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李庆河和白伶都忍不住呵呵觉得贺明的想法挺绝的,或者说很文明但却让王拔高很痛苦。
当然了,在执行贺明的想法之前,等王拔高下午来了,李庆河还是会先修理王拔高一顿的,规矩不能破了。
贺明和白伶刚走出李庆河的办公室,下课铃就响了。
其他的学生从教室里冲出来之后,贺明和白伶才进了教室,此时的李先锋、令小雷还有曾爱还没出去呢,就是在等贺明和白伶进来。
“王拔高找到了吗?”李先锋愤然说。
“找到了,送他爷回家去了。”贺明淡然的口气。
“操他妈个傻逼,太不孝顺了!我倒是想好好孝顺我爷,可是我爷在我小学的时候就死了。”李先锋叹息说。
“不说他了,你们都走吧!我和白伶也要回家吃饭了。”贺明笑着说。
当贺明和白伶骑着自行车行走在路上的时候,雨几乎是停了,两个少年都把伞收了起来。
白伶长出一口气:“贺明,我真的很佩服你。”
贺明笑着说:“没事老是佩服我有什么用,我看应该是我佩服你才对。”
白伶乐呵呵说:“我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
贺明释然的微笑:“你是个小才女啊!”
白伶的樱桃小口翘翘的:“贺明,我觉得你有的时候很大人。”
贺明停顿片刻说:“那些时候我很大人?”
白伶长长的嗯了一声:“说不上来!”
王拔高回家以后被妈妈狠狠批了一顿,不过妈妈的手并没舍得落在王拔高身上,王拔高的爷爷气的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下午去上学的时候,为了不继续挨妈妈的骂,王拔高很早就出了门,说是一定去学校。
就在这个下午,不管到了班里面对的是刀山还是火海,王拔高都不敢逃避的。他觉得他下午再逃了,那就真地死定了。
王拔高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有几个人在学习呢。但是并没有人搭理王拔高。王拔高自认为上午丢了人,耷拉着脑袋,嘴里哼哼叽叽的,坐到了座位上,从坐堂里拿出来书翻了两眼扔到了一边,很快又爬到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王拔高一边想着自己即将面临的修理,还真的是睡着了,可能是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能美好起来。
就在王拔高睡的正香的时候,贺明到了王拔高的桌子旁边,敲了敲桌子。王拔高没什么反应,贺明大力气拍了桌子一把。王拔高顿时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而此时,班里地几个学生目光都落在了贺明身上。他们很希望贺明能狠狠修理王拔高一顿,这个王拔高也太气人了。
“贺……贺明,是你啊!我正说睡上一会儿就好好学习呢!”王拔高很是空洞的声音。
“你就别在我面前唱高调了。走吧!跟我出去一下。”贺明看着王拔高的眼睛,从王拔高的眼睛里发现了恐慌地神情。
“出去做什么?要不我从现在就开始好好看书行了吧?”王拔高说着就把刚才扔到一边的书翻开了。
贺明按住了王拔高的手,把他刚翻开的书又合上了,扔到了一边。目光重新回到了王拔高地脸上:“跟我出去一下!”
王拔高没了法子,朝贺明点点头,跟在贺明身后朝外走。
在贺明看来。王拔高这个家伙远远比马记名要难对付的多。马记名自从被打怕了之后。真的是和换了个人似的。地地道道地倒是第一,还是爱上看书了。学习比以前用功了很多。
贺明还不知道,自己的非常手段用到王拔高身上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贺明和王拔高一起朝厕所地方向走去,王拔高心虚地厉害,忍不住说:“贺明,你别打我了好吗?我知道我错了!”
贺明乐呵呵说:“你都知道了多少次了!”
王拔高急声说:“我这次真地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学习!”
贺明冷笑一声:“你这次犯下的错误和你是不是用功学习,和你是不是很爱惹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拔高还想说什么,但最终都没能开口。
贺明和王拔高到了厕所附近地空地,此时刚下过雨,空地上几乎是一片泥泞!
