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是楼国的人,她是谁……
这疑问产生的声音不断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一个理所当然的念头猜想,不由自主的浮现。
她是陈青,应该是,一定是她。只有她会这样看着自己,她是楼国的人啊!
“嘻嘻,亲爱的,她很漂亮呢吧?”
徐青的询问声响起耳畔,将陈佑从那种忘却一切的天地拉回现实。见他没有答话,徐青又道:
“亲爱的,她好像让我们把船靠过去呀!嘻嘻,认识她好不好?这么漂亮的女子连我都喜欢呢。”
怪人陈天这时凑近上前,吹声口哨,哭丧着脸道:“过去吧,错过这么迷人的小姑娘可是人生错失。”
陈佑看着他怪模怪样的表情,忽然觉得不可笑和古怪。想起见到他至今的表情和感叹话语,忽有所悟。他在说着应该笑的话时总挂着悲伤的表情,说着悲伤的感叹时却总是在笑。
是否就像生命,欣喜总伴随着悲伤,悲伤之后又有快乐降临。它们彼此交织纠缠,没有人能分开,如果快乐跟随的总是悲伤,悲伤之后总是快乐。笑和哭是否一样?
谁说她是陈青?他觉得是,像只无头苍蝇,毫无把握全不能确定,带着等待和期待心情,将认为可能的对象都规划其中。岂非愚蠢可笑?
这么想时,陈佑思绪越渐清明,未婚妻曾说过不能见光,即便是忽然改变主意愿意见他也绝不可能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肆无忌惮的久久凝视他,更何况在徐青和陆无上这两个红国机构成员眼皮底下。
先前的念头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误会念头。
这般想通,心下便也轻松。
疑惑道:“那可是楼国的船,为什么如此明目张胆的停靠这里?”
陈天确定似的反问道:“陈佑小兄弟,不过去吗?”
“不。”
陈天闻言就笑。着船上工作的人离开,吩咐只是继续游湖。
陆无上和徐青仿佛被他提醒般齐声轻呼道:“真是楼国的船!刚才只顾看人没留意。”
陈佑哑然失笑,人已跟随背转身体,不再留意背后地视线,问道:“明堡的立场仍旧未确定么?”
便听明涯字语清晰的回答道:“主张靠拢红国的目前只有以我为首的部分官员,老辈的教派元老更坚持维持中立立场,父亲和大部分官员对楼国为首的反红国联盟提出的帮助资助很有兴趣。刚才我们看到地船上女子是楼国外交部负责人长女辛瑞德拉是负责洽谈的主要人员之一。”
陆无上闻言恍然道:“原来就是她啊!最近正准备对楼国方面主要任务进行追踪调查,她可是重要人员之一。”
陈佑听着直皱眉头。
陆无上见到。奇怪道:“你不是认识陈大叔么?难道不知道明集团跟我们的关系?就像徐家差不多,机构在明堡的工作一般靠明涯支持,一半靠的就是明集团。
这位陈大叔可是了不起的人物,跟我们师傅也相识,还是执政少数交好的朋友之一。
陈家财团多年前开始全力支持我们红国,凭这位大叔在陈家的地位身份,愿意的话随时可任职我们红国除师傅和执政外的任何职务,本国地一切事务对他而言都不算秘密。”
说罢,补充强调道:“当然,陈大叔地古怪我也知道。否则刚才就骂他了。竟然诅咒我不得好死!”
陈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来还有这番缘故。待转头看徐青时,只见她眸子闪亮。一副无辜模样似在说:
“你没问孙,”
他压根不知道怎么问?
这般想,却哪里能说出口,只能讪讪的笑。
陈天微笑道:“小兄弟的话严重了。只不过执政和陈心部长都知道我这人并不捣乱惹麻烦,看在陈家面子上抬举客套地过份。事实上我就闲人一个,也做不来什么事,靠着点身世便利总能获得许多满足好奇心的信息而已。”
说罢,又道:“陈佑小兄弟是无敌战帅之子,现任执法团二级主事;陆无上小兄弟是狙击王之子,现任执法团一级主事。呵呵,下午辞别陈佑小兄弟回去。好奇难耐之下寻红国英雄机构要来资料,年纪轻轻竟有这等功绩作为,实在很了不起啊!”
两人谦虚几句。陈佑却意识到陈天隐瞒徐青职务没提。
心下却止不住好奇的悄声询问徐青究竟道:
“陆无上应该不会没太夸张吧?这怪大叔那样的声名为什么能得执政如此信任?”
