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太坏了,虽说救了我们宝宝,可竟没把他安全交给我们,他这么小,把他扔在那种混乱的地方,都把他吓成这样子了。”
齐夫人一边抹泪一边说。
难得从小性子冷漠的儿子肯这么亲近她,主动依偎在她怀里,她自然所有的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
“这……”司徒野搓着手,看着这对母子,还有在不远处地荷花池边抽烟的齐先生,也觉得过意不去。
重葵是他引荐的,虽说佣兵界里各管各的,他不用负什么责任,但看着那被吓得很深地孩子,还挺愧疚。
毕竟只是个孩子嘛,娇生惯养的,又不像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儿。
“其实她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司徒野只能昧着良心解释,反正无论如何重葵也不会出现道歉,“她受了很重的伤,必须急着去救治。”
“多重的伤也不急在那一会儿啊。”
齐夫人心里可不会在意别人,她只在乎自己儿子被吓得回来都没怎么讲话。
“实在是……
很重的伤。”
司徒野强调,“没办法,她一个人,团灭一整个佣兵团,之前去的那些人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基本有去无回,你看她,一个人解决了所有人,肯定会受伤。”
“可……”齐夫人还想再说。
“好了。”
齐先生踩灭了香烟,“说实话,像她这么厉害的身手,我也十分佩服,这一次能得到她的帮助,我们齐家感激不尽。”
“多谢齐先生理解。”
司徒野连忙说。
齐先生道:“其实我想请她来,倒不是为了让她道歉,而是很想结交她这个朋友,不知道她是不是能给这个面子?”
有台阶下,司徒野忙不迭往下走,“实在抱歉了齐先生,她一向神秘,恐怕不愿意露面,不过以后齐家有什么需要帮忙地地方,我一定尽力从中斡旋。”
“那就好。”
齐先生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我齐家的感激之情,请司徒先生代为转达。”
“不必客气,我先告辞了。”
司徒野得到解脱,连忙逃之夭夭。
在齐夫人怀里的齐蘅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混合着沉冷的光。
“好了蘅儿,你平安回来便好,至于那个女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忘了她就好。”
齐先生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是啊,不用想她了,那种在外面刀口舔血的女人,不知道哪一天就从世界上消失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宝宝啊,你要快点好起来,妈咪真是好担心你。”
齐夫人的话刚说完,齐蘅便从她怀里冷漠地站起来,脸上恍惚的表情褪去,又是那个一脸冷漠的少年模样。
“我去休息了。”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花园,留下齐先生和齐夫人面面相觑。
他不会忘了她。
齐蘅年少的心里默默地说。
那个女人……
他一定会再见到她!
“阿嚏!”
重葵打了一个喷嚏,在摩洛哥的夕阳余晖中,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有钱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