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只要一眼看过来,顾松寒就觉得心底大乱。
初见时沈忆一句“质子”,把他的屏障击的破碎不堪,后来劝她接下圣旨,心中愧疚又心疼。
带着这样的情绪,再看眼前倚着的人,清丽纤细之中淡淡的勾人心魄,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若有若无盯着他,便让人无所遁形。
顾松寒握着酒杯的手一再收紧。
他也没想到,短短数日,他竟然对一个刚认识不久又同病相怜的女子生出这样的情愫。
沈忆看他迟迟没什么动作,便觉得索然无味。
但这些日子的了解,她觉得,顾松寒远不似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最起码,他把男人都会有的野心隐藏的完全看不出来。
堂堂西阳王之子没有野心?不可能。
沈忆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
自酒楼回去的路上,沈忆斜靠在马车外面,顾松寒反而在里面坐着,有点不敢面对沈忆。
而沈忆则是酒喝的有点多,头脑发晕,知道吹风没什么好处,却还是