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记忆的大门,在一刹那间打开。
“雪……是你么?雪?”喃喃的念叨着,天赐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个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女人。
“你来找我了么?”天赐的眼中只剩下了“雪”,此时,街道上嘈杂的声音,拥挤的人群,乃至身边的一切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眼紧紧盯着那个深刻在自己灵魂深处的女人,突然,剧烈的痛楚,从大脑中传来,那种撕裂般的感觉,使天赐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雪……”强忍着痛楚,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但是,随着视线的逐渐模糊,和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直至她彻底的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似乎没有想到会这样,车夫有些紧张,并没有撞到他啊,怎么好好的就倒下了,“小姐,怎么办?”
“我们还要赶路,先带他回去再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小姐转身上了马车。
再次清醒过来,天赐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这是哪里?自己不是在大街上么?
“雪!”自己竟然看到了雪!回想起来,天赐猛地从**坐起,准备出去寻找她。
可是,当目光落在床边自己的衣服和武器后,天赐逐渐冷静了下来。
“呵,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即使来了,一切早已随风而逝,自己又能奢望什么呢?”慢慢的坐向床边,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从前。
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点点滴滴,逐渐连成了一条线,一度遗失的记忆,终于找了回来。
明白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啊~”的大喊一声后,天赐疲惫的躺倒在**。
自己竟然,死了……
呵,还真对不起白发苍苍的父母,就这样扔下了他们……
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可是自己还没来得急好好孝敬他们二老,就永远的离开了……
那些兄弟姐妹,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雪,当你知道自己死了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阵急促脚步声,打乱了天赐的思绪,一个女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你,你没什么事吧?”
“你是谁,这是哪?”打量着眼前一身仆人打扮的女人,天赐有些好奇现在自己到底在哪。
看到眼前的男人安然无恙,女仆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没事你鬼叫什么……这是公爵大人的府邸,所以请你保持安静,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你自行离开这里。”
靠,这么冷酷,真是世态炎凉,哪里都是一样啊。
穿上自己的外套,看了一眼对自己不屑的女仆,天赐直接向外走去。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和她多废话。
然而,前脚刚踏出房门,天赐就再次遇到了那个女人。
“雪……”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雪,但天赐还是无意识的喊了出来。
“你没事了么?这是要去哪?”
看着眼前高贵的小姐,天赐深呼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冲动,“谢谢您的照顾,我已经没事了,正准备离开这里,对于给您造成的不便,我感到非常抱歉。”
“你太客气了,昨天差点撞到你,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对了,我叫贝蒂……那个,我长得是不是和你的雪很像?”
“贝蒂……我叫天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姐,天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们,简直一模一样……”
“是么,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么,我很想见见另外一个自己,呵呵。”
“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看到天赐黯然神伤的样子,贝蒂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知道……”
“没关系,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我还是告辞吧。”打断贝蒂慌张的道歉,天赐准备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好好的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酒吧,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吧……
“你真的没事了?”
“谢谢你,贝蒂小姐,我真的没事了,对了,和我一起的那只小狗你看到了没有?”
“呵呵,它在厨房,我这就叫人去把它给你带来,不过顺便说一句,它的胃口并不像它的块头那么小……”
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一会就看到女仆带着船长回来了,抱起肚子圆鼓鼓的船长,天赐起身告退。
隔着窗户目送天赐的离去,贝蒂的身后悄然的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就是你路上带回来的那个家伙?”
“是的,舅舅。”
“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接触么?你又忘了?”
“舅舅,我只是觉得他像一个谜。”
“谜?”
“他体内的魔力显示他是一位水系魔法师,但他的武器却是一把普通的短剑;他的宠物看上去像一只小狗,但其实是一只魔兽;还有他昏迷时,我的神圣法术对他竟然没有一点的用处……”
“哦?知道他的身份么?”
“他叫天赐,一个A级佣兵。”
“多留点心,这种人少接触,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是,舅舅……”
这里是哪,站在大街上天赐有些迷糊,怎么好像不是南泰城?越转越疑惑,南泰城怎么会这么大,这里也太繁华了点吧。
看着周围气派的建筑和拥挤的人群,以及不时过往的卫兵,天赐意识到这里绝对不是南泰城,自己肯定在昏迷的时候被带到了别的城市。
拉住一个路人,在经受他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之后,天赐终于知道了自己所处城市的名字。
凤舞,自己竟然跑到凤舞来了……一个昏迷,竟然省了一百金币?
虽然到达了目的地,但天赐现在并没有心情去找所谓的费德拉公爵,酒吧,是此刻唯一吸引天赐的地方。
一路询问下来,天赐终于站在了酒吧的面前。迷幻酒吧?怎么和月都的酒吧一个名字?莫非是分店?
管他分店还是总店呢,能喝酒就是好店。
一口气解决了三杯麦酒,喝得头都晕晕的,抱起船长,天赐东倒西歪的晃到一片小树林,本想去靠着一棵树休息一下,结果还没走到跟前就两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上。
费力的翻过身,静静的躺在树下柔软的草地上,从枝叶的缝隙中呆呆望着天空,一动不动,任由船长在一边不停的舔着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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