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九章 做人(1 / 1)

第二百一九章 做人

我们到了村口,远远的望到村里人的打扮,小兰老公走在我们前面,黑少冲我笑笑,。对我道,我们隐身好了。

我点点头,隐了身。

两个人慢慢的往前走着。

小兰老公在我们前面慢慢悠悠的晃,熟悉的村人见到他就打招呼。

明鸡巴,今天没去赌啊。没钱。小兰老公嘿嘿笑两声,懒洋洋的继续走着。

呵呵,你会没钱,你不是跟了王寡妇吗?她全村都买,还怕不给你一些好处。

嘿嘿。小兰老公仿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

明鸡巴,来坐坐嘛。

他便坐了下来。

几个男的围坐在一起,坐了一会,听得清了,原来是在一起讨论谁家媳妇长得俊,哪个寡妇是非多。

小兰老公一坐下来,他们就一起望着他打哈哈。

说道,明鸡巴,王寡妇怎么样。

小兰老公又嘿嘿笑两声。

那群人就一阵轰笑,一个笑道,你少装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和她的事了,那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让睡的,屁股奇大,可惜两奶子没肉啊,这肉应该挪挪地方。

明鸡巴,你这样对得起你媳妇?

小兰老公道,我怎么对不起,娶来的媳妇不是随便打么,我今天又打她了。哪像你们,成天怕老婆,大老爷们,就要像我这样。

哦。那你为什么打她,怎么打的?

众人有了好奇心,在那里纷纷问道。

小兰老公仿佛成了大英雄。坐在那里夸夸其谈,眉飞色舞。

我听得皱了眉头。心想为什么死的是树,这种男人怎么不死呢。

他在人堆里侃了一个多小时,众人走尽了,他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回去。

我们跟着他,他却没有往自已家里走。而是东张西望,鬼鬼瑟瑟的走到了另一条路上。

走到一家门口,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

在窗口那里压低嗓子喊,艳群,艳群,开门,开门。

谁呀。一个女人支开了窗子,看到是他,立马笑起来。

然后门打开。偷偷的把他放了进去,从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那女人胸脯平平。屁股肥硕,比芙蓉姐姐还要芙蓉姐姐。想想。这应该就是那闻名小村地王寡妇了。

我和黑少走了进去,从窗户缝隙里往里看去。

自然是肉蒲团里的现场演绎。

这男人真该死。

黑少低声咒骂一句子。然后身形一晃,整个人从窗外穿了进去,直移到他们面前,自是带着高帽,穿着麻布长衫地无常形象。

立马一声鬼呀,两个人生生吓晕黑少已经回到我们面前。

我一边走一边笑得厉害,笑道,黑少啊,怎么你的形象几百上千年威慑力都是这么大呢,其实你穿在那样也挺帅的,为什么他们那样怕你呢。

他仰头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是传说的功效了,人人传说,黑无常是来索命的啊,他们做了亏心事,当然更加害怕了.恩,那我们现在去

黑少望望天色,说道,我们现在去找树和小兰。刚才下山,也不外是想看看这个男地到底坏到什么程度。现在既然确定了,我当然要帮树。

那你怎么帮啊?

恩,先要小兰和这个男的把婚离了,然后帮树找到一个人的肉身,让他还魂。

我点点头,说道,估计会很麻烦。

再麻烦也要试试,既然已经答应帮他的忙了。

我们走到山上时,小兰已经停止了哭泣。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我和黑少走过去。

黑少望了望树,说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树点点头,说道,要是黑医生能够让我做人,我一定感激不尽。

黑少点点头,望了望小兰道,你为什么不和你老公离婚。

他不肯和我离。他要是肯离,我早就离了。

黑少点点头,原来如此。

小兰,如果树变个样子,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黑少问她。

小兰点点头,说道,我愿意的,他刚才把事实都跟我讲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我都愿意。

黑少笑笑,说道,那好。

小兰,你先回娘家吧,你爸爸再怎么劝你,你也不要听他的,等我们一个月。一个月我们带律师来,帮助你离婚,到时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你回娘家他会不会到你娘家来找你麻烦?

我有点担心这个,小兰摇摇头道,不会的。我嫁过去他从来没有去过我娘家。

黑少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送你回娘家,一个月后回来。

小兰点点头,我们送她下山,到山脚时,她一边走一边回望我们。

树对她摇手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地。

送走小兰,我们三个又用缩地法回杭州。到得医院保卫科,我和树都有点迫不急待,同乎是一起问黑少道,你怎么打算的。

黑少笑笑,对我们道,离婚的事好办,她老公打她又偷人,到时带个律师过去,软硬兼施,不怕他不离。至于树,我先得替他找到肉身,这几天,树。你就呆在我们医守地保卫科吧,随时跟我在一起。

你怎样替他找肉身,还是一个人对吧?