“王拔高,其实修理我可以找到很多地方,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这里这么臭,连我都不想来。”贺明笑看着王拔高。
“不知道。”王拔高心里说,可能是这里人少,你修理我不会让很多人看到吧!又一次想到修理的字眼,王拔高的身体情不自禁哆嗦起来。
“那你就错了,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你这个人简直就和厕所一样臭!”贺明笑呵呵说:“其实男孩子打个架也没什么,要是像你这个德行就太成问题了,我觉得你这么一来,班里几乎没人喜欢和你交往了,你想被孤立吗?”
王拔高此时还不能很清楚的理解贺明刚才很大人的话,贺明也是觉得用其他的说法更不容易让王拔高明白才这么说的。
孤立两个字王拔高是知道的,就是全班学生都不理自己了,那种感觉是很痛苦的。因为王拔高小学的时候,他有个同学就让一群小孩子孤立过,那个被孤立的小孩子是很落寞的。
“贺明,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那样了!”王拔高急声说。
王拔高的话音还没落就吃了贺明一个嘴巴子,踉跄了两步靠到了墙角,眼看贺明的脚朝自己的肚子踹了过来,王拔高不禁尖叫一声。
但是,贺明的脚最终并没有落到王拔高的肚子上,半路刹车很快放了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假动作却是把王拔高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以说,王拔高在面对贺明的时候比面对他的父母的时候都要害怕,他的父母一般不会死命修理他,至多就是一顿臭骂加上不痛不痒的几下子。
“走吧,回班里去!”贺明说。
“哦,好地。”王拔高心里说,难道这就完了吗?贺明是让自己刚才那一声尖叫给吓住了。所以不敢修理下去了吗?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贺明扭头看着王拔高:“刚才把你带过去并不是想把你打成什么样子,就是让你知道,你和厕所一样臭!”
王拔高心里几乎是冰凉冰凉的,难道在所有的学生心里,自己就和厕所一样吗?
王拔高向来认为自己还是很牛逼的,认为自己很多时候都很能混,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厕所而已。
贺明和王拔高都到了班里。此时班里的学生几乎都到了。王拔高感觉,很多人都在用鄙视的眼光看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前王拔高很少能真切地感受到害羞,这次是很真切的
王拔高刚在椅子上坐下来。李庆河就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王拔高看到门口李庆河的身影地时候顿时就低下了头,心跳的速度翻了一倍。
“王拔高!”李庆河喊了一声。
“在呢。”王拔高应了一声,赶紧起身耷拉着脑袋朝门口走去。
王拔高跟在李庆河身后,看着李庆河背着手的样子就不禁想到了李庆河的巴掌落到他地脸上的感觉。李庆河还有一根很厉害的竹子棍呢,不知道现在弄丢了没有!
这次自己犯的错是很不小,不知道李庆河要把自己修成什么样子!
李庆河地办公室里,李庆河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水。王拔高站在李庆河面前耷拉着脑袋发抖。
李庆河喝了几口水,起身的瞬间就踹了王拔高一脚。
王拔高朝后踉跄了几步,并没有倒下去。感觉李庆河刚才那一脚没有以前的时候威力大。
李庆河很随便地又给了王拔高几个嘴巴子。看到王拔高嘴角地血迹之后让他坐了下来。
“王拔高。你知道吗?你真地是让我很失望。”李庆河叹息一声说。
“老师,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王拔高说。
“这个和好好学习与否没什么关系,即使是一个在学习上很没有天分的人也应该知道尊敬老人地道理的,那可是你的亲爷爷啊,你为了请假去逛庙会就诅咒他死了,你说你还算人吗?”李庆河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我不对,老师。”王拔高低声说。
“行了,你也别向我承认错误了,那些都没有用!现在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照着做就行了。”李庆河说。
“你说吧,老师,我一定做到。”王拔高赶紧说。
“从现在开始,每个课间,你除了去厕所的时间,都要留在教室里写‘我爱我爷爷’,一天至少写300,一直坚持到放暑假!”李庆河心里有几分得意,感觉贺明的主意真的是挺绝的:“如果你偷奸取巧,我会狠狠的修理你,而且让你下个学期继续写!”
