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姨送进了艾兰德堡的“摩卡吧”里。
哇,酒吧一扫过去冷冷清清的模样,挤得是人山人海。
胖老板脸上都快乐开了花。
新人们都在里面抢着洗杯子扫地端酒送水,指望获得第一笔资金去巫师学校进修魔法。
大家一见我就窃窃私语:“瞧她的装备和衣服,好像是顶级巫师的呃。”
“像广告上那个女主角。”
“jj给点钱钱……” “巫太难不难,这里的教授凶还是不凶?” “是不是真的有圣域,到达圣域是不是就真的拥有无上的幸福?” …… 不停地有人围过来向我提问。
我拨开人群走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在酒吧外的空地上咬着一根青草正朝我微笑的岳轻枫! 我惊喜地走过去问他:“你到底是谁?” “岳轻枫。”
他说。
“是岳轻枫还是大p?” “在这里,只有岳轻枫没有大p。”
他说。
“你来干什么?” “陪你去找圣域。”
他说。
“真的有圣域?”我问他。
“不去找怎么知道。”
他说,“要到圣域必须过十关,不过九十九级巫师可以免过前七关,也就是说,我们有三关要过,有没有信心?” 我笑笑说:“容我再翻翻魔法书?” “关键是配合。”
岳轻枫说,“心有灵犀而不是病有灵犀。”
“臭大p。”
我骂。
“我早说过大p这个名字不好听,叫臭大p就更难听了。”
岳轻枫把眉毛拧起来。
算了算了,反正是游戏,管他谁是谁。
我跟他击掌:“出发!” 巫师进修学校里丁克正在进行演讲:“各位同学,欢迎你们来学习巫术,希望你们通过对魔法的学习进一步认识到自身的超能量。
今天,我们将送我们的第一批学员中最优秀的两位去开始寻找圣域的旅程,他们就是岳轻枫和丁西西!!!” 掌声雷动。
岳轻枫牵着我的手,我们俩以最慢的飞行速度优雅地上台,落地。
我还从来没有过做主角的感觉,原来竟是这么兴奋。
丁克说:“我将传送你们到第八关,希望你们找到通往圣域的路,顺利归来,替我们学员做最好的榜样!” 掌声,又是掌声。
我和岳轻枫在掌声中站到了光柱之中。
光柱将我们传送到了一片荒芜的沼泽地。
脚下全是沼泽,我刚一落地,就开始一直地往下坠。
眼看着我的头就要被沼泽淹没,岳轻枫伸出手来拼命地一扯,将我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石化术!”他大喊一声,脚下的地变硬了,如石头一样硬硬地撑住了我们。
好险! “方圆一百公里应该都是这样的沼泽地。”
岳轻枫说,“石化术的魔力只能撑一分钟,用这个方法,就算是耗尽我俩所有的sp,我们也出不了这里。”
“飞。”
我说,“尽量往边缘靠。”
“行。”
他说,“我先飞。
你过来踩在我肩膀借力再往前飞,这样可以省时省力。”
“ok!”感觉脚下的土已经在松动,我说:“快!” “跟我来!”岳轻枫说完人已经不见,我用传感手表循着他的方向飞去,脚踏住他的肩继续往前,如此十几番回合,已经依稀可见那边坚实的大地。
“搞定!”岳轻枫说:“西西,要不要比赛我们谁先到达那里?” 说完,岳轻枫先飞了出去,按照传感手表的显示,我随后飞至。
哈,已经来到沼泽的边缘,不远处就是令人欣喜的芳草地! “岳哥哥走啊,”我催促,“还等什么?” 岳轻枫仔细打量眼前的一条小路,眉头紧锁。
“我感觉不对,”他说,“好像有危险。”
“这是实实在在的干地,有什么危险?”我说,“你不走我走……” “等一下,还是我先来,” 说着,岳轻枫第一个踏上小路。
哈,男生就是好骗哦! 他刚走到中段,只听哗啦一声,水下突然伸出无数泥土颜色的手臂! “水鬼!”他大叫,“西西快跑!” 话没说完,他就被拽进了沼泽里! 我呆了三秒钟,转身就跑——哎不对,碰到危险怎么能逃跑呢?刚才岳轻枫是怎样应付困境的?对了,石化术! 我慌慌张张地吟唱咒语,施展出“石化术”。
嘭的一声,我看见水下的一个人变成了石头——糟,是岳轻枫! 那些水鬼见猎物失去生命,都噌的一声跳出水面,气势汹汹地向我逼来!我再念“石化术”,魔法光芒打在水鬼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边退边想:“石化术怎么不灵了?对了,岳轻枫说魔法要属性相克才灵……水鬼是水,应该用什么魔法……土!土系魔法可以灭水!” 就在水鬼的魔爪离我还差半厘米的时候,我终于哆哆嗦嗦地将“土雨术”念了出来。
大片的泥土像暴雨一样从天而降,将水鬼掩埋在地下。
“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费力地将岳轻枫拽出沼泽。
他已经变成一座石像了,不过这难不倒我,施展一个“治疗术”,所有异常状态都会解除。
恢复知觉的岳轻枫瞧瞧水鬼的尸体,冲我竖大拇指,“你还真行啊!” “哪里,是师父教导有方。”
我谦虚。
走过沼泽,就到了大雪山。
沼泽与雪山的分界非常明显:沼泽这边温度湿暖,一过分界线,便大雪纷飞,滴水成冰。
“丁克老师也太残忍了吧?”我一边跳脚一边埋怨,“他不懂得惜香怜玉吗?” “谁叫你要寻找圣域呢?”岳轻枫居然替老丁说话,“走吧。”
“这么冷怎么走?”我不干,“走两步还不冻死?” “那我用火球术为你取暖吧,” 说着,岳轻枫真的念出一个火球,捧在掌心。
跳跃的火光照耀着我,我感觉好多了,不过还是嘴硬说:“不要你同情哦,其实冷冷也没啥的?” 岳轻枫却笑了笑说:“做我该做的啦。”
“什么是你该做的?”我故意问他。
“让你快乐啊。”
他说,“你坐在教学楼的屋顶上的时候我就想,从来没见过这么孤儿寂寞的女生,我一定要让她快乐起来。”
走到山顶,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