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常理而论,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海龙面色有些难看,“在我的预感之下,先前出现的深渊使徒,像是脆纸皮般的,一碰就碎……”
“给我的感觉,不太像是那所谓的深渊之人,而是一道投影?”
芙卡洛斯面色微变,“难道,那群家伙,追到这里来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
海龙面色肃然,目光往上移,看了看天空之上,长叹了一口气,“或许,刚刚的维系者,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深渊距离此界不应该是极其遥远的么?”
芙卡洛斯眉头深深皱起,“而且,此间也不是那种开放的世界啊?”
虽然她还不是完全之体,但从某种程度上,她可以感觉到,这个世界不像是昔日的世界那般的开放允许外来的事务踏足,而是死死的封闭,焊死的那种,完美的把‘闭关锁国’发挥到极点的这般。
理应当说,这根本不可能出现被深渊侵蚀的可能的啊?
芙卡洛斯百思不得其解,但最终,也只能撒开着一念头,而海龙则是回头去处理事务了,毕竟,这事情已经超出了目前他该处理的范围,理应当是由天上的那位管辖的。
只是。
先前遁入那深红色空间之门的天理维系者陈越,并没有说返回到天空岛。
而是来到了一处未知之地。
这里,有着一座向内塌陷,看似如同山谷的盆地,也更像是一座峡谷。
在峡谷的中间,一眼望不到尽头,在暮霭沉沉之中,隐约透露出了淡淡的雾气。
此刻。
陈越的身形,悬浮在了其上,眉头轻轻皱起,望着那雾气之中的山谷内,便是见到无数巨大的骨骼,铺满了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骨骼堆积成山,根本不太像是人类的骨骼,因为这一具具庞大的残骸,少则少则高几十米,庞大的甚至有高数百米的,其上更是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能量波动。
而对于此。
天理维系者的眸光,仅只是淡然的一瞥,而后手掌一抬,一道金色的空间方块浮现在了掌心之中,下一刻,随着金光的闪烁,诸多残骸一一转变成了透明的形态,露出了一道,与众不同的骸骨,轻飘飘的悬空而上。
这一道与众不同的骨骼,高度足有千米开外,整体呈献为棕褐色,和其他的完全不同。
并且!
其上还夹杂着无与伦比的厚重气息,令它周围方圆数千米的地面上,重力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
这一骨骼显得极其粗壮,尤其是四肢,更是粗壮的宛如撑天支柱。
但。
这一般的重量,在空间的力量指引之下,根本不算什么,轻飘飘的便是落在了天理维系者的面前。
“是你……好久不见……”
伴随着那些骸骨的虚化,周围的一切,也都是变得干净清明了起来,在那约莫数千米巨大深坑之中,一团巨大的光影闪烁着。
这一团光影呈献为七彩色,以雾气方式存在,在寻常的情况下,还真的是说是令人无法真正看到山谷内的情况。
只是!
伴随着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之后,所有的一切物质都仿佛被单独的空间提取了出来,这一七彩色的光影消散,最后涌现的,是一头巨大的龙魂。
这一大龙魂通体都闪烁着七彩光芒,就连鳞片也是七彩形状的。
远远的看上去,其身上的鳞片并不规则,每一块的形状似乎都有所不同,可近距离的一看,却发现其显得颇为的协调,就如同是无数宝石镶嵌而成一般的。
在这一大片空间虚拟的提取之下,这一似是浑浊的龙魂,终于是在这一刻稍微恢复了过来,睁开那双比起天理维系者整个人都要大的龙眸,抬头看向了他,感觉到其身上那似曾相识的气息,不由得感叹道,“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没变啊!”
“神龙界域,还好么?”
眼前的这一道龙魂,正是龙神仅存的一丝残魂,而其正是由上一代的天理维系者为保护其而不被深渊侵蚀所封印至于此地的。
可以理解成,眼前的这一道龙神残魂,是斗三时期的龙神龙魂和斗四时期升龙台上的龙神神识融为了一体(翻斗三斗四的原著足足翻了一个小时,我头都要被翻炸了,干脆自己二设得了,不想翻了太痛苦了!),而后所产出为的形态。
也就是一道龙神残魂。
天理维系者矗立在虚空中,金色的眸子带着一抹淡漠之色,语气也是平静如水的淡漠,“秩序在不断崩坏。”
龙神残魂一怔,“又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对于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污秽禁止,他也是颇为的忌惮,若非是当年那两位维系者(即前任维系者和现任维系者陈越)齐齐出手相助,恐怕他连神识和龙魂都得被迫剥离而开,整个神龙界域更加不知道会怎样。
对此,天理维系者只是微微颔首,抬头之际,金眸落在了龙神残魂之上,却不言不语,但那一双眸光之中的神色,却是发生了少许的变化。
面见于此。
那龙神残魂身上的鳞片变幻也是一顿,“你来,是为了九大龙王,还有最后一道权柄么?”
天理维系者没有说话,但手上轻轻抬起之际,两道深红色方块骤然变大,下一刻,方块化为烟云消散,露出了两道迷茫的身形。
一道是,身上似乎穿着岩土般甲胄的人影,身上闪烁着黄土的光芒。
正是金龙王,或者说,是被剥削了原本破灭之力,以及后被陈越赋予的若陀龙王之力以后的金龙王。
他已经没了力量,只能靠着天理维系者的空间封锁维持着形态不散。
而另外一道。
则是一同的银光。
正是先前称陈越为僭位者,一刀分离整个斗罗板块之后,再度被陈越回收走巴尔泽布的力量的银龙王。
她也是如同一辙的,只是靠着空间方块的封锁维持着形态不散,如果不注入新的力量,她也只能是以这种方式生存了。
“他们……还是太幼嫩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