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葵最近几天都没有睡好,在回春堂也是强打着精神给人看病。
回春堂的大夫见了她这状态,又想着最近赵蘅没有来,想着他是不是又生病了,因此时不时就安慰重葵一两句。
“赵公子病了那么多年,一时半会儿康复不了也是有的,你也不要太忧心了。”
重葵轻轻叹了一声,不想让大家担心,打起精神来看病。
一整个早上过去了,发觉有点不对劲。
“赵二,这两天好像都没有看见珍珍。”
重葵问。
赵二擦着额头上的汗,抱怨道:“她说家里有事,要休息几天。
真是的,也不提前说,害得所有杂事都要我来做。”
重葵皱了皱眉,她看中珍珍便是觉得她做事有分寸,她绝不是这种随随便便撂下自己事情不管的人。
“珍珍从哪天起没来?”
重葵最近因为和赵蘅的事情,没有关注过珍珍。
“大概四天前吧。”
赵二笑嘻嘻地说,“先生,要是珍珍不想学了,可不可以让我学啊。”
“再说吧。”
重葵看现在没什么疑难杂症的病人,便问清楚了珍珍家的地址,离开回春堂了。
重葵骑了一匹黑马,经过那天出事的地方,她还皱着眉疑惑了一下。
虽然事后赵家的人调查了说那伙人都是盗贼,可是重葵心中却有种莫名的不安。
她的直觉也不知道准不准。
珍珍的家在树林外一条河边,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家,重葵稍微打听一下,便有人给她指了珍珍家的方向。
重葵上去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来帮她开门。
“珍珍在家吗?”
重葵刚问出口,那小男孩便一转头跑进去了。
重葵苦笑,只好一个人走进院子里,平静的小院里看着一切正常,但是……
重葵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直觉,很快就判断出这座院子有问题。
首先地上的落叶好像几天没人扫了,院子一角养的鸡鸭也无精打采,显然没人喂。
既然刚才有人开门,那就表示家里不是没有人。
重葵在院子里站了片刻之后,便有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从正房里走出来,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旧棉袄,低垂着头。
“是你?”
重葵一眼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她到回春堂第一天,那个带着中毒女儿去找她看病的男人。
“先生好,多谢先生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小人实在感激不尽,可是家中粗陋,怕招待不了先生,还是请先生……”他低声说。
“你是珍珍的父亲?”
重葵却忽略了他后面的话。
这个家里处处透着不对劲,加上这个男人,又让她想起他女儿中的那种离奇的毒。
当时便觉得奇怪,没想到最后还会绕回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牵扯。
直觉告诉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先生……”珍珍的父亲一脸焦灼,希望她赶紧走。
“怎么?
我是珍珍的老师,来看她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一边说着,重葵便走进屋子。
“先生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