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渊，你拿我当什么，叮当猫吗？
系统都有些无语了。
任务期限都还没到，林渊完成南方的布局之后就一头扎入了无尽海，甚至任务初启便胸有成竹的杀到了各族海妖与旧日支配者僵持的战场上，结果到头来连应付旧日支配者精神感染的办法都没有？
闹呐？
“我还以为你是万能的呢。”
林渊翻了个白眼，开口揶揄了一句，似乎对系统的回答并不意外。
【那我就教你个乖，你现在动手将你身边这只妖兽的视觉、听觉全部切断，然后就直接把它扔到战场中央，凭它妖王境的实力，若是敌我不分的厮杀一场，等力竭而亡时，也能够给旧日支配者带来足够严重的创伤，你若是找来百十个妖王，兴许就能直接完成任务了也说不定。
】林渊：？
当我发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他要是能凑出百十个妖王当成一次性道具使用，还需要做这种任务不成？
“呵呵。”
林渊冷笑了两声，默念道：“旧日支配者的确很厉害，它们扭曲精神的能力，甚至连祖龙都能够畸变成怪物，任何族群跟它们硬碰硬都讨不到好处，但它们之所以会从历史长河中惊喜，根本的原因就是属于它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像那些失去了信仰的神祗会逐渐消亡一般，等它们被世人彻底的遗忘或者丑化之后，同样也会随之消亡。”
说到这里，林渊顿了顿，眼中似有笑意流转：“他们不是要将古代的故事告诉世人嘛，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我不但要听它们的故事，还要明明白白的讲清楚，为何它们的时代会过去，新时代比旧时代到底好在哪里，我就不信这样做还刺不痛它们！”
林渊眼中的笑意愈来越浓。
系统却沉默了起来。
林渊的思路的确是另辟蹊径，对于一个存在修行者与妖兽的世界而言，拳头才是唯一的道理。
没有人会否认林渊在北境做出的一系列改革是利在当下、功在千秋的事情，但是七大皇朝之中也只有雷秋生一人敢仿造北境的一些政策来推行，而且还是修改版、阉割版，事倍功半不说，最后能否起到成效都得看天意。
其他皇朝的君王不知道这些政策推行下来，会大幅削弱世家与宗门的力量，让百姓富足的同时也让国家也变得富足起来吗？
他们知道。
但他们不敢这么做。
因为这样的改革动了太多人的蛋糕，除了雷秋生这种开国帝王之外，任何一个传承久远的皇朝都不敢有类似的举动，因为这无数年来，积攒底蕴的可并非仅仅只是皇室，那些世家、宗门，也不可能吃干饭，稍微有一点触怒到他们的地方，整个天下就会大乱！
雷秋生为什么敢推行阉割版的北境新律？
因为他是开国帝王！
那些老牌的世家、宗门，在当年那场叛乱中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会元气大伤，区区几十年，还不够他们休养生息到巅峰状态，更别提什么更进一步了。
林渊为什么敢推行北境新律？
因为他扯了一张好虎皮，真正强大的势力忌惮妖庭的存在不敢跟林渊翻脸，只要不触及到根本的利益，他们甚至可以一再退让，而那些不够强大的势力，被林渊杀了一批又一批，才造就了一个只要林渊点了头，各方势力都得乖乖配合的北境。
即便是开创新的时代，林渊也是建立在武力基础上的。
可是谁能想到当旧时代的残余反扑的时候，林渊偏偏剑走偏锋，不跟它们硬刚呢？
只是把话说回来，林渊这种举动虽然会刺痛旧日支配者，但实际意义并不大，因为世间总有一些明明知道自己不对，但就是不肯认错的存在，有些人为了颜面都能如此，何况是旧日支配者这种为了自身存亡而战的存在呢？
那么此举的意义是……
“我要逼着它们，来杀我。”
“它们一集，无尽海的妖兽们便会觉得此举有用。”
“旧日支配者越是想杀我，无尽海的妖兽就越是想保我。”
“如此一来，我只需要动动嘴，便可搭起高台看戏，坐等大战掀起。”
林渊深吸了一口气，异色双眸中的笑意渐渐收敛。
【…阴损！
】系统若是有实体，只怕此刻都要倒吸一口凉气了。
即便它自盘古开天辟地以后便已经诞生，但演变出自己灵智的岁月并不长，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可是奔走于各个世界之中培养宿主，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与妖之后，它自问也算阅历非凡。
可是林渊这样的货色，它是真的第一次遇上。
当初在北境的时候，因为一丝善念带来了大麻烦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思考与行动都变得极其极端，出发点从来都是为了利己，哪怕明知道自己的某个念头付诸实践以后会造下杀孽，到了要决断的时候，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自北境时，一次一次的设套、考验，将身边有异心的人一个个排除，营造出一言堂后，也只相信巴图这个忠诚度满值的下属，虽然给北境留下了一下底牌，却又何尝没有借此测试北境之中，有没有隐藏极深之野心家的意思呢？
在南方的时候，林渊手下亡魂并不算多，但借鉴造成的灭门惨事却一点不少，假以时日，等那些南方修行者真的击溃了魔教，便是天魔南下之时，到时候要死的人更多，可林渊眼都不眨，甚至还在推波助澜，不断加速南方修行界覆灭魔教的过程，生怕引不来天魔一般。
如今又回到了无尽海，更是连手都不准备动，就直接挑起无尽海妖兽与旧日支配者的血战！
这样的人，用恐怖来形容已经不够贴切了。
如果为了他自己的目的，要葬送整个天武世界的话，于他而言都是个连问号都不需要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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