我急得要死。想叫他说明白。

黑少道,肉身的话。去医院好了,医院每天都要死人地,在死者灵魂出窍地那一刻,在树进入肉体就行,我今天就去杭州市人民医院看看。

我说我也要去。我不放心他。

黑少望望我,点点头。

当晚,几个人穿上夜行衣,直奔杭州市人民医院。

因为黑少法术高强,又穿了黑色地夜行衣,树是魂魄,几个人遇墙穿墙,遇玻璃穿玻璃,倒是一直畅通无阻。

一间手术室一间手术室地查看。

黑少站在前面一会告诉我们。这是个要死去的产妇,不能。

一会告诉我们,这是个老头。七十多岁,也算寿终正寝。不能。

一会告诉我们。这里面是个阿姨。四十多岁,不适合。

第一天。我们一无所获。

第二天,我们继续隐身去医院。

依然是黑少站在前面,隐着身隔着手术室地门往里看着。

一会对我们道,这个是个小男孩,才十多岁,真可怜,不过也不能。一会对我们道,这个年纪和样子倒不错,男的,三十岁地样子,可是他有女朋友,亲戚朋友一大堆,如果你借他的身体还魂的话,估计不但不能和小兰在一起,还会有一大堆麻烦。黑少一边说,一边指着坐在外面的,静静抹泪的一大帮子人。

第二天也一无所获。

第三天,我实在是累了,又因为医院有事,便让黑少和树两个人去了。

第三天也没有结果,树回来告诉我,黑医生总是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过也是地,不合适。

第四天去,今天医院没有死人。

第五天去,第五天,医院也没有死人。

到了第六天,连树都累得受不了,都不肯去了。黑少却沉默的笑了笑,一个人去了。回来后对树道,明天你要跟我去,今天有个病人,明天就要死了,我看得出来的,他还很年轻,家里只有老父老母,我想你去附体是最好的。

树高兴得点头,连声的说谢,黑少也松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一般,在那里沉默的笑着。

第六天,我也去了。

我们和着两个老人守在手术室外面。

静静的等待。

然后门哗的一声推开,一个大夫拉下口罩,对两个白发苍苍地老人道,没办法了,两位见最后一面吧。

老婆婆哭得泣不成声,老爷爷抱着她的头,慢慢的走到里面去。

唉,人生三大悲,就有个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在里面吧。

我们也紧紧跟在后面两个老人走在前面,坐在床头。

老婆婆已经说不出话来,**地男子三十岁的样子,面孔很清秀,眼角地光很暗,静静地看着两个老人。

眼里的泪水仿佛决提一般,大股大股地涌出来。

孩子——

是老爷爷的声音,颤抖着手替他抹去泪水。

男子在那里说话,声音弱而轻飘,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

爸,妈,你们老年得子,妈妈三十岁生我,没想到,我还没有给你们娶上一个儿媳,生个孙子,就要走了,爸妈,是儿不孝,我对不起你们——

在杭州,很多三十岁的男女仍是单身。

不是不想成家,很多时候是因为生活和工作的压力,无能为力。

这**的这一位,肯定也是如此吧。

我在一旁看得,莫名的心酸,生命是多么脆弱的东西,人却总是牢牢的想去抓住一些什么。

孩子,你不能离开我们呀,我们怎么办!

是老人声竭力嘶的呼喊声,老婆婆扑倒在儿子的身上。白发在白色的苍单上可怜的抖着。

我看到刚才那个男的,魂魄站了起来,飘飘的往外走了开去。

树,准备好了吗?

小涵,你让开。

我依言让开,看到黑少把手抵在树的背上,然后猛力一推。

树脸色一白,整个身体往**那具身体移去。

开始速度极快,可是移到一半时,却仿佛有一股反力一般,再也前进不了,相反的反倒往后面退了。

黑少眉一皱,再次用力。

我看到这里,整个心悬到嗓子眼。

树的身体又在往前移动,可是这次却是一寸一寸的,相当慢。

黑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大滴的汗珠从他额前滚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低喝一声,去吧。

然后眼前白光乍现,树的身形消失,黑少踉跄一下,一口血喷了同来,整个人也往后倒了开去。

我吓得六神无主,一把上前扶住他,**的人有了动静,两个老人拥上前去,是悲喜交集的声音。然后医生护士闻风匆匆赶来。

没有人看到那吐在地上的血渍,我趁乱扶着黑少走了出去,

他的身体好重,如果他不是实在自已无力支撑,他不会让我承载这整个重量。

我扶着他,他已现了身形,我没办法再隐身,照样现了身,扶着他走到医院的花园里,找到一间长椅子,在阳光下坐了下来。

他面色苍白,唇角仍然不时有血丝冒出来。

黑少,黑少?我该怎么办?

站在一旁,不停的用手绢替他抹去血沫,眼泪都急出来了。

他无力的冲我笑笑,握着我的手,对我摇摇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告我,他没事。

还说没事,都要死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我回过头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高个男子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哭棒,后面用铁链拉着刚才的那个魂魄。

轮回重生,从人到妖,人界蓄道,阴司几百年的循环,你倒好,仗着自已法力高,硬是在几分钟内全部搞定了。

是白少,久不见他。

白少,求求你,救救黑少。

我转身求他。

白少走过来,直接把手放在黑少的背上,让黑少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旁边,他自已靠着椅背坐着。

我站在一旁,在外人看来,不外是几个晒太阳的人罢了。

看到白少出手相救,我总算稍微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