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想嫁有钱人(2)(1 / 1)

妖魔人生 赤虎 1425 字 8个月前

“嗯嗯”,舒畅哼哼着,脑子焦急地考虑措辞。

琳达一把抓住了舒畅另一只手臂,全不顾刚才的命令。

而马立克默不作声地迈着大步,领着几个小孩毫不停留地走过舒畅。

“我这次是跟马文先生来的”,克丽丝毫不顾忌地说,边说边放开了舒畅手臂:“可不久前,他接到个电话,说要会见客户,然后就飞往新加坡……我在这岛上寂寞死了,先生,你晚餐有安排吗?我请你……请你们吃晚餐。”

“可……我的酒店还没确定”,舒畅支吾道。

“不用担心,甘岛就那么几座酒店,我猜想:你一定要住最好的——那座大酒店只有我一个客人,房间很好定。

跟我来吧,我领路。”

克丽丝似乎寂寞地发狂,她毫不在意琳达的横眉怒目,不由分说拉着舒畅走向一个椰子树。

树下躺着一辆沙滩自行车。

马尔代夫千余座岛屿,面积大的能骑自行车的小岛也就20座,甘岛为其中之一。

“这小岛比龙虾大不了多少,骑自行车绕到一圈也就一支烟的时间,先生若不着急,我们慢慢走”,克丽丝推起了自行车,海风吹拂,扬起她的长发,在落日的余辉中熠熠生光。

这间酒店名叫“哈遮幕”,悬空在木柱上的六间茅屋,在一块不大的珊瑚礁上排成呈圆形,中间圈拢一块巴掌大的翡翠色海浴场。

整个建筑群远远深入海中,通过一条长长木梯与陆地相连。

涨潮时木梯半淹,海水里房间地板只一寸相差,稍有点波涛,就可听到海浪拍打地板的声音。

登记房间时,琳达抢着与舒畅登记为一间,克丽丝对此眼都不眨,似乎她见惯了类似的风花雪月。

尾随服务员将舒畅送入房间,她还在门口亲切地招呼:“Happy先生,我在餐厅等你,晚餐已经开始,请你梳洗完后尽快下来,我等你哦!”房门合上了。

琳达放下行李,立刻汇报:“十天前入住,以马文先生的名字登记,已支付了20天房费,全包的。”

她说的是克丽丝。

出于职业习惯,在登记时琳达顺便查阅了对方的住宿记录。

全包住宿,意味着那位马文先生连餐费交通费都已替她付清,而一次性支付20天房费,则意味着那位“马文”走时已决定一去不回,所以提前付清了所有费用。

“其余人呢?”舒畅放下行李,边查看房间边问。

这房间外表看有个茅草屋顶,到里面一看,原来都是高档隔热板,屋内陈设不仅豪华高档,而且电气设备应有尽有——可唯独没有电话。

琳达打开掌中电脑,翻看马立克发到的邮件,回答:“马立克找到格伦了,他在阿穆礁机场,已经买到一架水上飞机。

还有,图拉姆希望我们尽快动身。”

“他没提克丽丝么,他应该认识她?”舒畅问。

“不知道……需要问问吗?”“嗯……不需要了”,舒畅摆手道。

这个小岛虽足够小,但图拉姆只能晚上活动,而一个熟人也找不到的克丽丝,疯了一个白天,到晚上只会待在房间里发呆。

因为这小岛没地方可去,也没路灯照明。

“真难以想象——我们竟能重逢”,克丽丝拨着盘中的食物,感慨地说。

今天的晚餐是“天下美食”,虽然整个酒店就住了三个人,但餐厅仍一丝不苟地摆出了40多种冰激凌,法式、意式、英式名菜也有30余道亮相,连中餐、日餐名吃也有十余道菜出现。

整间餐厅的服务员都围在这三人左右殷勤伺候,令舒畅熏熏欲醉。

“您不知道,我出生在一个英国小镇上”,克丽丝继续说:“我们小镇只有2万多人口,可我相见那些一起长大的朋友,也很不容易。

什么……您别不信,这是真的,就是这件事触动了我,让我了解到阶级的鸿沟有多深?”克丽丝放下了叉子,带着回忆的神情缓缓地说:“我小时候有一位大姐,她比我大九岁……”“你现在多大”,舒畅好奇地插话。

“19岁……别打断我,听我说,她从小对我挺关爱,我也一直把她当努力的榜样,我一步步按她的路复制自己——上她就读的高中,上她就读的家政学校。

但有段时间……大约三年,我得不到她一点音讯。

我曾以为她搬家了,或者到了国外工作,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是我毕业的时候,我找不到方向了,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样,因为榜样消失了。

我犹豫着,是上大学还是找工作?……由于烦恼,我决定改变习惯,奢侈一把。

我花了一个月的积蓄,去我们那儿最贵的美容店,给自己设计一个新形象,结果你猜到了,我在那里找到了她。

这时我才知道,我和她仍在一个城市里,我们居住的地方就隔两条街,但三年里我们都没碰过一次面——这么小的城市,我俩的人生轨迹竟没有发生交叉,这怎么可能?可这是事实!这就是阶级的鸿沟!她嫁给了一位企业主,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当我为学费奔波打工时,她在出入高档美容店——把自己打扮的美丽是她的全部事业。

她每个星期花在美容上的钱,是我一个月的收入。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下班了、放学了,这时,我们或者到电影院、或者去酒吧,或在家里看电视消磨时光,而她与丈夫一同出入社交场合,他们坐在帷幔密实的高档车内,进出有仆人接送,我们永不会有交集。

因为那些地方,连雇佣的临工都久经训练,不可能找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乡下丫头。

购物吗……我们在超市购物,而她家里的日用品有佣人,衣服——坐飞机去伦敦去巴黎购买,她进出的商场,我们一辈子只偶尔进出一次,她的生活节奏与我们全不相同,我们永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除非我们中有一人改变习惯。

生病……我们生病去社区诊所,而她生病有医生登门;坐车……,我们坐公交车,她乘有专用司机的私家车;旅行,……我们做经济舱而她坐头等舱……不仅如此,我发现我们感兴趣的话题也绝然不同,我关心的是超市今晚的特价,而她只关心明天股市的开盘。

即使我们旅行过相同的地方,我跟她对那座城市的理解也完全相同。

她谈的是城市的商人,城市的经济活力,它的资源优势,人口素质,而我只能跟她谈城市的风景,城市的历史,小街的风貌——我们成了完全不同的人。

在同一个地方生长,读相同的学校,喝相同的水,吃相同的面包长大,就因为身处不同的阶层,我们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克丽丝顿了顿,这时,舒畅已明白她想说什么。

“从那时起,我就想:我也有权让自己生活的更快乐。

上帝创造了平等的我,我有权追求自己的快乐——所以我变卖了所有财产装扮自己,我开始接触那些富人。”

克丽丝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下,而后继续说。

“先生,我自认为自己比大姐更青春,更美貌。

在单身酒吧里,我的身边能围上一群男人,他们也承认,我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美丽。

可我努力了许久,为什么我只要一提结婚,男伴们总要丢下我去会见客户——比如这次,比如上次。

先生,我发现富豪的妻子看起来都相貌平平,我见过有些女孩,长相如同白开水,毫无吸引人的地方,譬如我那位大姐,但她们却能嫁入豪门,而那些迷死人的美女却运气不佳。

先生,你也算富人吧——拥有一艘豪华游艇,可以游山玩水打发时间……嗯哼,我想请您透露一下……我是诚心诚意请教,请问:你们怎么决定谁能做妻子,谁只能做女友?怎样才能嫁给您这样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