王拔高顿时就快晕了,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说:“我知道了。”
回到教室后,王拔高垂头丧气坐到了椅子上。
学生们小声议论着。
“真是个傻逼。”
“他爷有他这么个孙子真是倒霉了。”
“我觉得我们班他是最傻的一个。”
“那还用说?”
……
要是平常的时候听到学生们议论自己是傻逼,王拔高是一定会发作的,可是这次他已经是没了任何发作的底气,只能是默默听着。
课间的时候,学生们都活跃了起来,有的学生们三个五个的到教室外面去了,抛开时而的打架事件不说,大多数时间少年们在一起玩还是很开心的。
这个时候的王拔高已经是从桌堂里拿出来一打信纸,开始很工整的给上面写“我爱我爷爷!”
一遍一遍的写着,王拔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了给王拔高更大的刺激,贺明让李先锋出马了。
李先锋晃悠到了王拔高的桌子旁边,嗨的大叫一声,右手拍了一把桌子:“王拔高,做什么呢?是不是在写‘我爱我爷爷呢?’”
王拔高知道李先锋的厉害,发着颤音:“是……是啊,在写呢!”
李先锋咳嗽了一声:“好好写啊,你***!”说着走开了。
班里的学生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很多学生都哄笑了起来。
在哄笑之中,王拔高继续写着‘我爱我爷爷”。一直要坚持到放暑假,那还有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贺明班里的秩序比以前更好了,而其他的班里,该乱的还是乱,说86班是独树一帜也不为过。
李庆河当了这么多年班主任,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听话这么爱学习的班级,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这一切分明就在眼前。
李庆河心里清楚,这个班管理的这么好,贺明的功劳占八成,而他这个班主任不过是占两成而已。
想到真切的地方李庆河也少不了会沾沾自喜,贺明这个副班长毕竟是他选出来的。
今天是周五,从明天开始就是县中学生运动会了。
在这次运动会上,贺明要代表学校的初中部参加100和200的比赛。
贺明心里也少不了会有一份欣喜,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他并没有参加过什么运动会。
下午放学了,贺明骑到一半的时候碰到了白伶,白伶听到后面的铃铛声就知道是贺明赶上来了。
白伶也不扭头,乐呵呵叫了一声:“贺明。”
贺明到了白伶身边:“时间过的真快,明天就该运动会了,期末考试马上就到了,初一的生活快要结束了。”
白伶听着贺明滔滔不绝说着,微笑的同时一对醉人的酒窝流露:“你还觉得时间过的快啊,我怎么觉得那么慢呢?”
贺明心里说,那是因为你不是重生来的,还没有意识到失去的可怕,等你成了一个过来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其实很快的。”贺明笑呵呵说。
“贺明,明天开始就是县中学生运动会了,真希望你能取得好名次。”白伶笑嘻嘻说。
“我会努力的。”贺明说。
“到时候我为你加油。”白伶笑着说。
“行啊,等我跑的时候你要在旁边看着。”贺明说。
在所有参加这次县中学生运动会的人里,可以说令小雷这个可参加可不参加的人是最紧张最看重的。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在3000米的长);
令小雷很希望那一刻能早点到来,他想让曾爱看到他奔跑的样子,最好是曾爱能为他拿着衣服,等他跑下来的时候能在终点等他。
令小雷忽然之间还会很害怕,那就是,运动会刚好是在周六和周日举行,学生们相当于是都放假了,想看运动会的就留在学校,不想看的回家学校也是不管的。
那么曾爱会不会回家去呢?如果曾爱回家去了该怎么办?
想到了曾爱可能回家,可能看不到他奔跑的样子,令小雷的心顿时就烦乱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参加这次运动会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希望与失落之间,令小雷不由自主朝女宿舍的方向走去,希望能在外面碰到曾爱,最好是能问一问曾爱这个周末是不是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