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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阳光微暗,一阵狂风掠过,叶海蓝脚步一顿,感知力量浮动,微微一惊……一道锦色身影已飘落在他们面前,落地无声,狂风扫过,掀起小径边的几片枯萎竹叶,漂浮而起,卷向远处……

那人,眉目阴鸷。

正是凤非离。

“放手!”他的眸光落在纳兰逸和叶海蓝牵着的手上,掠过一抹狠厉,那眸光如钉子般,把她钉入墙壁之中,好似四肢都被这钉子钉死了,动弹不得。

她一挣扎,纳兰逸却收紧了手,不让她的手脱离,叶海蓝眉心一蹙,他道,“凤殿下,好久不见,风采依旧。”

“我说,放手!”凤非离仿佛听不见他的话,眸光直直落在叶海蓝身上,越是如此,叶海蓝越觉得憋闷,放手,放手,你在命令我吗?

天底下,谁能命令她做什么?

“纳兰太子,请你放开。”海蓝淡淡说道,纳兰逸垂眸看她,眸光深幽,她的身高长了不少,可对于挺拔的他们而言,依然娇小玲珑,距离又近,她懒得抬头去对上他的眼光。

纳兰逸倒也不再强迫,松开她的手。

几个月不见,他倒是没什么变化,倒是身上隐约多了一层暗黑之气,即便是锦衣玉带,温润如玉也遮不住这股气息。

他出关了么?

可真是算准时间啊,纳兰逸刚来,他就出关了,凤非离上辈子定是神算,她惊讶得发现,还真有点想念他的。

“纳兰逸,来得真早啊。”凤非离道,“一来就动我的未婚妻,罗兰的礼仪真令本殿下刮目相看。”

“未婚妻。”纳兰逸轻吟着这几个字,温淡的脸上仿佛什么表情都没有,又仿佛有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三个字好似刺中了他心底一块柔软之处。

偏头,眸光凝在她身上,海蓝……

叶海蓝却看着凤非离,表情淡淡的。

他眸光一暗,凤非离却走近,一把勾住叶海蓝的臂膀往怀里带,叶海蓝面无表情,凤非离垂眸看她,纳兰逸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出手劈向他们中间。

凤非离伸手去挡,架开纳兰逸,搂着她避开十余米,“纳兰逸,你什么意思?”

“海蓝似乎不喜欢你。”纳兰逸淡淡道。

“轮得到你管吗?”

“她的事,我有资格管,你和她不能在一起,凤非离,你知道的。”纳兰逸淡淡道,“魔兽森林的时候,我就提醒了你,莫说你已忘记了。”

叶海蓝微怔,魔兽森林他们说了什么,为何他们不能在一起,凤非离是不是瞒她什么事?纳兰逸和她素不相识,为何如此……

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和她有关,她却被蒙在鼓里。

“纳兰逸,我不想和你动手,你最好识趣点。”凤非离沉了音色,搂着叶海蓝作势欲走,她拂开他,白影飘动,站在纳兰逸面前。

“纳兰太子,为何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纳兰逸深深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凤非离一把搂过她的腰,她抬手欲打,被他强行按在怀里,她怒,历眸瞪他,他眸光益发深沉,如一张网,缠绕着她,他掐着她手臂,眸光又沉又戾,阻她再问。

她越发不悦,硬是一掌打在他胸口,凤非离竟不褪分毫,她思及两国比赛即将开始,不宜和他动手,又沉了沉怒气,冷声道,“放开。”

“等会我再找你算账。”他戾气的声音拂过她耳边,圈着她的腰,不打招呼,径直离开,纳兰逸负手而立,唇角噙着淡淡的笑。

君无恨,你再痛苦挣扎,也于事无补。

一切皆以注定。

两人离竹林甚远了,半空中,她冷冷一拂袖,他一时料不到,避开了几米之遥,她旋转而下,落在一块岩石之上。

凤非离随之而下,数月不见,她竟长高了许多,身段窈窕,玲珑有致,竟是少女身姿,方才一见,心头微讶,复见纳兰逸牵着她,心底升腾的酸和怒赛过了讶。

“凤非离,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身为我的未婚妻,却去和别的男子牵手,叶海蓝,莫说你忘了你的身份。”凤非离一时盛怒,寻常的笑意自是懒得伪装。

“我又没嫁给你,轮不到你管。”她的声音也是强硬,数月前闹了矛盾,有了隔阂,他一句解释没有,偏要她去和叶海言道歉。随后闭关,数月后,却视这隔阂不再似的,哪有这便宜之事。

“叶海蓝!”他大怒,身影如电,已掠至眼前,漆黑的眸流转着一股风暴,蓦然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纳兰逸和你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叶海蓝扬眉,冷笑,他这语气又是何意?质问她?凭什么?她扬起袖子,劲风直袭他胸口,逼得凤非离倒退几步,她眉梢如刀,“人家谦谦君子,不似你。”

“谦谦君子……”凤非离扭曲了脸,她不说倒好,一说,仿佛触动什么,他眸色狠厉,“你很了解纳兰逸吗?叶海蓝,你对他了解多少?”

她是不了解纳兰逸,然,她也不了解凤非离,一同历练,他素来神秘,却不想竟有这么多事瞒着她,魔兽森林中,罗兰太子来过,且两人早就相识,记得是谁问过,罗兰太子是何人,他似乎答,不知。

凤非离所作所为,她也不了解。

何况纳兰逸。

见她不答,凤非离戾气淡淡地散去,试图软了声音,道,“别再和他单独见面。”

“殿下,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她突然笑起来,淡淡道,“这口气像极了捉奸在床的丈夫,真酸了,你中午是不是用了醋?”

他的脸如唰了一层冰,她转而正了脸色,语气淡漠,“别以为人人都是你,到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