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蠢,你还有多少字?”
“我写好了。”
“啊?那你干嘛还待在这儿?去吃饭啊!”
“我不饿,就等等你。”
“这样啊……可我饿,要不你把你的检讨给我,你留这儿继续写?”
闻言,某人无语,冷着一张脸,直睨着她。
“嘿嘿……我开玩笑的,马上就好了,再一百来个字。”
说完,她也不去管某人此刻是什么表情,握着笔就开始飞速的在纸上滑动着,把她那都快遗忘了的“医嘱体”都给逼了出来。
“你这前面字迹这么工整,后面这么写,老班肯收?”
“必须肯,怎么的?还敢挑啊!问起来就说饿到手软了呗。”李沐骋一脸淡然,扔下笔起身招呼起了某人,“好了,走吧,咱们去食堂找老班交检讨。”
闻言,安于怀也站了起来,跟着前头那有些雀跃的姑娘,准备出门。
可两人刚走到门口,那本来还很是平静的少年突然伸手一把将前面的女孩儿拽了回去,同时另一只手拉开了靠着墙的门板,顺势把女孩儿挤进了教室的角落里。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非常之迅速,但女孩儿却并没有为此尖叫出声,反倒是一脸疑惑的抬头望着眼前的人,期待着他的解释。
“既然现在没人,那把之前的游戏玩结束,怎么样?”
“啊?哦……那你问吧。”
看来这厮还惦记着先前打着欠条的那两个问题,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真心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说出口的。
“你……是不是因为吃圈哥的醋才离家出走的?”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肯承认你的初恋是我。”
“啊?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安于怀对此显然很是惊讶,完全没有想到某人出走的原因居然会是这个。
“你的两个问题已经问完了,现在我没必要再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不问了,游戏结束。”
某人显然很想知道答案,但也明白一旦没有了游戏规则的约束,她给出的答案就极有可能是假的。
如此寻思着,他没再坚持,拉过女孩儿便准备走,却是被她给喊住了。
“等一下,大蠢,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游戏名叫‘舌尖上’的剪刀石头布?”
“知道啊……”
眼前的少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你想和我玩嘛?”
李沐骋又问了一句,可才一说完,便羞愤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本质。
没想到啊,她居然是这样一个色欲熏心的人,白天看到的时候明明还装作一脸的嫌弃,实则想玩的不得了。
这不,到晚上了,能做梦了,就在梦里变着法儿的来达成她的一己私欲。
可耻!
真的是太可耻了!
见状,少年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很是好看的弧度,大概能猜到面前的女孩儿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心理活动,柔着嗓子轻声道:“想啊,而且我还只想出剪刀。”
闻言,李沐骋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转而抬头一本正经的环住了身前人的脖子,而那原本也只是有些微粉的脸颊也随之化作一抹酡红。
“那我就出石头……”女孩儿紧咬着下唇,眼神因为赧意而有些飘忽。
“要不……打个平手吧?”少年开始循循善诱,浑厚的嗓音里满是讨价还价的意味。
“好,那听你的。”
说罢,他们很是默契的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游戏,带着一丝期待和战栗,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青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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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醒来,完全仰仗闹钟的功劳。虽说已经和护士打了招呼,可在白班上班之前,还是应该起床开门的。
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医院,作为一个病号,配合非常重要。
李沐骋揉了揉眼睛,回想起昨晚的梦和梦里的情景,那是双颊滚烫,甚至都不敢去看面前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
为此,她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安于怀,心底则是失落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他和梦里的他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主动、他的热烈、他的宠溺,只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没有逻辑,也没有根据。
翻身起床,她晃了晃有些胡思乱想的脑袋,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把锁给下了。
转头正准备去阳台洗漱,却是瞥见那个明显早就醒了的人仍旧赖在床上,还莫名其妙的笑得一脸傻气。
怎么?
难不成这厮也做梦了?
还是和她一样,做的是这种有颜色的梦?
对于这件事情的答案,她虽好奇,但无从得知,只得和没有看到一般,径直往阳台走去。
没多久,早班的护士就来做晨间护理了,又是铺床又是叠被的,把安于怀吓得一刻都没敢在大床上多待,穿好拖鞋就起身往她这儿躲。
看着这一幕,刷着牙的李沐骋感觉有些好笑,可又不能笑得太过嚣张,便叼着牙刷,直望着窗外。
今天是周六,外面的天气还算不错,但路上的行人车辆却要比往常少那么一些。
虽说不是工作日,不需要正儿八经的交班,但医生还是需要查房的,只不过时间不做规定了而已。
当施星辰急冲冲的抱着本病历走进来的时候,李沐骋正洗着脸,而安于怀则站在她的身旁刷着牙。
“师妹,你们今天去办出院吧。”
“啊??”
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虽说这阑尾炎是个小手术,但通常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能出院。
“药我已经提前让人在弄了,一会儿就会来挂的。能停的,我也停掉了一部分,应该中午之前就能结束。换药的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可以直接带回去。出院小结我马上就给你写。”
她不是没见过施星辰认真的模样,可这般认真也实属少见,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至于这么急的就要让安于怀出院。
“是不是有人要来住包房?你不用这么急,我们可以让的。再说了,他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晚上带他回去睡就好了,不要紧的。”
“是有人要住包房,但是你也必须离开。”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