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城郊外,山林中,树根下,宋迪喘着粗气,手中拿着一根项链,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那根坠着神之结晶的项链,另一只手打开唐然扔过来的小纸包。
滋!
倒吸了口气,药面散在伤口上很痛,但比起前世今生之经历,小小的伤痛算得上什么。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我宋迪就不相信自己会找寻不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唾手可得的简单家庭,为什么要让我如此获得的如此之难,不服,不服,我不服!!!”
扬着头,咬着牙,望着天,握紧拳。宋迪强迫自己的信念绝不动摇。
借助支撑在地上的唐刀站起身,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晃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肩膀大腿,唐然的药果真好使,刚刚抹上几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该往何处这个问题困扰着宋迪,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而是现在太多的事情参杂在一起,父亲独自离去,看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肯定是去向玛雅帝国了,飞蛾扑火的行径,自己该不该追上去,去了又能如何,难道与他一样做这可说是愚蠢的举动?不去,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走上绝路?
这是第一次,宋迪有了犹豫,或左去追随父亲的脚步做那几乎可以预见的失败举动,还是或右继续自己的修炼争取早日破除屏障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到那个地方?
漆黑的山林,迷茫的路程,宋迪举起手中唐刀,单手搭在胸口,自语道:“兄弟,我应该怎么办?”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漆黑的夜空中闪出一道道银白色相交的光芒,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好强的斗气,宗级以上强者的打斗!”明显的打斗声响由远及近,kao在树边的宋迪甚至能够感觉到斗气的波动。
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银白交辉的斗气在树林的边缘闪现,几个凌空的身影在一番激烈的斗气碰撞之后,各自占据一方夜空虚空站立。
如同夜空中的明灯,无论是银还是白,都把一个个散发出斗气的空中武者面目显得异常清晰,尽管由下至上的距离有些远,但并没有耽误宋迪看到这夜空中的几道人影。
“是他,是她?”
几道身影中,不乏宋迪熟悉之人,散发着白色斗气的唐然,银色斗气唐然身边那个总是弓着腰的老仆人,而站在二人对面的为首之人是一个浑身浓郁紫色斗气的青年,尽管站得有些晃动,但紫级巅峰的实力还是让他能够站在虚空之中,他的身后,三个白色斗气老者各举兵刃的盯着唐然身边的老仆人。
“没想到啊,此次竟然惊动了唐家的大小姐和拳尊阁下的到来,看来你们是势在必得了,守在这里等待三年,据我所说你们唐家并没有修炼金属性功法的强者?”青年也是见到唐然二人才知道,对方竟然在这里守候了三年,但还是想要试图打马虎眼。
“呵呵,美航公国亚里国莫里斯王子都不远数十万里的来到这里,一个金角蛟龙能够有多大的吸引力你我都知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敢说这次不是为了无元果而来?”唐然把刚刚短暂战斗中吹乱的头发轻轻捋好,一副你不要装傻的神色望着对面的莫里斯,也正是拍卖会上最终拍得神之结晶发出挑衅警告信号的青年男子。
莫里斯眼神一凛,看来所谓的独家消息并不属实,最起码面前这两个人就知道了,扫了扫身后三个宗级武者,本来留了一手是防备拍卖会上的单衫孤影白衣剑尊夏侯元,现在多出了一个老态龙钟但却没有人敢小视的拳尊唐伯,该怎么做?
“各位,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无元果即将成熟,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朋友了。”一直站在唐然身后的唐伯突然迈前一步,把唐然挡在了身后,眯着的眼睛也猛然睁开,两道寒光扫了四个方向。
北方,也是所有人都感知到有人的地方,十数人走了出来,为首四人身上涌出白色斗气,在他们衣衫的胸口处,一对绿色的飞翼已经显lou出了他们的身份,绿翼拍卖行,借着小型拍卖会名义暗中把高手带到唐域地界内,他们的目标显然也是唐然口中的金角蛟龙和无元果。
莫里斯的身后,又是三名浓郁白色斗气的宗级武者踏上虚空,站立在莫里斯的身后,底牌,莫里斯的底牌。
南方,依旧单衫孤影,一袭白衣,怀抱长剑,白衣剑尊夏侯元,唐域王朝近年修炼天才,不足百岁的尊级武者,以宗级凝结实力一剑西去挑战美航公国尊级武者,三败突破宗级,成为唐域帝国最有名的尊级强者之一。
西方,在一阵哈哈的狂笑声中,两个人缓缓的走了出来,显然前面的人照顾后面的人,没有踏上虚空,一直缓慢的在地面上行走。
“父亲!”在两人出现位置的不远处,是宋迪身处的位置,一眼看到最后出现的两人差点失声叫出来,当前一人是为自己铸造唐刀的铁匠,后面一人正是应该早就离开了威武城的父亲宋明郁。
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一个窝在威武领地的尊级武者,父亲怎么会认识,但看父亲的神色肯定不是熟悉也肯定不是至交好友,不说别的,一个尊级武者跟艾伦家族要一个面子绝对没有问题,有他也许就没有了十年前那件事情,看来两人也是最近才认识。
“滚!!不然杀无赦!!”莫里斯身后的一名宗级武者对着地面上各处黑暗之中怒喝。
现在这个场面中也许宗级武者并不能占据绝对的地位,但对于听到斗气对抗轰鸣声出现的威武领地武者来说,宗级武者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存在,一声怒喝带来的斗气声浪,就让这些隐在暗处想要看看是什么吸引了这么多强者的人纷纷迅速的离开,不敢有丝毫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