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迪,在他的心中已经习惯了由宋迪做主,随即想到了自己现在才是一旅的旅帅,头儿早已经被算做失踪士兵。
迈前一步,看着那几个准备执行杖刑的士兵,所有人都知道对方是被下了狠狠打的命令,如果不阻拦,耗子很难在这杖刑之下活命。
“等等,我们对这样的命令不服,我要亲自去总部。”老黑挡住了几个士兵,一脸怒意的面对着胖子。
“这是命令,命令,懂吗,再敢阻拦,以违抗军令处置,难道你们也想试一试违抗军令的后果吗?”胖子身上绿色的斗气闪现,手中的长鞭狠狠的砸在老黑身前的地上,一道鞭痕深入地面数尺。
胖子作为帝都一个萌祖荫的贵族子弟,尽管有着祖上光辉的照拂,但家族早就已经失去了辉煌,这次到前线各个部队担任督军,其实不过是给这些贵族闲人们一个爬升的机会,而胖子,好不容易筹措了足够的资金,才谋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带给胖子足够资金的,正是一直与他交好的富华商业协会,对方的目的也很明确,部队中的士兵,如耗子躲在部队,战时富华商业协会也没有办法明着来找他的麻烦,耗子也正是为了战时王朝对于部队的特殊待遇才会参军。
胖子这种身份,算是根红,有机会当然也会安排到部队中层,换做一般人,金钱对于唐域王朝部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来到这前线的胖子寻找了好多机会,才找到了一个机会,让龙大将军和一些高官职的督军看到耗子那个场面,经过胖子从中的挑拨,把耗子这种行为直接报告成了屡屡行径,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老黑瞪着双眼,握着拳头想要冲上前,脾气暴躁的他再压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与耗子这么多年的战友,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待遇。
一只手按住了老黑的肩膀。
“头儿!”
“我来处理,毕竟你还在这里。”宋迪摇了摇头,老鬼、老黑、耗子、兵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其中任何一人都不像是正常士兵,老鬼的离开、兵子的阵亡、自己的失踪,老黑还在这里,证明他有着不离开的理由,现在这种情况,有着命令想要去违抗救耗子,老黑出面显然不适合。
“我要亲自与龙将军对话,公主殿下和莫大小姐,甚至于龙将军,对于我的归来,肯定很感兴趣。还有,这个人我要带走!我会亲自向将军求情。”不容置疑,不容反对的语气,要说宋迪目前的眼光,早就被一众的强者养得很刁,威武城震天火尊拉丁,怡然居唐伯、唐然,老鬼,冰海冰圣、金花银花金草银草婆婆以及一众冰海的老人,无一不是这大陆之上的强者。
宗级,地位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要说胖子这种明显镀金的督军,就是真正的大贵族,宋迪也不一定会真正的放在眼中。
人,环境早就人,人也在环境中默默的改变着!
胖子一皱眉头,扬了扬手中的命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勇士,没有权利要求本督军执行总部的命令。”
总部,唐域王朝前线联军总指挥部!
胖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迪那双眼睛,往日中的嚣张跋扈没有显现,而是用命令压人。
随着胖子的话,那几个押解的士兵,手中也没有闲着,准备行刑。
“我~说~我~要~带~他~走!”一字一句,宋迪淡淡的说道,唐刀没有出鞘,他一直没有把唐刀放入空间袋,在他的心中,刀,不是物体,也不单纯的是拥有灵性的生命,而是战友,是对体内那追随自己从地球到这天元的伙伴,也是对过往的寄托,刀,平日总是抱于怀中。
淡淡的一层青色光芒在刀鞘之外闪现,抬起手,遥指胖子督军,而气势,锁定面前除了耗子之外的所有人。
“青级~”倒吸了一口冷气,胖子退了一步,青级,放到任何的军队都可说是绝对的中层将领水平或是真正的精锐部队,而面前这个人,还只是个青年,只此一点,足以!
此时众人皆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从那披风下传出,从那伸出的手传出,所有人都感觉到,如果下一刻再有异动,那抬起的手会毫不犹豫的收取自己的生命。没有人怀疑此刻宋迪话语的坚定。
“松开耗子。”宋迪淡淡的声音传出,老黑等人冲上前,把耗子身上的绳索解开,而此时,没有一个人动,也没有一个人阻拦,只有胖子督军略带惊慌的声音响起:“宋迪,你这是在挑战军法,你知道这后果是什么吗?”
“哼!”宋迪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有理会他,迈步,向着记忆中后方的中军大帐走去,自从全面开战以后,铁域城已经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军队,除了预备队和休整的部队之外,就连龙域天的指挥所都搬到了阵地上。
耗子跟在宋迪的身后,心中激动惊喜错愕之中,占据最多的还是感激。激动老站友重逢、惊喜头儿还活着,错愕头儿修炼金属性功法达到了青级,那岂不是意味着~~~~而,感动,不愧是生死相依的战友,下了战场,这份情意他记下了。
“哦~~~”老黑等整日面对生死搏杀的士兵,在此时,爆发出了如雷的叫好声和对胖子督军的嘘声。
尴尬的胖子督军眼带恨意的看着宋迪,但也不敢面对刚刚那一瞬间让他感觉到死亡气息的男人,只得跟在其身后,等着到总部解决问题,倒要看看,这个宋迪是真的去面对龙将军吗?
“头儿,谢谢!”
耗子的双手紧紧握拳,扫了一眼胖子督军,想到那个让自己家破人亡的混蛋富华商业协会,想到那个卑鄙小人。
指甲深深的印入掌心的肉中,耗子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透出刻骨的仇恨,本在这军队一边躲避一边试图重新积攒资本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