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殇向后看了一眼,动作优雅拿起弓箭,侧飞出一箭,一只快速奔跑的兔子中箭倒地!
而那一箭也阻挡了重葵的马,流光不得不停下来,否则自己就撞上那支箭了!
这么一缓,姬玄殇的马已经跑远了,紫色的身影在林间宛如一片流光,倏尔便不见了。
流光也有些生气,蹄子不断地在上踢踏着。
“不要着急。”
重葵拍拍他的脖子,拉起缰绳往另一边而去。
呜——呜——呜——不断有号角声响起,高处的树林里,黑色的锦旗不断地挥动。
随后,又有连续响起的号角声,这一次的锦旗是红色的。
号角声不断响起,高处的枝叶中,黑色和红色锦旗交织挥动,此起彼伏,有时候一面锦旗才挥起,另一面锦旗立刻尾随而上。
这种情况,旁人根本没有机会出手,或者,即便有所斩获,也被淹没了。
整片猎场上,只有黑色和红色的锦旗在激烈的争夺。
“太后,今日这狩猎,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啊。”
宫女奉上鲜果,太后的营帐驻扎在开阔的林间,观察着狩猎的情况。
“重锋这个女儿,实在很厉害,能把王上逼成这样。”
华阳太后捻起一颗葡萄,却没有吃,放在之间把玩着。
宫女笑道:“是啊,奴婢也是第一次看见王上如此认真,似乎在和重葵小姐比试呢。”
指尖的葡萄忽然骨碌碌滚下来,掉在地上,华阳太后偏头问:“秋韵,你说什么?”
宫女秋韵连忙将葡萄捡起来,说道:“王上刚来邯郸的时候,是个很冷漠的孩子,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后来渐渐长大,每日行猎角抵,不问政事,什么是都不认真的样子。
所以这次能看到王上如此认真,奴婢也很吃惊。”
“是啊。”
华阳太后重新捻起一颗葡萄,“王上确实难得这么认真。”
“听说昨天,这重葵小姐还挑战了王上,王上应战了,但最终输给了重葵小姐。”
秋韵又笑着说。
华阳太后笑道:“从王上来到咸阳的这些年,一直喜欢角抵术,秋韵,你可曾见过王上亲自下场比试?”
“确实没有。”
秋韵说。
“所以啊,重锋这个女儿,真是很厉害。”
华阳太后手指忽然用力,指尖的葡萄一下子被涅破,汁水流在手上。
秋韵连忙拿手帕帮她擦拭,一边说着:“王上在渐渐长大,等年纪再大一些,大婚之后,就会懂事许多,不用太后这么操心了。”
“哪里轮得到哀家操心?”
华阳太后冷笑,“有重锋在,连王上都不用。”
秋韵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也不过是一时之举,等王上到了亲政的年纪,丞相说什么都要放权。”
“那一天还远着呢。”
华阳太后说,“重锋没那么轻易放手。”
秋韵也有不解:“太后,奴婢有一事不明……”“不明白为何哀家对重葵这么好是吧。”
华阳太后唇边凝着一抹冷笑,“重锋手里捏着我大秦国的命脉,哀家手里难道就不能捏着他重锋的命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