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明显是在调侃,让在场的人都不禁起哄起来,俊男美女站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本身就已经是个八卦了。
白予不悦地皱起眉头,目光直直地锁定后面的丁眇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下一秒却被身边的女人挽上了胳膊。
她羞涩地笑着,脸颊红扑扑的,有些醉意一样,抬头看着白予:“你这里好几个同学呢,不介绍给我认识吗?”
丁眇眇的身子已经有些发抖,暗暗地抓住了刘西禹的手。
刘西禹看她脸『色』都发白了,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有些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们两个都跟白予不熟,就不用介绍了吧,先走了。”
说着就拽着丁眇眇往大厅外面走,经过白予身边的时候,丁眇眇的手臂突然被他拉住了。
白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沉着声音说道:“你发什么脾气?”
丁眇眇心里面本来只是委屈的,被他这么一说,就突然有些怒意上来:“我没有发脾气,刘西禹又没有说错,我呆在这里干嘛,你们一起玩不就好了?”
说完,她甩开白予的手,转身就跟刘西禹走了。
白予瞳孔微张,惊讶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低下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手,抿了抿唇,收了回来。
虽然他极力隐藏着心里那股不动,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眼里还是有一丝波澜。
两个女生走了之后,他们站在这里有一丝尴尬,尤其是杜雅白,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还是有些好奇,刚才那个胖胖的女生跟白予是什么关系。
她笑了笑,打破尴尬的气氛,装似无意地向白予问:“刚才那两个人是你的好朋友吗?感觉那个胖胖的女生好像在生你的气?”
白予顿了一下,躲开她询问的目光,声音有些冷,:“已经把你带到这了,要做什么自己去做,我还有事,先走了。”
杜雅白连忙挽住他的胳膊,目光里闪过一丝慌张,但还是得体地请求道:“你能不能在这里陪我一下?我也没有什么认识的同学,怕放不开。”
白予皱了皱眉头:“我只答应送你过来,并没有答应要帮你跟别的同学打好关系。”
说着,他突然朝黄月看了一眼:“她认识你,你可以让她带你。”
说完,他便转头离开了,没有再听他们说任何话。
班主任有些尴尬地看着杜雅白上一小车打着圆场:“他还是那个老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臭的,不给任何人面子。”
杜雅白脸『色』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朝班主任笑了笑:“没事,我都习惯了,但是我看他跟那个女生关系好像很好,是他女朋友吗?”
她突然有些好奇地问,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而不是出于八卦的意味。
黄月觉得十分好笑,有些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双手环着胸,哼了一声:“你刚才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得长什么样子,你觉得白予可能喜欢她吗?”
杜雅白立马冷了脸,有些严肃地纠正她:“你怎么可以随意评判一个女孩子的长相呢?这样太没有礼貌了,更何况我看她长得也还挺可爱的”
黄月立马讨好似地挽着她的胳膊:“你长得这么漂亮,心胸当然开阔了,你知不知道你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是我们学校最有名的一个校花呢?要不是你比白予大了几届,在我们眼里,只有你可以配得上他。”
杜雅白都压在心里愉悦,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正经地将手从她胳膊里抽出来,好像要跟黄月划清界限似的:“我对白予同学并没有其他想法,他喜欢谁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需要你们觉得我配不配得上他。”
说完,她朝班主任点头示意了一下,也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黄月在她身后不屑地撇了撇嘴:“明明眼睛都快要贴到白予身上去了,还装什么清高?”
说着她也踩着高跟鞋跟其他男生打闹去了,只留下班主任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现在的年轻人情感生活都这么复杂的吗?
接下来直到聚餐结束,丁眇眇和刘西禹都没有再回包间,两个人就在酒店外面的街道上散步,想等白予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校花走了之后再进去。
不过她们一直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出来,索『性』就等大家聚餐完在门口集合,等着去ktv唱歌的时候,才磨磨蹭蹭地回到了班级。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十点钟了,丁眇眇之前跟白予约好了唱完歌之后,想跟他一起在街上逛一逛的,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这个必要了。
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校花作陪,哪里还需要她准时赴约?
丁眇眇这样想着,本来已经做好了要推脱去ktv唱歌的准备,咬了咬牙干脆跟刘西禹一起站到了愿意去唱歌的队伍里。
班上大部分人都选择去ktv唱歌,只有一小部分需要赶车的,才没办法离开了酒店,毕竟也是高中最后一次聚在一起,想给大家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平时都只在学校里才能见面,很少有人聚在一起去玩,难得有机会大家都很珍惜。
丁眇眇一边这样想,一边安慰自己,大家在一起玩多开心,为什么一定要跟那个大猪蹄子浪费时间?
