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称霸洪荒的种族似乎自三族大战之后便再未崛起过，巫妖大战打碎洪荒世界后，旧势力们几乎彻底消亡，原本孱弱的人族才得以称霸，这才衍生出了后续的一系列神话传说。

而人族原本是女娲所缔造出来的种族，严格来说，跟鸿钧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秋豆麻跌！

林渊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整理起墨渊话中庞大的信息量。

所以自己的系统其实是所谓的本源世界力量，也就是鸿钧并未掌控的其一？

如果按照这种思路来看的话，洪荒第三大量劫，也就是众圣相斗的那一场，也是一场阴谋？

有教无类的通天教祖所通之天，其实是原本的天道？

因为不甘心被鸿钧掌控，所以才有了那场再度打碎洪荒的第三量劫，导致所谓的‘本源’世界也混在碎片之中所遁走，而当初通天教祖手下多是妖魔，基本上也是旧势力的残余集结？

因为第二量劫中，巫妖两族通过打碎洪荒的方式脱离了鸿钧的掌控，即便陷入了无休止的被他追杀的状态，但却让即将被鸿钧彻底掌控的天道看到了‘存活’下去的希望！

嘶！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面上的冷静，林渊此刻只怕都要倒吸一口凉气了。

但这场所谓的第三量劫，肯定不是墨渊这一支在第二量劫时就逃走的妖兽所知道的。

难怪自己所在的地球科技力量高速发展，而所谓的玄学、鬼神一直被列入封建迷信，连所谓的洪荒一说都被列为不可考据的神话，传承不止五千年的华夏历史也止步于周朝，再往前，即便大家都知道存在，却也找不出半点证据。

这是本源世界的天道，在抹除鸿钧的存在，保证鸿钧无法发现本源世界！

从林渊对于原本世界的记忆来看，似乎天道在这方面已经做得相当出色了，并且，它甚至已经开始干起了对抗鸿钧及洪荒世界的事情，诸如拉文菲尔庄园、四海龙宫等旧势力力量，其实都已经跟本源世界建立起了联系，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林渊这个来自本源世界的异类便是其一。

那么，自己的系统到底是什么？

本源世界的天道意志吗？

如果这样想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系统伪装的不错，的确跟小说里的那些系统没有区别，但它明显有自己的意志跟判断，而且似乎就没有它无法做到或无法知道的事情。

除了它是天道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之外，哪怕是外星高等文明也不足以证明它的神奇。

因为它并非是在让林渊变强或者给予林渊财富，它的一举一动都只能用神迹来解释，它…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强大的神灵，一个能跟鸿钧比拟的神灵，但又不希望自己脱离了掌控，所以有关于冥境黑水这项天赋，系统直接给其贴上了危险、不可控的标签！

如果林渊通过冥境黑水的力量变强，成为了掌控冥府的神灵，那么林渊便不再可控！

因为那样的林渊不是它所造就的，它无法剥夺属于林渊自己的力量！

林渊忽然想起了那只试图吞噬系统力量的鸠蛇。

难怪系统会一改常态的出手直接将其毁灭！

综合这些信息来看，鸿钧又何尝不是鸠蛇呢？

只是鸿钧已经成功了，大道五十，鸿钧已经掌握了四九。

若是他再控制了最后的其一，鸿钧便不再是圣人了，也不需要再顶着天道代言人的头衔，因为那个时候…鸿钧就是天道！

可为什么被选中的是自己？

凭自己的力量，又怎么跟鸿钧那样传说中的大能叫板？

就算自己能赢了鸿钧，天道会允许第二个鸿钧的出现吗？

那个时候，等待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一个个复杂的念头在林渊心头涌现，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林渊才敢这样去思考，因为墨渊现在用秘法屏蔽掉了系统的感知，如果换做平时的状态，仅凭这些可能是真相的念头，足以让系统直接抹除掉林渊的存在了！

“看来你想到了很多，也对，你是个聪明的家伙，有心或无心都无所谓，反正你该得到的信息一样都不会少。”

墨渊依然是无悲无喜的神色，缓缓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利益，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出现鸿钧那样一家独大的局面。

你，鸿钧，本源世界，三方鼎立的局面，才有我们这些旧时代残余活下去的空间，否则的话，我们的下场会无比凄惨。”

墨渊的思想很阴暗，但很符合它祖辈的经历。

洪荒开天辟地以来，它们这些旧势力活的最好的时候，便是三族大战之前。

无论是挑起了它们战争的天道，还是后来摘了桃子的鸿钧，都让它们看清了，这世上真正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现在本源世界推出林渊来跟鸿钧打擂台，如果林渊能拥有自己的力量，那么三方之间就会形成互相制衡的局面，只有在这个局面里，它们才有生存下去的空间。

“好了，时间太久了，我也应该离开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它会察觉的。”

墨渊微微垂下了脑袋，瓮声说道：“总之，我不求你念我这份情，但是在我看来，鸿钧、本源都有自己的盘算，你跟我们一样，不过是牺牲品罢了，只有你活着，我们才能活着，接下来，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再三斟酌，不要轻易落入了算计之中。”

话音落下的时候，林渊只感觉眼前一阵恍惚。

等他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墨渊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有满脸忧色的李忠站在他身边。

“龙王大人，它说的话，是真的吗？”

李忠陡然间开口，顿时让林渊微微一怔。

难道墨渊的秘法失效了？

也就是说之前的话，全都被系统和李忠听见了？

不，不会是这样！

如果这些话被系统听见了，疑似天道的系统有九成的概率会抹杀掉自己的存在！

“你觉得呢？”

林渊目光诡异的看着李忠，开口诈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