徐青嘻嘻笑笑,附耳低声道:
“不是说了嘛,当初陈家本是由他继承结果主动放弃。他和现任家主是兄弟,感情非常深厚,几乎不分彼此程度。而且两个人都是不在意陈家资产势力的那类性情中人,如果他开口,他兄长肯定会乐得轻松的将权利全交他管。”旋又压低声音道:“母亲的故交逝世后。陈天叔叔的兄长,现在陈家负责人一直郁郁寡欢,据说总希望让他这个弟弟回去帮忙,自己却想撒手不管事情呢。但他从离开后这么多年连陈家的门都不进,尽管仍旧被很多人看重,但也让很多人觉得无可救药。”
陈佑听着,脑海中却不知怎的忽然浮现一个人影。
身材高大而强壮地男人,戴张牙舞爪的面具,铜色的内力气劲,神秘而无法推敲的身份。
战天王。一个让徐蓝变成如今模样,才与他交手的可怕人物。
如今事过不久,陈天这个古怪的人跟随就出现在他身边。当即便决定回头查查这人过往出入来往明堡的时间间隔规律,以判断此次出现是否正常。
游船渐渐驶远楼国的船,陈佑最后瞟眼望去,船头那名叫辛瑞德拉的女子仍旧朝他们地方向注视投望,直到终于消没视野。
便这时,又听见陈天的高声感叹。
“战火洗礼的生命幼苗啊,将如何走完余下人生哪!四面楚歌的刀枪包围中,如何留存那可贵地奢侈信任啊……”
夜色在他的感叹中越渐黑沉。当湖区人烟渐稀,当夜幕星空更亮时,陈佑和陆无上双双告辞回去。
在湖区外分叉路口道别时,陈佑注意到陆无上瞟往黑沉树荫之后的目光,那里藏了对闪亮着寒冷光亮的眸子。
不由让他想起怪人陈天的感叹,似有所悟所感的与徐青驾车回去。
陆无上和于欢是否在谁也不肯低头承认的在意中疯狂伤害,看着对方痛苦流露时痛快淋漓的开怀大笑同时,满心悲伤痛苦不甘地谋划更沉痛的伤害方式。
要纠缠到怎样的时候才会结束?
无论如何。陆无上的确在受伤,在愤怒。原本从不在意女人,更不在意是否独自占有的他面对于欢时完全改变。
陈佑正自想着时,靠他怀里睁眼发呆的徐青忽然张口问句道:
“陈佑,如果我像于欢那样的话,你会不会难过呀?”
陈佑被问的一愣,笑着张嘴想说不会,不知怎的总觉得说不出口,最终只能道:
“这问题真无聊。”
说罢又怕她追问似的,道:“回头帮忙查查陈天过往……”
尚未说完。徐青已嘻嘻笑着打断道:“刚才已经查过机构数据资料啦!他来往各地都没有名言规律可言。从来都是妻子事务需要去哪,他就跟着到哪。然后自顾自吃喝闲逛,走时再跟着往别处飞。很难说是否对你特别感兴趣唷。有什么猜想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说他地事情时不由自主就想起战天王。大概因为他们都对机构地机密知道的很清楚,一个神秘不能把握身份,一个闲散的让人难以相信。”
徐青嘻嘻一笑道:“亲爱地疑心病可真重呀。我觉得不太可能,但也很难说吧。毕竟陈家本是古内功功法流传保存最完整的家族,师傅虽是红国人,但她们家族本是从正统陈家分离出来的,由此可见有多厉害!”
说罢,见陈佑一副思索模样,眼睛一转,拽拽他又道:“亲爱的。你不会又疑心陈天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陈佑当即脸一红,道:“不可能,是我多想了。”
旋又问道:“陈家态度的转变有没有什么特别原因?”
徐青笑嘻嘻道:“你是不是想问,机构是否对他们做过什么?”
“先——”
“这可是机构内部的重要机密哦,亲爱的如果真想知道呢,我觉得也能告诉你的。”
陈佑暗自琢磨番,相信机构应该不知道自己跟未婚妻当年相遇的事情。
便道:“挺好奇,总觉得该是机构做过什么。”
“那么明确告诉你,这猜测一点错也没有。当初是陈心部长。也就是你师傅计划并实施的行动,调查了解到近乎100的习性特征后对陈家家主进行掉换,促使陈家立场完全转变。红国理念这些年得以如此顺利推进,可以说完全归功于这个计划的成功。”
陈佑一听,心下大惊。
强自做镇定状又问道:“有那么厉害的人造人啊?陈家负责人该有亲人吧,那时候他妻子就死了么?子女呢?兄弟亲戚竟然没人认出来?”
徐青笑道:“难得你这么感兴趣呢,因为陈天的缘故呀?”
说着,不待陈佑说什么又答道:“那时候他妻子已经亡故啦,有个女儿的,嗯,记得叫陈青吧。根据我所知道的资料记载,那个陈青的确发现不对,迫使机构对其进行销毁处理,好一番万里追杀终于成功。
多少身份显赫的人物都被牵连在那场变故之中,现在这个陈青仍旧存在,不过也是个高智能高基因吻合度的特制人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