才刚刚到ktv,副班长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拉着丁眇眇非要跟她拼酒,刘西禹没有办法,也只能跟在他们身后,防止两个酒鬼上头。
不得不说,丁眇眇的酒量还真不是吹的,三瓶下肚没有一点反应,就跟喝了三瓶农夫山泉一样。
虽然啤酒也不是什么能醉人的东西,但是她和副班长都是直接拿瓶一饮而尽的,而且间隔不超过五秒钟,眼看副班长脸上已经有了红晕,丁眇眇仍然还是那副义愤难平的表情。
副班长本来只是想把丁眇眇给灌醉,来点暧昧的事情呢,没想到反而自己先受不住,只能踉踉跄跄地跑进卫生间,先吐了一轮。
丁眇眇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垃圾玩意儿,三瓶就受不住了,浪费我时间。”
刘西禹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小肥婆看不出来,居然这么社会?说!都是哪里学到的本事。”
丁眇眇不以为然,又拎起另外一瓶,用牙齿咬开:“我在家的时候经常跟爸爸拼酒,可能也有点天生的原因吧,我第一次喝的时候,除了觉得难喝了一点之外,喝了两三瓶也没什么反应。”
当然这只限于是低度数的酒,要是白酒刚认识那些他也没有办法,可能是他的身体比较擅于处理酒精浓度低一点的『液』体。
刘西禹看她一瓶一瓶地喝着,突然有些八卦地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肚子:“你是不是对那个新来的什么校花生气了?”
丁眇眇一口水差点呛得喷出来的,眼睛红红地瞪着刘西禹:“我都不认识那个女的,为什么要生气?你不要在这里『乱』说好不好?毕业这种大好日子,为什么要说这种丧气话?刘西禹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会扫兴?”
说着她突然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拎着酒瓶就跟班上其他比较熟悉的人拼酒去了。
刘西禹留在原地,风中凌『乱』,这不是生气了是什么?突然说这么大段话来骂她,看起来气得不轻。
丁眇眇心里『乱』得很,只能够靠跟别人谈笑,说夸张的段子来缓解心中那股气闷。
一旁的顾丽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本来存在感十分微弱,甚至不打算出声,看到丁眇眇突然扎进了人群里面,什么也没做,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那一块的焦点,眼里突然迸出愤怒的火焰,握紧了拳头。
她突然冲上前去,将一个正在唱歌的同学挤开,深呼吸了一口气,义正言辞地看着丁眇眇:“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自信,明明又胖又丑,还出来丢人现眼,难道就不能跟我一样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里面吗?”
丁眇眇一愣,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自己:“顾丽,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我之前惹到你了吗?”
顾丽摇摇头不敢抬头看别的人,却又紧紧抓着话筒坚持说:“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喜欢白予,还像苍蝇一样在他周围飞来飞去,我要是你的话,就会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不会去缠着别人,你看他身边出现的那些女生,黄月还有刚才那个校花,哪一个不是漂漂亮亮又瘦又白的?就连刘西禹都比你更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像你这样的就应该跟我一样,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面腐烂!”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咆哮出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泪流满面。
丁眇眇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给吓了一跳,但也被她有些话给戳中了心思,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就相当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打了一个重重的巴掌,将她那本来就不光彩的暗恋,直接拖到了阳光下暴晒鞭笞。
丁眇眇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不知道从哪里流上来,一股倔劲瞪着眼睛看着她:“我丑不丑胖不胖关你什么事,吃你家大米了吗?你也管得太宽了吗?我跟你也不熟,再说我有说自己对白予有别的想法吗?我交朋友难道还要带个体重秤,或者带个镜子,时时刻刻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是在意的。
如果不是跟白予相处的那些日子,让她觉得过于温暖和温馨,她也不会打算在毕业这天跟他表白,但是现在看来那鼓起的勇气,也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顾丽依依不饶地出声:“你骗人,我看过你写的日记,你明明就是喜欢白予的!你都这么不要脸的,敢喜欢人家了!还不承认?”
丁眇眇咬了咬牙,十分不满地看着她:“你偷看我的日记,你也太过分了吧,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行,那我告诉你,日记里面都是『乱』写的,我还写了不少帅哥的名字呢!”
顾丽气得浑身发抖,看丁眇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敢去遐想那些比你优秀千百倍的人?”
一旁的刘西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冲了上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说这些话之前,你怎么不找个镜子先照照自己呢?你有什么资格说丁眇眇,看你那脸长得跟车祸现场一样!”
丁眇眇拉住她:“算了,不要变得跟她一样,成为那种会放弃别人外貌的没品的人。”
顾丽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毫无畏惧地看向眼前的两个人:“我是丑,也没有魅力,但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跟那些光鲜亮丽的人靠近,但是丁眇眇她明明跟我一样,也是苍蝇,为什么一定要为这美丽的花朵,破坏那本应该有的美感了?”
丁眇眇吸了口气,紧紧捏着拳头,突然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