在此地的最终原因。
只有你们两个,能透过纷纭的世俗表象,看透问题的本质。
我,唯一的名字就是‘太阳系六号’,一个艰难跋涉在时空废墟里的旅行者。”
方星丝毫没有感到意外,淡淡地笑着:“那好,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可好?”水晶体骤然之间砰的一声炸裂,分为齐齐整整的四块,四面倒下。
方星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地直起腰来,捋着额前散乱的头发自嘲:“真是抱歉,近一个月没有换衣洗澡、梳妆打扮,这一次终于给你看到最狼狈的一面了。”
她的第一步是向我迈过来的,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向前急切地跨步,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
她的身上,仍然带着彻骨的寒意,但我不愿意再放开她哪怕一分一秒,失去她的恐惧已经令我尝尽相思之苦。
良久,我们都忘记了第三者的存在,只是倾尽全力相拥,不说一个字,用全部身心去感受对方的心跳。
“你终于回来了,下一次,也许该让我们联手解决困难,而不是一个人单独面对。”
我在方星耳边低声告诫,千金之宝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浑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啪的一声,客厅里的灯亮起来,那男人微笑着走近:“两位,把客人单独晾在一边,只顾自己儿女情长,这算是最优秀的待客之道吗?”他的那身藏服在灯光下看来分外怪异,但五官相貌却跟普通华裔没什么区别。
厨房里的水开了,音乐水壶开始唱着“铃儿响叮当”的曲子。
“我这里有很名贵的茶叶,请二位尝一尝,有兴趣吗?”那男人从腰带上取下一个金属盒子,啪的一声打开,一阵奇异的茶香飘出来,瞬间传遍了小楼的每一寸空间。
厄运终于告一段落,如果可能的话,我会狂喜地打电话给杨炼和曲那,感谢他们让我和方星重聚。
除了像他们那样的绝顶登山高手外,再没有人能将方星拯救回来。
从倒水到沏茶、洗杯,方星的一只手始终放在我掌心里,仿佛被世界上最甜蜜的树胶粘住了似的。
“名茶‘雀舌’,产自洞庭之南的潇湘仙子墓,世间第一好茶。
这一盒的采制时间已经非常久远了,久远到我已经无法准确记得是哪一年、哪一代。
两位,我接下来要叙述的,是一些寻常人看来非常荒诞的情节,但你们一定要相信,那些的确真实地发生过,并且由此带来的危害,至今仍然在延续着。
假如没有人站出来制止,地球的毁灭指日可待——”我和方星并肩坐在沙发上,依旧牵着手,共用一只杯子品茶。
那种茶的香气似乎可以分为七层之多,从闻香杯开始直到穿喉落肚,味道各不相同,像一瓶窖藏百年的好酒,只闻一闻,便心神皆醉,回味无穷。
“你要说的,是关于猫妖、所罗门王铜瓶封印、渔夫与魔鬼的故事吗?同样的话,兰陀库林活佛转世灵魂里已经记载过,无需再次重复。
不如讲讲地球的未来,也许我们把即将面对的难题分析透彻了,会更容易消灭猫妖,维护这个星球的安宁。
我知道,你为挽回自己的过错做了很多弥补工作,但每一次都无济于事,功败垂成。
看那些记忆残片吧,已经记载了多少代为此而慷慨赴死的沈家勇士?”方星并没有给那个看起来有些颓丧的男人一个回忆往事的机会,这令他更加悒郁起来。
“未来,我没想过,也无能为力。
否则,我就不会一次有一次寄希望于医、佛、圣三大力量的联合了。
方星,你的思想里既然融合了两代活佛与圣女的智慧,请说说看,到底怎样,才能彻底消灭猫妖,让世界重新走上和平安宁的正轨?”那男人捧着关伯生前最珍爱的茶杯,蜷缩在椅子里。
他的面容虽然年轻,表现出来的神态却像是垂垂老去的暮年老朽。
“‘鹫峰如意珠’能够吸收方圆五百里内的能量,对不对?那么我们能够把它用在围剿猫妖的战斗中吗?在关键时候释放它,将正邪双方的能量全部消灭,然后派遣另外一批人马杀入,进行第二轮围攻——”方星的话没说完,男人已经举手打断她:“这种方法早在四百年前就有人试验过了,可以肯定,那位沈家的祖先也是聪明绝顶的人才。
他和自己的同伴在大沙漠的边缘向猫妖发起攻击,而后激发‘鹫峰如意珠’上的力量,于是,战斗双方的能量都被这珠子吸收,全部扑倒在地,无法移动。
当时,他安排了四支百人轻骑,骑乘西域快马,在约定的时间突袭交战地点。
但他没有想清楚最关键的一点,猫妖是有九条命的,牺牲掉一条,其余八条还能在数秒钟之内实施反扑。
那一战之后,战士们的热血将大漠上的积雪都染红了,血腥气八天都没有散尽——”“错,那是过去,兰陀库林活佛熟读经史,当然明白那些令人不忍翻读的情节。
不过,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却可以轻松突破五百公里的有效半径,而我们既然能安排第二支突击队,当然也可以组织第三支、第四支甚至第十几支,一直耗费到猫妖的九条命用完为止——”方星跟着打断那男人。
突然之间,两个人同时闭上嘴,笑容僵硬地停留在脸上。
我的思路一直跟随着方星,立刻联想到:“‘鹫峰如意珠’的力量是否能够随心所欲地吸收周围的能量?假如我们完成了一切冲锋准备,而珠子的超能力却发挥不出来,岂不等于送人上去给猫妖杀戮?”“那珠子在每一代圣女的手上,只能用一次,毫无办法。”
男人苦涩地笑起来,“除非……除非能同时找到十个圣女出来,但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站起来,慢慢放下茶杯,步履蹒跚地向外面走去。
