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养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确定这个男人生前的身份,那么说不定他帮助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男人笑了笑不答反问道:“还记得你之前问我的问题吗?你问我为什么这十年来一直藏在文玉龙身边,为什么林楚却没有发现?”
政养急忙点头,他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很简单。”男人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语气之中透露的滔天的怒气,“因为我根本就是文玉龙圈养的鬼将。”
“什么?”政养脱口反问,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小子居然是文玉龙身边的鬼将,不是说是鬼仔吗?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男人反问了一句。
“能不惊讶吗?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么文天恐怕要肠子都悔青了,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留给自己儿子的鬼将,不但没有起到帮助的作用,反而是害死了他的儿子。这样的冤屈他该去找谁述说呢?”政养苦笑摇头,鬼将反噬主人,这是千古奇闻,至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谁说不是呢?”男人也是长长一叹。好像有无穷的心事无法诉说?
“说说看吧,我现在突然对你生前的故事很感兴趣。”政养看向了这个男人,他敢肯定这个极为儒雅的男人一定会有一些刻骨铭心的故事。
男人仔细的看了政养一眼,苦笑道:“你倒是一点也不避讳,难道你不知道触动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更加愿意相信你今天过来是想告诉我一些什么,比如说你的故事。”政养耸了耸肩。
“如果你愿意听这个故事,我当然也不吝啬。”男人突然哈哈一笑,笑声之中满是苍凉。“你说的很对,我今天来的确是想跟老弟你倾诉一下,十年了,如果再让我憋在心里我非疯了不可。”
政养一脸的肃容。
“关于我的事情,要追溯到解放前了。与其说这是我的故事,其实还不说是虚怀子的故事!整个故事当中我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配角而已。”
男人微微一叹,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落寞,不经意之间政养发现了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泪光。
政养愣了愣,怎么还扯到了虚怀子身上?那岂不是牵涉到了几十年的往事?
喝完一杯酒之后,男人开始诉说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七十年前日本阴阳道的安倍家族的宗主安倍野为了炼制魂幡踏遍了中国所有的战区,收集亡灵。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先简单的介绍一下安倍野这个人。此人二十岁阴阳道略有小成,三十岁统率日本阴阳道。三十五岁的时候蒙天皇召见,被御封为日本皇室的大师范。。。。。你知道什么是大师范吗?就是专职教导皇室子弟的老师。而安倍野在这个年纪能有此殊荣,除了当年的安倍晴明之外,其它无人能比,所以在日本阴阳道界内公认他是最有可能超越他的祖宗安倍晴明的阴阳师。”
政养洒然一笑:“这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虚老先生打的屁滚尿流?”
“这点没有人能否认。”男人慎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政养却是心中隐隐觉得一丝不妙,思索片刻道:“你对这个安倍野和日本这么熟悉,是不是意味着你也是日本人?”
男人笑了笑:“如果你还想听故事,最好耐心的听我说完,你若是再打岔,喝完这杯酒,我就走人了。。。。。。。”
政养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
“当年安倍野在日本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正是因为年少成名让他养成了自大孤傲的脾性。总是一副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心态。侵华战争爆发之后,他几乎想也不想就到了中国,他雄心勃勃的试图在中国完成他炼制魂幡的宏伟目标。但是他这样不顾中国人民感受的做法最终结果是为他引来了让他抱憾终身的强敌虚怀子。两人在中国交手不下十次,这十多次来都是虚怀子在不断追踪着安倍野。即便是安倍野在当时的皇军的庇护之下,他依然还是可以轻易的找到他。这让他心中极为的沮丧,终于有一天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和虚怀子在一个地方相遇了。
很多人一定以为他们的每次交锋都是惊天动地的,事实上他们之间真正的正面交锋其实只有一次。可惜只有那一次却让是整个日本阴阳道在几十年之内从此抬不起头来,从此听到了虚怀子之名就心惊胆颤。甚至为此损失了一个很有机会超越安倍晴明的伟大的阴阳师。”
男人说到这里,喝了一口酒,眼神之中露出了缅怀的神情,脑海之中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形。这不得不让政养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亲身经历了当时的场景?
微微一叹,男人拿起酒瓶对着一阵猛灌,放下酒瓶之后叹道:“好酒。。。。。。”
能不是好酒吗?政养翻了翻白眼,这可是许沁那个丫头专门为他从贵州空运过来的限量版的茅台。被他这么一喝,还真是有点心疼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中国的东北的一个战场上,当时的虚怀子凭借的强悍的实力在经过三天三夜的斗法布阵之后,最终将安倍野困在阵中。
在这里我还需要澄清的一个事实是,世人都以为当年安倍野凭借着强悍的实力突围最终才勉强保住了性命,回到日本之后才因为旧疾复发而亡。
其实不然,当时的情况是虚怀子凭借强悍的阵法最终强行的将安倍野困于阵中十天十夜,成功的夺取了他的魂幡,最终在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主动撤去了阵法。
为什么会在关键的时刻撤去阵法呢?以安倍野当时的所作所为和当时中日之间的战争,虚怀子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安倍野的。”
说到这里,男人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了政养。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子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做鬼。”政养苦笑摇头。“再说了,虚老先生每每总会有惊人之举,我怎么可能猜出他老人家当时的心思?”
“这点我承认,虚老学究天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人能猜透他老人家的心思。”男人笑了笑。
不过政养却是愣了愣,听他的意思好像对虚怀子还十分的仰慕啊。甚至还有可能十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