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翰的身影彻底从眼前消失,楚久逸才清醒过来。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质问自己,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只是对你好一点,你就恨不得把整颗心捧到他面前?你就那么下贱?
良久过后,楚久逸低下了头,一滴清泪滴落在水泥地上,不过几秒钟,便彻底被蒸发,像是从未出现。
他猛地抬起头,阳光刺激了他的眼睛,他将眼睛闭上,却突然笑出了声。
他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希冀,他不会再让自己犯傻。
白清月从别墅里走出来,在花园里找到楚久逸。
楚久逸的面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花。
白清月看着自己的儿子,总感觉有什么不同了。
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前走到楚久逸的身旁,却突然看到了地上滴落的不少血迹,又看到了他手上缠着的带着血的方巾。
急忙走上前,“这是怎么了?”
楚久逸看着她捧起自己的手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是阳光,“只是不小心被刺扎到了,没事的。”
他笑容灿烂,像是真的不小心扎到的。
白清月没有怀疑,但还是担心,“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多大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虽然是在责怪他没照顾好自己,语气中却没有一点生气,只是心疼。
楚久逸依旧带着笑容,点了点头,“嗯,下次会注意的。”
白清月推着他进了别墅,却没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狰狞。
面对白清月,楚久逸总是会收敛着自己的脾气。
他似乎知道,这个家里只有母亲是从不偏袒对他是全心的爱。
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不和他的母亲一样。
难道就因为他是个“残废”吗?
又过了一个月。
假期过了一半。
沈长铭这一个月,上午给人做私人家教,辅导高一新生功课,下午则去李叔的饺子馆帮忙,打工到晚上九点。
一个月都很忙碌,只有到晚上回家了,才会和楚久沅聊上两句。
但楚久沅也不是每次都会回复,因为她比沈长铭还要忙,整天在公司加班。
最近楚昊把很多重要的业务都交给她做,是在提前磨炼她。
夜晚,沈长铭忙完了饺子馆的工作,正打算回去。
顺便让李叔给他称了些冰冻的饺子,带回让沈长涵明天白天自己煮着吃。
“李叔,我明天再来,先回去了。”年轻人冲着李叔挥了挥胳膊,随后拿着东西便要转身回家。
刚走到门外,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顿时愣住了。
他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她了,一方面是两个人都很忙,另一方面是因为上次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双方都记忆犹新。
过后谁也没有重提。
心中却在不停地滋生着什么。
却一直没有达到最终的地步。
有时候沈长铭会怀疑,自己和楚久沅的关系究竟算什么。
其实他们更像是伙伴,是知己,寒冷的时候可以互相取暖,不需要对方的时候甚至可以一个月不见面。
也许他对于她并不是那么重要。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