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冥境五级！

这就是雷秋生现在的修为。

感受到来自林渊的回馈越来越少，直到彻底吸收殆尽之后，雷秋生才缓缓睁开双眼，张嘴吐出一口浊气，隐约之间能看到雷秋生双目之中雷光闪烁，似有万钧雷霆在他眼中明灭一般。

“虽然提升很大，但我总觉得…不如上一次。”

雷秋生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渊，眼中有明显的疑惑之色。

当然，他并不觉得林渊克扣了他应得的那一份。

如果说从御空境到天罡境是真气蜕变为罡气的一步，那么天罡境到空冥境则是提升修行者对于天地间一切能量感应，能够让修行者更好的吸纳对自己有益的灵气，排除那些无用的能量，所以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比起上一次的反馈，他这次的收益起码翻了数倍不止！

只是对于身体的增强似乎并不如上一次，反而冥冥之中有种奇妙的感觉加持在自己身上。

他开口不是因为贪心，而是希望从林渊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好决定下一次交易应该如何进行。

“当然不一样了，我的交易是萃取你祭品中的本源力量，然后反馈给你应得的那份，上一次你跟我进行交易时，都是些比较厉害的宝物，提取本源之后不仅仅是提升你的修为，而是连带着你的身体素质都一并提升了。

这一次你用神武皇朝残存的国运跟我交易，反馈给你的力量无法提升你的身体素质，但却给你提升了气运之力，这是好事，但同时也是一种浪费，如果你专心用它来提升气运，带给你的好处会更大。

如果你下次献祭大量的妖丹专注于提升修为到是个不错的选择，献祭妖兽血肉也可以专注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当然，决定权还是在你，除了修为之外，你也可以找我换取其他的东西。

不过还是给你一句忠告，随着你的修为越来越强，这种反馈能带给你的收益也越来越小，再拿那些糊弄鬼的东西来我这里，可换不到多少回馈，就好比修行者的境界越来越高，大部分灵物都会逐渐失去作用是一个道理，想要飞速提升，还是用那些跟你修为相当的好东西来交易吧。”

林渊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

虽然雷秋生献祭什么东西，他这个中间商都只能获取数据面板上的香火之力，但是作为自己的唯一性图，林渊还是希望雷秋生能活得久一点，所以给他指出一条明路是很有必要的。

“多谢龙王指点！”

雷秋生冲着林渊拱了拱手，脸上的失望之色毫不掩饰。

对于他这种将霸道贯彻到极致的帝王而言，所谓的气运不过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当初都说咎氏传承数千年，万剑皇朝国运无边，还不是让他成功窃国，连带现在咎氏余孽都快玩完了。

比起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还是更希望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有着更大的存活几率。

不过现在的修为倒也不错，他身边的影子当初就是空冥境二级的修为，因为天赋卓绝，又自幼被雷家长辈阉割，少了不少欲念杂念，加上后来雷秋生登临帝位后被顶级势力限制无法突破，所以那些进贡给雷秋生的大量修炼资源八成都落进了影子手中，有了修为突飞猛进的影子，才有了那位坐镇皇都镇压无数宵小的铁公公。

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便是对自己看好的子嗣，雷秋生在修炼资源的供给上都没有影子跟神林军其中任何一方给予的多，一是因为帝王境界被限制，没必要那么做，二是因为雷秋生并不希望自己那些子嗣拥有太强的力量，那样会动摇他的帝权！

可是天资卓绝、欲念极少且有大量修行资源供应的影子，也不过止步于空冥境二级，再往后的每一步都极难踏出，数十年下来，影子也没能达到空冥境三级的地步，反倒是他，来到北境不过是两个月有余，一身修为就飙升到了空冥境五级，用妖孽二字形容这种境界提升的速度，都算得上是一种侮辱了！

这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送走了雷秋生以后，林渊才起身活动了两下筋骨，然后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冲着别苑的一角开口说道：“有什么话就出来说，顺便给自己想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事情，连李忠都没胆子在旁边听，你一直躲在那，是以为我瞎了？”

话音落下，脸色讪讪的罗旭闪身出来。

他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无论是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黑袍人，还是不知所踪的林渊，似乎对于北境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仿佛在天穹之上有一双眼睛一般。

无论藏得有多深、多好，在面对这两位的时候，哪怕表现的像个死人都会被揪出来。

“锦衣卫罗旭，见过…龙王。”

罗旭双手抱拳，躬身而行，只是语气依然有些不情愿。

显然这位锦衣卫大都督这两个月来一次都没有去过工部，所以对林渊这具傀儡之身一无所知。

当初林渊苦口婆心的那些话，不知道被罗旭听进去了多少，就目前来看，效果似乎并不理想。

单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林渊换一任锦衣卫大都督了，只可惜现在还并没有合适的人手，而且北境也需要稳定，冒然将罗旭换掉，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静，这位凶戾阴沉的主儿要落马，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下水才肯罢休！

“有话直说，没话的话，就想想遗言。”

懒得跟罗旭寒暄，林渊直入正题。

罗旭往前走出了数步，彻底脱离了阴影的笼罩，沉声道：“之前一直不解雷秋生为何在面见您以后会修为暴涨，现在知道了，所以属下斗胆问一句，跟您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你也想提升修为？

还是想平步青云，放倒你所有的竞争者，成为北境真正的掌权者之一？”

林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罗旭，冷笑道：“如果是后者，我劝你还是直接说遗言，那样会死的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