“六号,你去哪里?”方星跳起来,不甘心地甩了甩头发,仿佛要将笼罩在我们头顶的阴霾甩去一样。
“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到这里来,只是要告诉神医‘天地风云龙虎鸟蛇之杀’的要旨,至于大事能否成功,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祝你们好运,祝你们……能解除地球未来的厄运,成功地将艰难进化了几亿年的地球生命延续下去——”他头也不回,穿过客厅和院落,忽然转过身,感慨地隔窗望着我,“你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战斗伙伴,就是唐枪。
我见过他和冷七、无情,也曾经在他身上寄托了无限希望。
可惜,他太聪明了,过早地看到了地球未来的变数,毅然选择了‘逃遁避世’那条路,抛下好兄弟和自己的女人,跟我的另一个同伴离开了地球,也就是鬼墓下面、五重鬼楼秘室里那个美丽女人。
我是六号,她是七号,也许逃避一切之后,他们会过得更快乐一些吧,但愿如此……”他消失在小院门外,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沉甸甸的,无法释怀。
唐枪很聪明,当黎文政一个人面对红龙的数万人马时,他却选择了抛掉无情,跟别人一起离开,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这一切反正都无从查考了,已经变成不解之谜。
枉我那么相信他,何东雷也那么相信他,事情的终点却没有走向光明,而是进入了无限悲哀的沉沦之境。
我和方星静静地携着手坐在沙发上,听任窗外的夜色无声无息地流逝殆尽,然后曙色再次降临。
这一夜,她讲了很多,就像“渔夫和魔鬼”那个神话故事里所说的一样,六号、七号在时空跋涉中发现了所罗门王的铜瓶。
好奇心作祟,他们揭掉封印,拔开了那个铭刻着神秘咒语的塞子。
结果,猫妖逃了出来,开始了世界灭亡的倒计时。
他们只能想尽办法补救,却在与猫妖的交手中屡战屡败,最后七号更是失陷在猫妖构建的“五重鬼楼”里,成了对方的俘虏。
接下来的一千八百年里,六号把希望寄托于人类的自救行动,选取了几亿地球人里最具慧根的勇士,告诉他们事实真相,用佛、医、圣三大力量反扑猫妖。
佛,代表藏教活佛;医,是指我们沈家;圣则是指喜马拉雅山圣女,其灵魂也像活佛转世一样,永不泯灭,代代相传。
战斗的结果,几乎全都是人类溃败,而猫妖的力量却一天一天壮大。
“你的父亲和母亲是神医与圣女的完美结合,所以他们能够在鬼墓附近重创猫妖,几乎一战成功。
可惜,兰陀库林活佛耽误了最佳的汇合时机,等他赶到,你父母早就功亏一篑。
结果,他只能埋葬了你的父亲,把重伤的圣女带往库库里峰顶的冰洞。
万年冰洞绝对具有神奇的疗伤功效,按照活佛的想法,他将把所有智慧放到转世灵童身上,期待下一次围剿猫妖的胜利。
结果,承接他思想的达措灵童身体具有天生的缺憾,思想复苏的程度相当之慢,只有拼尽全力,把那些片段转嫁给我。
现在,猫妖已经抵达港岛,我们只能联合其它高手,共同完成这项未竞的事业……”方星显得相当无奈,但她刚刚经历了雪峰上的生死禁锢,需要好好休息,小楼也许能成为她暂时休憩的理想港湾。
我把自己的卧房让给她,然后走进厨房,拉开冰箱,要给她熬些鸡汤补补身体。
如果关伯在,这些事他会欣然去做,根本无需我来插手。
客厅里的水晶碎片依旧一片狼藉,无暇收拾,其实我自己也感到万分倦怠,还没有从何东雷被狙杀的阴影里解脱出来。
“幸好,方星还活着,我们的未来还有希望——”看着锅里的鸡汤开始慢慢滚沸,我叹了口气,接了一捧冷水,缓缓地扑在脸上,强令自己振奋精神。
这一天,我数次打电话给杨炼,希望能表达自己的感谢,但那边的卫星电话却始终无人来接。
“两个人都被金砖的魔力弄得神魂颠倒了?”偶尔想想,能够发掘到前人留下的巨大藏宝库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仿佛天上落下的金砖雨一样,全球四十亿人民之中,能有这种幸运的不会超过十人。
比起为了红龙宝藏而奔走的黑道群雄们,杨炼、曲那的幸福可想而知。
库库里峰在万仞壁立之处,杨炼曾经如此描述过攀登它的困难之处:“那座雪峰,被称之为‘死神之牙’,像是从天上凭空掉落下来的一样,根本没有攀缘的可能。”
曲那的描述更加贴切:“登临珠峰五次所费的力气,也不够攀登库库里峰一半。
有生之年,希望有登山高手能征服它,我们算是看不到咯——”现在,他们还是努力做到了,令世界瞩目,成就一代伟大事业。
由此可见,只要勤奋用心,任何困难都有攻克的一天,相信“太阳系六号”遗留下的猫妖问题,也会得到最妥善的解决。
至于唐枪,他在另一个世界里会过得好吗?我去楼上看过方星数次,她侧着身子,安心地沉沉睡着,甜美得像个婴儿。
刹那之间,我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有了新的意义,那就是陪伴着她,完成一切前辈们没能成功的大事业,渡千万劫,翻千重浪,最终抵达美好的彼岸。
“我们在一起,一定能做到任何事。”
我再次替她关门,凝神祈愿她的梦境会鲜花一样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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